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
一聲尖叫驚醒了所有人,繼而此起彼伏的叫聲響起,簡直歇斯里底。所有人屁滾尿流的作鳥獸散,清場效果簡直無與倫比。
看着一個似乎嚇傻了的小廝,李翎直接問道:“威海幫駐地在哪裡,帶我過去!”
害怕至極的小廝哪敢說個不字,機械的聽從李翎的吩咐向城外威海幫的大本營走去。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李翎雖然不怕,但既然兒子得罪了自己,李翎也不介意順手把整個壞事做盡的威海幫連根拔起。爲民除害的同時,享受一番什麼叫做劫富濟貧。
看着李翎遠去的身影,楊鐵心和穆念慈醒悟過來,趕緊忍着噁心收拾東西跟上。不然,等到官兵到來,父女倆恐怕插翅難飛。只有跟着李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兩個時辰後,前往臨安的一艘船上,除了李翎、黃蓉和老頑童之外,楊鐵心和穆念慈父女也在。
滅掉威海幫之後,李翎揭破了楊鐵心的身份,並告訴了他自己會幫他找回包惜弱。一個是還人情,爲丘處機擦屁股,同時免得他坑掉自己頗爲同情的穆念慈。
最主要的是,自己肯定不會讓黃蓉被郭靖那個傻小子用愛心騙走。出於補償心理,李翎覺得穆念慈和傻小子郭靖還是滿搭配的,門當戶對。
好吧,原諒善良的李翎。
大約兩日功夫,一行五人過了錢塘江,來到臨安郊外,但見暮靄蒼茫,歸鴉陣陣,天黑之前是趕不進城的了,要待尋個小鎮宿歇,放眼但見江邊遠處一彎流水,繞着十七八家人家。
黃蓉叫道:“這村子好,咱們就在這裡歇了。”
周伯通瞪眼道:“好甚麼?”
黃蓉道:“你瞧,這風景不像圖畫一般?”
周伯通道:“似圖畫一般便怎地?”
黃蓉一怔,倒是難以回答。周伯通道:“圖畫有好有醜,有甚麼風景若是似了老頑童所畫的圖畫,只怕也好不到哪裡。”
其實,還沒有來到這個村子前,楊鐵心就雙目無神,嘴脣顫抖。
穆念慈見此,擔憂的問道:“爹!你怎麼了?”
“念慈姑娘放心吧,他只是近鄉情怯,再加上想起了一些傷心事罷了,讓他靜靜就好。”楊鐵心沒有任何反應,李翎幽幽的答道。
繼而感慨一聲:“莫要看這個村子不甚起眼,卻是一個故事的開端,圍繞它發生了多少恩恩怨怨。這次,我來到臨安,主要的目的其實正是此處。”
說着,不理會一臉懵逼的衆人,李翎牽着黃蓉的手,率先大步的走向村子中。
放眼望去,村中盡是斷垣殘壁,甚爲破敗,只見村東頭挑出一個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樣。五人來到店前,見檐下襬着兩張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層灰塵。
周伯通大聲“喂”了幾下,內堂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來,蓬頭亂服,發上插着一枝荊釵,睜着一對大眼呆望三人。
黃蓉要酒要飯,那姑娘不住搖頭。
周伯通氣道:“你這裡酒也沒有,飯也沒有,開甚麼店子?”
只有李翎站到少女身前,溫和地說道:“傻姑,竈臺在哪裡,我們自己做飯,給傻姑做好吃的。”
聞言,傻姑頓時雙眼放光,連口水都流了出來,拍掌叫道:“好啊!好啊!傻姑要吃肉肉!要吃肉肉!”
“好好!待會給傻姑做肉肉吃!”李翎安撫道。
“啊!她就叫傻姑啊?你怎麼知道?”周伯通傻眼,對李翎追問道。
“要你管!你以爲翎哥哥像你一樣笨啊!”黃蓉一直和老頑童不太對付,聞言嗆聲道。
楊鐵心傻愣愣的被穆念慈扶坐在一張桌子旁,然後穆念慈找到木盆和抹布,開始打水擦桌椅,打掃衛生。
李翎和黃蓉走到內堂與廚房瞧時,但見到處是塵土蛛網,鑊中有些冷飯,牀上一張破席,不禁心生淒涼之感。
回出來,黃蓉問道:“你家裡就只你一人?”
傻姑微笑點頭。
黃蓉又問:“你媽呢?”
傻姑道:“死啦!”伸手抹抹眼睛,裝做哭泣模樣。
黃蓉再問:“你爹呢?”
傻姑搖頭不知。只見她臉上手上都是污垢,長長的指甲中塞滿了黑泥,也不知有幾個月沒洗臉洗手了。
當下黃蓉不再多問,李翎自個人空間取出來自現代社會的香米和各類調料、鍋碗瓢盆、天然氣竈等,壓根懶得使用店裡髒亂的竈臺之類。
黃蓉淘米做飯,李翎到村西人家去買了兩尾魚,一隻雞,還有一隻熏製的豬後腿和一些時蔬瓜果。待得整治停當,天已全黑,黃蓉將飯菜搬到桌上,李翎已經在桌子中央放上了一盞檯燈。
這些時日,李翎偶爾拿出一些神奇的物品用具,莫不是精緻無比,實用至極,大家不在大驚小怪,都已經開始習慣了。
在李翎的要求下,穆念慈在收拾好屋子之後,帶着傻姑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梳理了頭髮,修剪了指甲,也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妙齡少女。
只是雙眼缺少光彩,掛着傻笑,此時看着桌子上滿當當的美食,傻笑不已。
老頑童蹲在椅子上,也是一幅抓耳撈腮的樣子。
不得不說,做爲這個世界最好的大廚之一,在使用現代工具佐料、吸收現代技藝後。哪怕是一桌子家常菜,黃蓉也做得色香味俱全,絕對誘人至極。
正所謂:“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
對於黃蓉來說,比起容貌氣質,李師師根本不輸自己不說,琴棋書畫、歌舞人心等等方面還要超過自己。唯一的優勢,自然就是這無與倫比的廚藝了。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嗎,“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黃蓉就是這句話的堅決擁護者,所以她在廚藝上下的功夫不比武功少。
“兄弟!趕緊把你那甚麼鐵鍋頭拿出來,這一桌子好菜就要配美酒才行!”老頑童嚷嚷道。
“大哥,這是二鍋頭,不叫鐵鍋頭!”李翎無語道。
“行了!管它什麼鍋頭,都要進老頑童的肚子。”周伯通接過三斤裝的酒罈,笑呵呵的說道。
李翎實在沒想到,二鍋頭如此對老頑童的口味,這些日子都快成爲一個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