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龍飛居然赤胳膊肉搏,即使白骨門以白骨真身、白骨舍利爲根本,肉身強橫,李翎還是樂了。
“轟!”
開戰以來,李翎第一次動了。只見他在空中連踏三步,頓時空間震動,在顫抖、在咆哮。
一拳擊出,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紋浮現,然後順着李翎的拳頭向着龍飛延伸過去。
“吼!”慘白的白骨神光自龍飛身上綻放,他瞬間變身,化做一尊白骨巨人,身披骨甲,手持一柄白骨狼牙棒,仰天一聲怒吼,狠狠地迎着李翎的拳頭砸去,猙獰恐怖。
“咔嚓!”但在李翎這鬼神莫測一拳之下,狼牙棒上佈滿裂紋,迅速蔓延到白骨巨人身上。
“嘭!”白骨巨人炸開,骨頭渣子四處飛濺。
一顆白骨舍利滴溜溜的自爆炸中飛出,一陣白光閃過,龍飛一幅大傷元氣的樣子出現在白骨舍利下方。
龍飛狂怒咆哮:“毀我白骨真身,我今天和你拼了!”
在李翎的打擊下,龍飛如今就像輸紅眼的賭徒一般,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
只見他雙手一搓,無數枚白骨神雷憑空化成,俱是一顆顆拳頭大的骨球,表面上有許多鏤空圖案,從裡面噴涌出劇毒的磷陰鬼火,似疾風暴雨一般向着李翎打來,隨着他一聲爆喝,紛紛引爆!
這些雷珠單拿出一枚到凡間引爆,其爆炸力不說,單是裡面噴出來的毒煙,也足以使一鎮之地生靈全部滅絕,那碧火被沾上一點,無論草木岩石,也都要燒成飛灰。
而若是在這海面上引爆,整個千里海域恐怕都要生機滅絕,海水遭受強烈污染,數十年都難以散盡。
看來,他似乎就算拼着天誅,也要讓李翎承受大量的業力纏身。
在他說話的功夫,那些白骨雷珠全都懸浮在他身體周圍,被無形的力量凝助,滴溜溜旋轉,不能打落。
原來,一道巨大的五行環不知何時出現在龍飛上空,一邊牽制和鎮壓他的白骨舍利,一邊壓制着他的白骨神雷。
龍飛接連催動數次,雷珠都無法飛離,也無法爆炸。隨後李翎甩手一揮,這些白骨雷珠便掉頭向龍飛打去。
龍飛大吃一驚,雷珠不聽他的使喚,急忙想要逃走,卻又被五行環無形的力場鎮壓,飛行不快,根本躲不過那些雷珠,只能硬着頭皮再次使出九子母陰魂大?法,周身的黑煞碧火迅速漲大,那些白骨雷珠如雨般打在裡面,紛紛炸開。
那白骨神雷本來便是用冤死之人的骨頭煉成外殼,裡面藏着用骨髓頭髮提煉出來的碧磷毒火,加上那兩隻白骨喪門箭一起爆開,俱都是死氣濃重的東西。
李翎爲了防止下方海域遭受污染,直接利用五行環的封閉力場使得白骨神雷自爆的威力毫不外泄,全部都在方圓百丈的狹小封閉空間之內迴盪、疊加,更加恐怖了數倍。
龍飛在黑雲之中咆哮,狂噴鮮血,拼命發動九子母陰魂大?法。他這法術出自五臺派的《十魔經》,連白骨神君都不會。
乃是以魔法奸?污一個十四歲的處子,使其受孕,然後再將跟她過去世中有緣,做過她兒子的靈魂拘來,送入胎中,一胎九子,六個月便剖腹取嬰,再以極爲惡毒的法子將母子全部祭煉殺死,母親的元神跟自己的元神陰陽相合,煉成本命神魔。
那九個嬰孩便是魔僕,日後再殺人拘來魂魄,全由這九子魔嬰統領,平時化入魔雲之中,跟別的妖邪所發鬼火毫無二致,用時放出來,雖然比不上魔教正宗的九子母天魔,但也兇戾無比,一般的地仙都抵擋不了!
霎時間五行環封閉力場之內密佈鬼火,塞滿毒煙,九個魔嬰或是嚎哭,或是詭笑,忽遠忽近,想要打破封鎖,向着李翎欺來,在黑煙碧火之中劃出道道血色。
同時,龍飛隱在煙火之中,又取出六杆太陰白骨飛叉向李翎投射過去。
五行環破碎,一顆顆五行神雷自李翎頭頂生成。他隨意的伸手一指,俱都向着龍飛打去,化成千萬道五色霹靂,將碧火毒焰都消滅不少。
龍飛發出憤怒的吼聲,他緊跟在九個魔嬰後面再次衝近李翎。猛然間,只見面前火焰狂發,太陽、太陰兩種真火凝成麻花狀向自己迎面衝擊過來。他的魔嬰能夠轉換虛實,最善敗壞氣血精元,損傷元神。
他再次做出一幅近戰拼命的樣子,就是想要引誘李翎不使用法術神通,還使用近戰之法,好陰李翎一把。結果被李翎一眼看穿,雖然不懼,但是卻並不想如他的意,偏偏使出法術神通進行應對。於是,龍鳳急忙向後飛退,同時操縱大片的碧火迎了上去。
李翎用兩種真火真水將龍飛緊緊的咬住,龍飛那六根白骨飛叉因爲他狼狽飛退,失了統御,被李翎以五色靈光收走,被兜率紫火燒成飛灰!
龍飛怒極,咬碎舌尖,噴出一道血光,將自己的元神跟母魂魔神也一起飛出,九個魔嬰被他催得尖聲嚎哭,瘋狂地穿過真水真火向李翎撲去!
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知道龍飛已經黔驢技窮,必敗無疑了。
只見果然,李翎僅僅是探手一抓,一隻由無量五行之力凝聚的巨手生出。遮天巨手上五行之力流轉,生克不休,輕輕的向下一撈,龍飛的九個魔嬰就落入五色巨手之中。
“嘭!嘭!嘭!……”
連續九道聲響,九隻魔嬰連續被五色巨手捏爆,龍飛的元神一陣陣割裂般的劇痛,因爲九隻魔嬰被毀而遭受重創。
智通一向和龍飛交好,而且還想拉攏他背後的白骨真君,肯定不願意讓龍飛死於李翎手中。但是卻知道自己必然不是李翎的對手,即使出手恐怕也救不下龍飛,於是眼睛一轉,大喝一聲道:“姓李的,你剛剛所說讓我們一起上還做不做數?”
李翎灑然一笑,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極限,現在他僅僅使出了一成的實力而已。於是大笑道:“早該如此了!你們儘管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