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吉麗娜一眼,心裡暗自爲蘇安然捏了一把汗,不禁嘆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跟安吉麗娜到了個別,便開車離開了。
一路狂奔的王楓,一路沉着臉。蘇安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卻沒敢說話。
夜已深,只有少數的車輛行駛着。
王楓直接120碼跑着,一絲都沒有減速,在車羣裡飄來飄起。
胃裡的酒精還沒回發完,王楓這麼開着讓蘇安然漸漸覺得想吐。看着蘇安然漸漸變得難看的臉色,王楓一腳踩住了剎車。
只聽“哧”的一聲,輪胎在地上劃過一條長長的黑色弧線。
由於慣性,蘇安然一下撞到前面,又被安全帶拽了回來,臉色一白,“哇”的一下吐了。
“你沒事吧?”見蘇安然吐了,王楓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但還是關心的問道。
蘇安然只覺得兩眼冒着金星,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嘴裡滿是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她不禁有些生氣,瞪着王楓說道,“王楓,我不過是出來唱個歌,有必要這麼報復我嗎?”
“有你這麼當妻子的嗎?”王楓有點心虛,不去看蘇安然。對於一個喝過酒多人來說,自己這麼開車確實有些過分,可自己就是故意的,誰讓她出來喝酒,還喝醉!
“我不過是跟閨蜜們喝個酒罷了,你管的還真寬!”蘇安然捏了捏拳氣憤的說道。
王楓挑起一眉,臉色再次沉了下來,“別忘了我們只見的契約遊戲。”
興許是接着酒勁兒,蘇安然冷笑一聲偏過頭,“條約裡可沒規定你能限制我的自由。”
“但是,你也別忘了,契約寫的很清楚,在這三個月裡,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妻子,就該有妻子的樣子。難道,你媽媽沒有教你怎麼做一個妻子嗎?”王楓直接接過蘇安然的話,看着蘇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見到蘇安然眼裡一痛,王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該死,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理智的說話過?很顯然,沒見過她媽媽,也沒見她提及過她媽媽,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是,我沒教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個妻子。行了吧?滿意了吧?”蘇安然紅着眼睛,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大喊道。
說罷,解開安全帶,作勢要下車。
見蘇安然要下車,王楓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急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安然頓了一下,才慢慢的回過頭,眼淚依然滑落臉龐,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不僅沒教養,我還放蕩不堪。”
說罷,直接撲到王楓身上,捧着他的臉,吻了下去!
王楓嘴裡突然被一股酸味侵襲,他沒有反抗,任由蘇安然生澀的親吻着自己。這女人……
見王楓不反抗,蘇安然一口咬住王楓的下嘴脣,感覺到血的腥味,才鬆開嘴脣,一把推開王楓,一抹嘴,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王楓抹過嘴上的血跡,看着那倔強的身影,眼裡泛起一絲笑來。
他將車跟了上去,說道,“親了就想走?”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不跟你玩了。”蘇安然沒有看王楓,臉上一紅,嘟着嘴巴說道。她剛纔是着了魔嗎?居然主動去親了他!肯定是喝多了的緣故。明明被他的話刺痛了,明明自己就討厭他了,怎麼就……
而且,自己剛吐過,嘴巴都是一股難聞的氣味。蘇安然覺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說好的放蕩不堪,接着往下來呀!”王楓見着蘇安然有些羞澀的臉,不禁調戲道。這女人,剛纔明明生氣傷心着,突然就變了臉,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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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安然氣得一下停住腳,瞪着一旁的王楓,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上車。”王楓見勢趕緊換回正常口氣,帶了一絲寵溺的說道。
蘇安然賭氣的一轉頭,繼續朝前走,邊走邊說,“不上,就不上!”
“那好吧,我去趟醫院。”王楓見蘇安然賭氣,便故意說道。
“你去醫院做什麼?”蘇安然緊張的回頭問道。
王楓聳聳肩,很無奈的說道,“請你爸爸來接你,我這當老公的沒權威,老婆不聽自己的話。”
“你!!!”蘇安然咬牙切齒,搖了搖嘴脣,還是上了車。生氣的關上車門,用腳踩着那腳墊上她吐過的污穢。頓時,酸臭味更加濃郁。
王楓瞥了一眼生氣的踩着污穢的蘇安然,這女人,有必要跟那種東西過不去嗎?她,不覺得噁心嗎?
