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醫王一句話,把明輝逼到死角,崔武煊等人更是在臺下叫囂:
“明會長,你比不比?比就趕快比,不比就認輸,別磨蹭!”
“就是,磨磨蹭蹭的像女人!”
明輝老臉一紅,沉聲道:“怎麼比,你說吧。”
寒醫王淡然一笑,“一分鐘,你我各用一分鐘,看誰刺中的穴位多,勝負立判。”
明輝心裡一沉,滿是苦澀,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不過,他心裡還抱着一絲幻想。
自己的針法不比寒醫王弱多少,未必沒有贏的機會。
只不過希望渺茫罷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說道:
“寒醫王,你們寒國人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寒醫王眼神一眯,眼裡爆射出一道冷芒,只見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着走進會場。
“華老!”
“華老不是受傷住院了嗎?”
“華老您還好吧?”
華老朝四周微微致意,“放心,受傷而已,暫時死不了。”
輪椅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臺前,華老看着寒醫王,一臉嘲諷。
“寒醫王,你還真會給醫者丟臉,用那些下三濫手段讓我們這些中醫國手傷的傷殘的殘,正式比賽又用自己所長與別人對比,你們寒國人輸不起嗎?”
華老厲聲質問。
“你胡說什麼!”
寒醫王臉皮一跳,矢口否認,“你自己受傷,關我什麼事,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
“呵呵!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有數!”
華老露出一抹嘲諷,隨即轉動輪椅,轉向觀衆,“諸位,你們覺得,這麼多中醫國手同一天出事,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不是!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三次四次絕對是人爲!”
“大家都不是傻子,在中寒對決前夕,中醫國手一個個遭遇意外,傻子才相信!”
羣情激奮,有的人甚至破口大罵,華老揮手示意衆人安靜,再次看向寒醫王。
“我知道空口無憑,你肯定不會承認,這些都不說了。”
華老瞥了一眼鍼灸銅人,冷笑道:“據我所知,鍼灸銅人以黃蠟封塗銅人外表的孔穴,其內注水。如取穴準確,針入而水流出;取穴不準,針不能刺入。”
“寒醫王,你練這個多少年了?”
華老忽然問道。
寒醫王正要開口,他侄子崔武煊卻已經滿臉倨傲的說,“我叔叔用鍼灸銅人練了十八年,當今世上無人是他對手。”
寒醫王瞪了他一眼,說這個作甚,這是坑!
崔武煊眨了眨眼,叔叔瞪我做什麼?
果然!
華老不屑一笑,“你用這鍼灸銅人練習十八年,卻讓第一次見鍼灸銅人的明會長與你比試,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雖然他不喜歡明輝爲人,但事關中醫興衰,他只能挺身而出。
寒醫王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道:“鍼灸之術傳自針聖,代表着醫者最高水平,比試針法有何不可?明會長如果怕輸可以不比。”
明輝老臉一紅,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如果比,他沒有一點勝算。
但若不比……
明輝眉頭皺成川字,急中生智,說道:“針法第一場已經比過,沒必要重複比試,第三局應該換別的!”
既然寒醫王都能不要臉,我爲什麼不能?
明輝心裡想道。
“你想比什麼?”
寒醫王微眯雙眼問道。
明輝心裡快速盤算,針法藥理都比過了,那就只有比臨牀了。
這方面自己還是頗有自信的。
“比臨牀坐診。”
明輝脫口而出道。
寒醫王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普通病人對你我來說沒什麼意思,很難短時間決出勝負啊!”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破聲的呼喊:“救命啊,快救救蘇然吧!”
衆人紛紛回頭去看,只見一個青年抱着個女人,踉踉蹌蹌跑過來。
他長相英俊,衣着得體,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只是此刻的神情卻是悽惶無助,聲音都變了。
再看他懷中的女人,衆人無不駭然失色。
那個女人,竟然五花大綁,捆的結結實實。
即便如此,女人卻依然發出詭異的低吼,聲音低沉,猶如怪獸怒吼。
青年絲毫不理會衆人怪異的眼神,抱着女人一直跑。
突然,青年腳下一個趔趄,幾乎摔倒,但他強行站穩之後,立刻繼續向前跑去。
而眼尖的人分明看到,女人時不時的強行擡起頭,呲牙咧嘴,似乎要咬人的樣子。
見狀,衆人紛紛閃開一條路,青年一直跑到臺前,朝臺上大聲喊道:
“我是張家張均儒,求你們救救我女友吧!”
“張家小子,你女友得了什麼病?”
離得較近的秋葉紅問道。
“是……前幾天她被一條狗咬了。”
張均儒滿臉痛苦道。
“狂犬病!”
衆人聞言無不駭然失色,紛紛後退。
“這是絕症……”
秋葉紅臉色鉅變。
“可有打狂犬疫苗?”
張均儒淚流滿面:“當時就打了,還有血清,可是無用……”
這是被瘋狗咬了!
秋葉紅心一沉,再看女人瘋狂掙扎,呲牙咧嘴的樣子,頓時便斷定
這個女人……沒救了!
忽然靈機一動,擡頭看着臺上的明輝和寒醫王。
“寒醫王,你不是說普通的坐診沒有意思嗎,不如就以這位患者爲第三局,分個高低勝負?”
分個毛線!
寒醫王臉皮狂跳,狠狠的瞪了秋葉紅一眼。
狂犬病,雖然可以打疫苗預防,而且絕大多數不會出現症狀。
然而,一旦被真正的瘋狗咬了,打疫苗和血清這種手段根本無用。
而且一旦病發,死亡率百分之百!
老東西這是給他挖坑啊!
寒醫王恨意滔天,怒視秋葉紅。
一個必死之人,如何救?
假如他和明輝都救不了,就成了平手,他之前所做的手段就白費了。
不行!
不能這樣!
寒醫王剛準備拒絕,只聽旁邊一個不太流利的女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