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東方明珠，氣勢恢宏。
基本上，就這個年頭來說，每一個來到這個城市的人，都會先來這裡打卡。
東野強從日本到了魔都，就先來到了這裡。
話說，這也算是歸國了。
咔咔的，先拍照再說。
顯然，東野強的心情非常好。
“saikyo，你怎麼這麼開心呢？”
“圭吾先生，我有什麼理由不開心嗎？”
“難道就是因爲你回到了家鄉？”
“錯，是我回到了祖國，我家不是這兒的，還得再往北呀。”
還好，是用手機拍呢，所以，圭吾先生的突然襲擊，東野強也能從容面對。
回來了，實在是感覺很不錯，雖然還沒有回老家，可也挺好的呀。
東野強真的很難壓抑自己的喜悅之情。
不過，在圭吾先生看來，確實有些奇怪。
“電影學院獎方面，你這樣一走，會不會引來一些不好聽的說法呢？”
“能有什麼不好聽的？反正我都已經走了，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對，讓圭吾先生糾結的便是這個日本奧斯卡。
《白夜行》本來是很有機會的，讓東野強這個真正的圭吾老師，繼之前拿到影帝之後，再拿一個最佳編劇，這不是好上加好嘛。
有趣的是，以目前日本電影相關的獎項來說，只有這個日本奧斯卡設立了最佳編劇。
這本來就是學人家美國奧斯卡的，當然就要學的全一些嘍。
而且，只有這個獎項是進行電視轉播的，了那麼……
“圭吾先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哎呀，我當然懂了，現在遠離東京，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完全不給他們借題發揮的機會，但是，我有些不甘心呀。Saikyo，你就不準備做些什麼嗎？”
東野強聽了，忍不住好笑，這個鬼呀，他還有些小心眼兒。
“圭吾先生，很難辦呀，我能做什麼呢？擺明了的，日本電視是準備了一個局給我，難道我還扎進去？那個堀江貴文不就是個例子嗎？而且，我也是給了態度，鬼吾老師不出席，這已經夠可以的了，畢竟我也是個文人，真的出來罵兩句，豈不是斯文掃地？”
圭吾先生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saikyo，你說的是有道理的，我只是覺得有逃兵的嫌疑。而且，難道你不擔心嗎？要是鬼吾老師的小說，在中國大陸沒有賣的好，就是最簡單的，沒有取得開門紅，同時，日本方面的電影學院獎又什麼都沒有，我看啊，那些個媒體指不定怎麼罵你呢。你要清楚，這裡盜版不少。”
必須要說，圭吾先生的話有道理。
但是。
東野強幹脆把手機收了，“這個時候變成你了，圭吾先生呀，你可真夠可以的。”
圭吾先生聽了鬼臉一紅，“咳咳，我就是一個鬼，他們也罵不到我呀。”
東野強不惜的說他，只是微笑道：“不管怎麼講，我們現在得在中國大陸把小說也賣起來，雖然，我的祖國目前情況來說，盜版還是很厲害的，可是讀者多呀，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圭吾先生大笑的說道：“你這個小子，就只想搞錢！”
“這叫趨利避害！”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這經典JPG的梗，圭吾先生也是用的熟練起來。
這次來到魔都，東野強的工作主要是做個籤售。
久木在之前，已經做了許多工作，但是，他有些擔心。
按說，把小說賣到別的國家，這個事情並不容易。
角川方面在中國大陸是有業務的，當年的那部《荊軻刺秦王》，讓角川方面賠了不少，但沒關係，錢是賠了，可路子也是拓寬了。
普通人是不太清楚這裡面的門道，文學作品這個商品吧，相對特殊一些。
首先文字不一樣，就得有翻譯不是。
之後，還得有相關的一些文件、規則。
說的大一些，跟WTO有關係。
文化從貿易角度而言，也是做買賣的。
WTO的存在，這就是爲了大家做國際生意能公平一些，所以，文化方面也很關鍵。
全世界來說，在這方面做生意，最差勁的，或者用東野強老家話來講，彷彿腦子被驢踢過的，那就是要說中國臺北方面，某個蔡小姐，她在這個談判的時候，把幾乎所有的文化產業方面，全部都送出去了。
不能說是賣，因爲真的是等於白送。
所以，現在的寶島之上，電影都是美國的院線，諸如小說漫畫的，日本有許多。
鬼吾老師的作品在臺灣已經有銷售了，但這個市場太小，真的不夠看。
而來到大陸，不容易的。
若不是走角川的渠道，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
2001年的時候，魔都的譯文出版社，纔出版了村上先生的《挪威的森林》。
距離這部書發表已經有十四年了。
而東野強可就幸運的多了，因爲按照WTO的約定，中國的文化市場會逐步的開放。
就角川自己而言，他們甚至準備搞一箇中國的分公司。
要知道，這在以前可是不行的。