“臭王八,踩死你,讓你欺負我,踩死你!”蘇安然找不到發氣對象,只好去踩那團污穢。王楓就跟這團污穢一樣,令人討厭,令人噁心。
耳尖的聽清楚蘇安然嘀咕的話後,不由得有些抽出嘴角,這女人,居然把他形容成那東西!算了,是自己說錯話。
不對啊,明明是他不對在先。唉,算了,跟個女人計較什麼,何況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女人。
王楓面上不露聲色,也不多話,直接將車開回去了。
剛停好車的王楓,一把抓住蘇安然的腳,將她的鞋子脫了扔掉。
“你幹嘛?”看着王楓麻利的脫掉自己的鞋,蘇安然莫名其妙的叫了起來。
“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棄呢!”王楓白了蘇安然一眼,然後一把抱起她,將她送回屋裡。自己則出來,先是扔掉了她腳上的那雙帆布鞋,接着打開車庫的門,拿出洗車的裝備,開始清洗車來。
雖然自己沒什麼潔癖,但是這殘留到明天,想想還真是……太重口味。
這大半夜,還親自洗車的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蘇安然嘟囔着嘴巴,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直接穿上,見王楓沒見來,便從窗戶裡看了一眼,見王楓在洗車,沒來由的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男人還挺親款的。不過他居然敢扔她的鞋,看她明天不去花光他的錢,想到這,蘇安然突然心情大好,直接上樓洗漱睡覺去了。
王楓剛清洗完車,便看到臥室的燈滅了,不禁一絲苦笑,這女人,當真這麼沒心沒肺。
滿身大汗的王楓小心翼翼的上樓,取睡衣,洗澡。擦着頭,卻沒了睡意,便去了書房,隨便找了一本書,躺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忽然一個驚醒,王楓猛然睜開雙眼,擡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揉了揉眉心,王楓坐起身,將書放回書架,便回了房間。
小心翼翼的打開牀燈,卻發現今夜的蘇安然有些異常。
只見她蜷縮成一團,像一個嬰兒。
王楓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只見蘇安然白皙的臉泛着一樣的紅暈,咬着脣,皺着眉,看起來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於是,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眼神一緊,趕緊起身去衛生間,接了半盆水和一條毛巾。
蘇安然發燒了。
王楓坐在牀邊,小心的將蘇安然摟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將打溼毛巾擱在蘇安然滾燙的額頭上。
似乎有什麼夢魘追逐着蘇安然,只見她秀氣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嘴裡一直嘀咕着。
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王楓只能默默的一遍遍的換着毛巾。這女人,到底經歷過了什麼?
“不要不要,別走。”蘇安然偏起頭,想要伸手抓住什麼,王楓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只見她仍然皺着眉,卻不再嘟囔。
王楓想起之前蘇安然也是似乎夢見什麼,不停地喊着爸爸,於是,王楓決定改天問問蘇勝,蘇安然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但是蘇勝興許會告訴他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王楓反反覆覆的動作下,蘇安然的體溫漸漸恢復了正常。王楓不禁鬆了一口氣,小心將蘇安然抱着躺好在牀上,蓋上被子,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太久沒有這麼照顧人了,感覺骨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索性燒退下來了,不然還要送去醫院。王楓扒開窗簾,看了一下外面,天已經矇矇亮了,扭了一下腰,王楓下樓開始熬稀飯。生病了,還是吃些清淡的東西好。
舒服了些許的蘇安然睡得跟只小豬一樣,王楓上樓的時候,她仍然是沒有反應,王楓打了一個哈欠,便和衣躺在旁邊睡了過去。
七點鐘的樣子,艾德文娜提着早餐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卻發現今天的蘇勝有些奇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來。
艾德文娜放下手裡的保溫桶,準備伸手去拍蘇勝。
“嗯?”艾德文娜走進才發現,被褥下是一個枕頭,一臉驚訝,捂住嘴喊道,“人呢?”
打量了一下週圍,並沒有什麼異樣,艾德文娜喊來了護士,瞭解情況後,護士急忙去保安室調監控。
“喂,王先生嗎?我是瑪利亞服務中心的護工艾德文娜。之前你讓我看護的蘇勝先生不見了。”艾德文娜撥通王楓的電話,電話剛撥通,她便急急的彙報道。
“你告知醫院了沒有?”王楓躺在牀上並沒有睜開眼睛,偏頭看向另一邊,發現蘇安然已經起牀。自己居然誰這麼沉,身邊人的動靜沒有察覺到。
“已經通知了。”艾德文娜點點頭,滿眼的着急。
王楓捏了捏眉心,說道,“現在就報警,跟警察說清楚。我等會就過來。”
“好的,先生。”艾德文娜接到指令,立即點頭答應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王楓快速的穿戴洗漱,下樓便看到蘇安然穿着居家服,一邊拿着手機一遍悠哉地吃着他早上熬得稀飯,旁邊還配了幾個煎餅,顯然是她自己早上起來煎的。
“呀,呀呀呀呀~難得見你睡一次懶覺呀?”蘇安然見王楓穿戴整齊的走下樓,不禁調侃道。
王楓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氣的伸手拿過一個煎餅,“還不是因爲昨兒夜裡有人生病了,唉,靠在我懷裡大半宿,如今我這骨頭都要折了。”說罷,還不忘伸了伸手臂。
蘇安然瞪大眼睛,吃到嘴裡的煎餅都差點掉了出來,結巴道,“你,你說什麼?昨兒夜裡我發燒了?”我還在你懷裡睡了一宿?最後一句蘇安然沒有說出來,王楓這大清早告訴我自己是想噎死自己嗎?
王楓咬了一口煎餅,點着頭,讚賞道,“嗯。不錯,夫人好手藝!”
見王楓轉移話題,蘇安然覺得王楓剛纔肯定是在逗自己,於是也沒當一回事。對於王楓的誇獎,更是得意地說道,“那必須的,我的手藝那是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