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嶺有一個堂姐,因爲大伯一直都是村書記和村長,因此爲了國家政策也就沒有再生,這要是擱其他的地方簡直不可思議,但他大伯就這麼做了,所以說徐嶺就成了他們這一支老徐家的獨苗了。堂姐有個女兒就住在大娘家,小學3年級了,住校,今天不是禮拜,沒在家。他和堂姐相差6歲,不過他堂姐結婚早,18就有孩子了。沒在大伯家多留,往老藥子爺爺家趕去。
沒想剛走一會,就遇到了啞巴叔和啞巴嬸。其實啞巴叔和啞巴嬸家的條件很好,平時農村人都是省吃儉用的,攢的就多了。加上他們兩的手都非常的巧,特別是啞巴嬸,一手刺花和織錦,十里八鄉都非常有名,很多縣裡的人都慕名而來買她的東西。
啞巴叔的竹匠工藝和雕刻工藝也是一絕,只是現在用的人少了。啞巴嬸年輕時也很漂亮,求親的不少,但她就看中了啞巴叔的老實,肯幹。用她父母的話說,同是啞巴,不會受欺負。
他們家有個聰明的女兒,很正常的一個孩子。出去工作這幾年,老是聽父母打電話說,這丫頭小學跳2級,初中跳了一級,現在高中了,竟然還跳了一級,現在15歲,已經是高三了。準備高考呢,和徐嶺18歲的妹妹一樣了這是。而且聽說這小丫頭破了縣裡、市裡、省裡的全部讀書成績記錄,要不是全國的不是統一的,估計全國的記錄也要被改寫。
太誇張了,徐嶺想想就頭頂就冒汗。父母是啞巴,也不見得很聰明啊,咋就生出這麼個怪胎來了,這還讓那些正常的父母情何以堪。
“啊啊啊啊啊”只見啞叔啞嬸一邊在嘴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這徐嶺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說的是小嶺你回來了,好幾年沒看到你了,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叫你嬸給你燒好吃的,叫上你父親爺爺一起來。
“叔嬸,我剛回來晚上還有點事,有空我一定來”
“啊啊啊啊啊”,他們的意思是你答應的一定要來,我們等着。
“好的,等過兩天我晚上一定過來吃飯。“
當年他徐嶺上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只要在家,啞叔啞嬸的女兒徐靈一準在自己家,和徐嶺的妹妹徐悅一同做作業,不懂的都是他輔導的。當然,更多時候徐靈自己就解決了,甚至還能幫那時候高年級的徐悅。
做完作業兩人在一塊玩,有時候還會在他家吃飯,因此啞叔啞嬸很感激徐嶺一家人。
一路上和叔叔伯伯打着招呼,到了老藥子爺爺家門口,想了一下,還是先去村委,水庫的事還得問問大伯。別人怕魚下去收穫不了,他可不怕,就憑空間裡靈液,什麼東西見了都得跪,不用說魚了。還怕他們跑哪去。
村委在村子的中間位置,原來老的糧倉改建成的,一個大倉庫,青磚砌築,青瓦,木樑子,老式的窗戶,有些玻璃還是破的,用紙黏上。
此時辦公室裡他大伯正和幾個村幹部在商量什麼事情,煙霧繚繞的。“大伯,各位伯伯,不會打擾你們吧。”徐嶺出聲喊了一句。
這時,開會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望着站在門口的徐嶺,他大伯開口問道“小嶺有什麼事嗎?”“小嶺回來了,趕緊進來。”其他幾個人招呼着徐嶺進去,徐嶺看他們要給自己拿凳子,趕緊上前一步,這沒有讓長輩給自己拿凳子的習俗。
“大伯,你們開會說什麼呢?”“昨天我不是去鄉里了嗎,就是想和鄉里說說水庫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人想承包的,哪怕價格低一些也行,否則今年村裡的孤寡老人和五保戶年都要過不好了。”“是啊,在這麼下去,不要說這些老人看病什麼的,就是衣食住行都要出問題了。”“誰叫我們這交通不好,水庫還不爭氣呢。”其他人紛紛說道。
“大伯,我今天來就是想說,我想承包水庫的!”徐嶺這話一說,大家都是詫異的望着他,
“小嶺,水庫的情況你是清楚的,這出不了魚,你不能爲了幫大家解決困難就這麼幹。”村裡的會計徐算盤說道。
之所以叫他徐算盤,就是因爲他從動盪年代一直到現在,整天算賬必抱着他的那個聽說傳了3代的黑色算盤。連吃飯都必須放在目光所在範圍,但這徐算盤也確實厲害,村裡的帳做的清清楚楚,而且幾十年從未拿過村裡的一分錢,很得大家的敬重。
“算盤爺爺,我是認真的,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何況還有你們大家幫忙獻計呢,我不信弄不好。”說完,徐嶺還看了看大家。
確實,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還是一個祖先傳下來的,有事情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總比把水庫放在那什麼都不做強。
“我覺得可以。”“我也覺得可行”
大家紛紛贊同,以前是外人承包,所以大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有事情看到了也未必會說,但現在是大家的侄子、孫子輩承包,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何況做的好了,村子也受益。
“我覺得水庫的問題應該出在馬蹄潭上,還沒建成水庫前那潭就深不可測,還常常出怪事。”一個村裡長者說道。
“恩,我也這麼認爲的,從50年代建成,到現在就沒看到什麼魚,照別的水庫,不說多大,幾十斤的總得有吧”,又一個老者道。
“81年還是82年的時候,有天我從水庫邊牽牛喝水經過,就在馬蹄潭那塊水裡,一會的功夫不但水變得渾濁不堪,而且還有漩渦,水浪也大,水底下還有轟轟的聲響傳出,當時差點沒嚇死”算盤爺爺也說道。“確實很怪,傳說馬蹄潭是白色神馬當年從這經過的時候,看到河裡有惡龍興風作浪,一腳踩下去把它給踩死了。所以才形成了一個馬蹄狀的大潭。”
“小嶺,大家說了這麼多,你還想承包嗎。”
“大伯,我主意已定,你們現在就說說承包要多少錢吧。”徐嶺可沒有被這些事情嚇到,他還想承包好了水庫,到時候去馬蹄潭下面看看是怎麼回事,因爲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就是它的怪事了。有空間,他就沒怕過出什麼事。
“行,既然小嶺決定了,那大家就說說該多少錢合適。”大伯也沒有再勸了,既然要承包,那也不能太吃虧不是。
“我覺得3萬差不多了,”“我覺得4萬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