捕獸大會過後的朱雀宗就如同封山了一般,不允許任何的弟子出去,也沒有舉行過任何的戶外活動。而這一切都要歸結於林浪。
不少弟子抱怨不斷,嚷嚷着要出去生擒林浪。但戶成書爲了封閉消息,用更加強硬的手段鎮壓了衆弟子。於是衆弟子只能將矛頭對準了與林浪最親近的人——木知鳶。
木知鳶從昏迷中醒過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夢中人的模樣,而是一衆的陌生面孔。他們七嘴八舌的打聽着林浪的下落,搞的木知鳶一頭霧水。
“知鳶師妹,你可知道林浪那小子現在的下落??有了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們啊!”
“是啊師妹,真是白瞎了師妹的感情,浪費在一個畜生的身上!”
“師妹!齊焰師兄說林浪時魔教中人,不知你可曾見過???”
……
木知鳶睜大了眼睛,就像在聽天書一樣聽着衆人的話語,只不過,隱隱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有些不善,再也不似從前那般討好自己了。
“好了好了!!都別圍在師妹面前了!她剛醒身子弱,哪裡受的了你們這樣發問??都給我滾回去啊!誰再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馬靈兒張牙舞爪的護在了木知鳶的面前,想護崽一樣將她保護了起來。
但架不住人多,不少人依舊搶破頭了一般向前涌去。
“都給我消停點!再這樣打擾病號休息,我就要報給執事了!!”
一聲暴喝伴隨着龐大的氣勢一瞬間就把在場的弟子們鎮住了,衆人紛紛轉頭看去,竟是陸平浪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剛剛釋放出的氣,竟然隱隱逼近通靈巔峰!
“陸平浪?”
馬靈兒眉頭皺了皺,沒想到這人突然站出來爲兩人說話。而且,傳聞他不是被陰陽宗宗主給廢掉了麼……怎麼境界反而高了不少?破而後立了??
在場的大多是核心弟子,但陸平浪爆發出的氣勢將大部分人都壓制了。兩名通靈巔峰的高手擋在木知鳶的面前,衆人也只能悻悻離去。
“怎麼?你也是來打聽林浪消息的嗎?”
馬靈兒對陸平浪也保持着警戒,微微踏前一步。
陸平浪則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看不慣他們罷了。”
這倒是讓馬靈兒驚訝了,在她的印象中,陸平浪可是愛管閒事的人。
“師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能和我說說嗎?”
木知鳶緊咬着紅脣,這時纔敢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疑問。
馬靈兒見了微微嘆息,然後坐在牀前,爲木知鳶說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關於銀絲魔蛛的事情,我已經聽金小五說過了。那日你與林浪單獨走散了,想必是在躲避銀絲魔蛛的追殺,你昏迷後……”
聽見林浪以一己之力斬殺銀絲魔蛛後,木知鳶驚訝的掩着小嘴,眼中滿是欣喜的神色。
師兄答應我的,果然做到了呢……
但就在木知鳶的欣喜還沒持續片刻時,馬靈兒接下來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的潑在了自己的頭上。
非禮,魔教,齊焰,臥底……
這些字眼就像是魔咒一樣在心中揮之不去。
明明拼死纔將銀絲魔蛛斬殺,林浪又怎麼會有力氣突然對齊焰出手。明明自己攀上他的牀,他都不願意動一下,有怎會趁自己昏迷行不軌之事?
“哈哈哈哈……”
笑聲逐漸響起,木知鳶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捧着肚子笑了起來。
“師,師妹,你沒事吧……”
馬靈兒頗爲擔心看着木知鳶,擔心她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變的癲狂。
木知鳶依舊笑着,因爲這樣的謊話,騙的了其他人,卻唯獨騙不過自己。不過笑着笑着,她便紅了眼圈,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明明師兄爲了救自己那麼努力,憑什麼還要忍受這樣的罵名?
“嗚嗚嗚嗚嗚……師姐,師兄他……”
木知鳶抱住了馬靈兒,在她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馬靈兒只是溫柔的撫着木知鳶的長髮,溫柔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也覺得林浪不是那樣的人。宗門的人現在也在搜尋他的蹤跡,等他出現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對嘛?”
“嗯。”
木知鳶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再馬靈兒的懷中沉沉睡去了。
兩日過後,木知鳶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也能下牀活動了。這期間依舊不斷有朱雀宗的弟子前來打聽林浪的去向,但都被馬靈兒給轟走了。
木知鳶想要去找掌門與長老們討個公道,但被毫無懸念的失敗了。種種的跡象都對林浪不利,掌門那邊又有齊焰死咬着,而木知鳶的手中沒有一點證據,說的話自然也沒有人信。
因爲木知鳶的種種行爲,宗門中甚至還傳出了她與林浪狼狽爲奸,心也早已叛出朱雀宗的說法。現如今想要證明林浪的清白,恐怕只有他本人出面了。
林浪,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呢?
木知鳶玉手託着香腮,就連她也實在想不通,林浪爲何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知鳶師妹!開開門!!”
這時,木知鳶的房門又被敲響,馬靈兒氣不打一處來。
“沒完沒了了還??我說了多少次了!知鳶不想見別人!”
“等等!”
木知鳶攔住了剛剛想要發火的馬靈兒,因爲這叫們的聲音有些耳熟。
木知鳶打開了房門,迎面的正是捕獸大會中,與自己統一而隊伍的金小五等人。
“小五師兄?”
木知鳶見到了他們,神色有些不自然,靈獸的事情一直讓她耿耿於懷,明明林浪拼死攔住了銀絲魔蛛,自己與林浪在礦洞中堅守了十天,卻依然沒見到這些人回去搬救兵,實在是可氣。
金小五見木知鳶有些不悅,立馬衝上來解釋道。
“師妹!那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們逃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搬救兵了……只不過……”
金小五說着有些吞吞吐吐起來,因爲心中實在是慚愧。人家拼死拼活攔住了兇猛的靈獸,而自己剩下的七個人連搬救兵這點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只不過我們在趕往營地的路上踩到了迷霧菇,然後一直昏迷不醒,最後也沒能把消息帶給掌門。關於這一點,真的很對不起你與林浪師兄!”
金小五說着彎下了腰,其餘的六人也無疑不是羞愧的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
“原來如此。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小五師兄也不必介懷了。”
木知鳶微微一笑,但臉上的蠟黃與消瘦無不說明着,這些天她爲了林浪的事如何犯愁。
“還有一點,師妹。”
金小五擡起身子,眼神突然變的嚴肅無比。
“我們幾人依舊會把林浪當做我們的師兄!更不會相信他是魔教中人這種妄論。所以,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一定要叫上我們,還師兄一個清白,我們的心情也同樣迫切!”
“對!我們也會幫忙的!”
“是啊師妹!林浪師兄這樣……師兄這樣有骨氣有擔當的人,怎麼可能是齊焰口中的那種人!”
有的人說着,甚至有些哽咽起來,他們是真正瞭解過林浪性格,熟悉林浪的人。所以宗門內傳於林浪不好的言論一經傳開,以金小五爲首的幾人就奮力的抵制這種言論。但幾人的力量太過微弱,無異於蜉蝣撼樹,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這時,木知鳶的神情才微微動容,對着幾人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
告別幾人後,馬靈兒微笑着說道:“看來鷹嶺山脈中發生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嘛。你們小隊的這幾人對林浪還真是死心塌地呢。”
木知鳶微微一笑,雖然幾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羈絆早已經暗暗的建立。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林浪出色的人格魅力。而木知鳶也終於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爲了能幫找到林浪,爲了能幫林浪洗清身份,勢必需要這些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