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你怎麼說?”
韓武笑笑,說道:“我沒問題,你怎麼安排都行。”
李浩哈哈一笑:“那就這麼定了。楊楊,先送你回家,我還得趕到藥店那邊去呢。這兩天裝修就能完工,回頭找個好日子就可以開業嘍。”
在小賣部門口放下胡楊和韓文,李浩載着韓武揚長而去。
“老胡,咱們這會兒幹嘛?你不會又讓我回家等着吧?”
韓文覺得整天無所事事的拿人家胡楊一個月三百塊錢,有點虧心。憋了幾天,到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讓你喊我名字就行了,你別和三猴子學。阿文,最近還真沒有太多的事兒。不過呢,我挺喜歡散打的,有時間教教我?”
胡楊覺得現在這一副小身板還是弱了點,前世他就吃了身體垮掉的虧,這一輩子可得加強鍛鍊啊。
至於爲什麼選擇散打,大概三道灣的每一個男孩打小就好鬥吧。
“你想學散打?老胡,學散打很辛苦的哦,搞不好還會受傷。再說,我們既沒有場地又沒有護具,我咋教你?”
韓文不以爲然的搖搖頭,他真不覺得胡楊有練習散打的必要。
“這樣啊。要不去體校?你以前在體校練散打,應該上上下下都很熟悉吧......”
胡楊有幾個小目標:考駕照,練散打,儘快讓老孃結束大菜市那邊的賣菜生意。
韓文有點爲難,他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可以隨時帶人去體校練習。不過......他忽然記起來,他以前的教練好像在外面辦了一個散打班。
對於胡楊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他白了一眼韓文,道:“你不早說?下午你去幫我報一個名。等我八號考完交規理論,以後就一三五學車,二四六練習散打。”
韓文“哦”了一聲,忍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老胡,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就你這體格,想學散打,恐怕需要先好好進行一段時間的體能鍛鍊才行。”
“阿文,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別廢話,照我說的去做。下午一上班你就去問問,回頭來拿錢幫我報名。至於你,也別閒着,就給我當陪練吧。”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胡楊被韓文給氣樂了。
五月八號,胡楊順利的通過了理論考試。然後他還真的駕校、散打訓練班兩頭跑。
練車,對於胡楊來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他一上車,教練就發現這是一個“老手”。給他糾正了幾個不規範的小地方,教練坐旁邊讓胡楊徑直開到路上,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返回。
“胡楊......你家裡應該有車吧?否則你不應該對車這麼熟悉。”教練看了看胡楊的資料,問道。
“我小舅有一輛桑塔納,有時候他會讓我在空地上開着玩。”
胡楊笑着回答道。
“嗯,你現在的水平差不多可以直接通過考試了。這樣,月底有一場考試,到時候我給你報名。至於練車嘛,時間你隨意安排吧。不過考試前三天你必須來,咱們強化一下考試要點。”
教練覺得胡楊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但這話他還不能說,畢竟人家也是交了錢的。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了胡楊自己。
胡楊當然很高興,他也不想整天耗在駕校。一羣人坐在這那裡,一個小時都不見得能輪到上一次車,很無聊的好吧?
所以接下來,他偶爾會去一次駕校,剩餘的時間他就帶着韓文往“散打訓練班”跑。
這個散打班,是韓文以前的教練和人一起辦的。每期三個月,收費九百元。
胡楊毫不猶豫的交了報名費,看得韓文很心疼,他覺得胡楊是是在糟蹋錢。
“胡楊,重心再低點兒。注意腳下,步伐不要亂,出拳!阿文,你搞什麼搞?腿擡那麼高幹嘛?跳舞呢?”
誰也沒想到,胡楊練習散打居然很有天分。韓文的教練說,胡楊比起韓家兩兄弟,悟性要高多了。
和胡楊對練的就是韓文,教練也樂得省一個人工,連帶着對韓文也時有指點。
又繼續對練了十幾分鍾,教練喊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胡楊,下去你自己多練練體能,跑步,推推舉槓鈴,有空打打沙袋。”
教練知道胡楊僅僅是業餘愛好,要不然真想把他訓出來,帶出去打比賽。
胡楊和韓文摘了護具,笑着和教練打過招呼,又去衝了個澡,才走下了樓。
這個散打班,就在距離體校不遠的一棟樓裡。胡楊回家,得做四站公交車。
“阿文,從明天起我暫時不來訓練了。過幾天我要參加考試,等駕照拿上了再說。”
轉眼就快到月底,胡楊覺得這一陣子過得很充實。上一輩子,他幾乎沒有個人愛好,也沒有多少屬於自己的時間。整天忙於工作,又要應付來自家庭的壓力,真沒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這段時間,他也沒怎麼去交易市場,倒是劉東來天天往那邊跑,會經常給他帶回來一些消息。
目前,認購證的價格一直在三百元到八百元之間波動。每當快接近三百元價位的時候,就會有人大量吃進。而到了八百元每張的時候,就會有人大筆拋出。
很有意思。
不過胡楊並不打算參與這種短期的炒作,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幾個月之內暫時忘掉這件事情。
......
胡楊和韓文分開之後回到家裡,還不到下午六點,沒想到李桂香居然已經回來了。
“楊楊,你說你好好的去練什麼鬼散打,天天不是這青就是那腫,自討苦吃還上癮啊?”
李桂香看着兒子經常青一塊腫一塊的很心疼,真不知這小子是要鬧哪樣。
“沒事,媽。我們對練的時候都帶着護具呢。對了,你今天咋回來這麼早?”
胡楊笑笑,趕緊寬慰了幾句。
“哼,懶得管你。我今天就做了半天生意,煤場那邊下午開會,我和你爸都去了。”
胡楊知道煤場自從黃了以後,這些老職工就一直在討要拖欠的工資。他們這些人定期會在一起開會,商議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只有這件事情,纔會讓李桂香少做半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