久木跟田中一起，把這些個工作還搞定，其中許多複雜的地方，確實讓人難受，但是，眼下真正的關鍵在於，鬼吾老師能不能在中國大陸的文化市場立足呢？
在來之前，久木就與東野強有過通話。
“老師，若是有什麼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嗯，老師是不會出問題的！”
“久木，你不用擔心，不是做過網絡的數據調查嘛，鬼吾老師在中國大陸的粉絲還是不少的。”
“可是……盜版……”
“哈哈……沒什麼的。”
東野強聽的出來久木的擔心，這個盜版問題確實也存在，可眼下嘛，他還是隨遇而安的好。
在魔都先是遊玩一天，第二天就戴着頭盔，去給我鬼吾老師在中國的粉絲們，簽名哦。
東野強懷着這樣的心情，很歡樂的就開始了自己打開自己祖國文化市場的任務。
這任務聽起來有些怪，但也只能這樣了。
三聯書店，本來是著名的出版社，書店自然也很有名。
鬼吾老師在這樣的書店裡籤售，絕對是相配的，更有趣的是，選在了新天地店。
魔都的新天地，此時還沒有完全建成，可也並不影響什麼。
青磚砌的牆，營造出魔都特有的巷弄風格。
中西合璧的窗戶，有年代的味道。
但內裡完全是現代化的存在，給人一種穿越感。
在這樣的地方籤售，心情就更加的好。
“鬼吾老師，小聲的問一句。”
“啊，問吧。”
“呀？鬼吾老師你會說中國話？”
“必須滴。”
“哈，還會東北口音！？哈哈……”
“東北話比較的好學。”
可有的鬧了，鬼吾老師的中國粉絲到底有多少，這個情況大家心裡都沒底。
之前只是做過一些小廣告，比如在天涯上，發了一些籤售的消息。
所以，能來多少，久木很是擔心。
可現在，新天地這種好地方，我們中國人又多。
鬼吾老師的形象，戴着個假面騎士的頭盔，這就很是引人注目了
可任誰都沒想到，鬼吾老師竟然還會說中國話！
更特別的還是東北口音的，還挺正宗。
太有意思了吧！
就算不是鬼吾老師的粉絲，在打聽了一番之後，也是歡樂的買書，等着簽名。
於是乎，籤售也是如同其他知名作家一樣，排起了隊伍。
火了！
“鬼吾老師，你太棒了！”
“鬼吾老師，你的東北話是跟福源愛學的吧？”
“是不是跟福源愛打過去？鬼吾老師，你一定要說實話，是不是被打哭過？”
“鬼吾老師，福源愛小時候到底多可愛。”
可太真實了，東野強在假面騎士的頭盔下都要笑慘了。
這怎麼滴，就跟福源愛聯繫上了。
嗯，都是日本來的，都會東北話。
此時的乒乓少女還是在東北打比賽呢。
那麼……
“我跟福源愛不熟，真的不熟，還要不要簽名了？”
“要啊！”
“哈哈……鬼吾老師，多說兩句東北話呀！”
“天兒這麼好，我老說那玩意嘎哈。”
這話也太地道了。
引的歡聲笑語不斷。
鬼吾老師的魔都籤售，大成功。
於是乎，當日本電影學院獎結果出來之時。
日本的新聞是這樣的。
“無緣日本奧斯卡！鬼吾小說在中國大受歡迎！”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鬼吾老師引發中國粉絲追捧！”
“照片清楚的顯示了鬼吾老師在中國的火爆程度，看，竟然有這麼多的人在購書！”
“原來盜版多根本就是假新聞！中國小說市場潛力巨大！”
毫無意外，日本奧斯卡上，《白夜行》顆粒無收，但是，鬼吾老師的中國之行卻大獲成功。
畢竟中國是遠方，雖然魔都有許多的日本人，可能傳回來的就只是照片。
至少從照片上看來，籤售會是非常成功的。
那麼，小說當然也會賣的很不錯了，而且，還有中國媒體的報道。
這些……真是讓某些人恰檸檬。
據說，本來心情見好的太田社長，看到這樣新聞又脾氣暴躁起來了。
至於其他人，阿刀田高跟五木寬之，也內心非常複雜。
日本這裡準備了圍追堵截，結果人家又開拓了一個新的市場。
這個鬼吾，也太難對付了！
而森田芳光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他又一次對媒體發聲。
“日本的電影市場正在走下坡路，而其中的緣由，更多的是因爲日本的電影國際性的不足！這國際性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看來，就是我們國內有很多人，都太小氣，眼界不足啊！”
這等批評，切中肯綮。
日本人自己都知道，氣量狹小，是他們的一個特徵。
當然的，也有人出來反駁。
可總歸很難是森田的對手。
日本方面的這個情況，東野強身在中國，也就聽說。
聽說之後……自然就是更加的開心了唄。
但，東野強也很清楚，想要打開中國的市場，可沒這麼簡單。
自己只是開了個小頭罷了。
這一日，又在籤售的他，卻遇到了一個特別的讀者。
他戴着個墨鏡，一頭黃髮，尖嘴猴腮。
“鬼吾老師，請問，籤售之後，有空沒有？”
“你是……”
“馳星周啊，鬼吾老師，我們在推理協會見過的。”
“哦，對，對。”
東野強實在是沒想到，竟然在魔都遇到了馳星周。
不禁想到，莫非自己之前利用他這件事，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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