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挽雪身軀一僵!她足足遲疑了數秒才低聲道:“真的?”
“真的醒了……不過現在已經睡了,睡之前還在念叨你,說怎麼沒看到你呢。”白酥酥在電話中笑道:“你要不要回來看看?”
丁零當然沒有唸叨風挽雪……在那種場合下,他就算心中想着,也不可能唸叨出來。不過因爲風揚在,所以大家也就介紹了一下,順便說了風挽雪正在工地這邊。當時丁零並沒有多想什麼工地便沉沉睡去了。
不過在風挽雪聽來卻心中一蕩換成以前,她肯定知道這不太可能。但現在……她吸了口氣,嘴角浮出一絲笑意輕聲道:“沒事,代我替他問好,我現在在工地,等晚上我回來看看他吧。”
“好叻,我先洗澡了對了,等你回來我再說王筱卻拿回來的那武器,簡直……不說了,太牛了!掛了啊……”
掛掉電話,風挽雪微微一笑,又重重的呼出口氣。
還好,醒了就好!
只要丁零醒了,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就是值得的……不是嗎?而且,她也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和白酥酥的關係越來越融洽,兩個人越來越接近。這一方面有雙修的功勞,另一方面……
想到此,她嘴角一翹。腦子裡面浮現出了明月的面容。
幾乎可以毫無疑問,明月必定是一位遠古神明的轉世,或者說她本身就是某位女神的化身……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存在於丁零體內,成了他的血脈精靈。但現在的事實是……明月……是玄五和刀疤那幫傢伙口中的第一位老闆娘!
第一個老闆娘,往往就是正牌的老闆娘……哪怕白酥酥是丁零的師父,這種身份,也抵擋不住明月和他心意相通,命運相連啊!
從這幾天明月的情緒,風挽雪可以看出,明月對丁零確實是真情流露,這種毫不掩飾,毫不在乎的感情在明月做起來是那樣的自然和順當。就好像,她從來都是丁零的妻子……一般!
很顯然,白酥酥也覺察到了這一點。於是,她們兩個人,甚至連木涵菱,都走得空前的接近!
幾個女孩的小心思說通了,其實還是爲了一個位置……明月太強勢了,她的身份以及和丁零的關係,讓她擁有天然的強勢!如果自己這些人不“抱成團”,指不定將來會被明月“欺負”呢……
想到這些,風挽雪的臉頰瞬間紅了。她摸着臉蛋兒,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頓時覺得自己怎麼就變成了宮鬥劇中的妃子了?
用力的搖了搖頭,風挽雪將雙手負在身後,冷靜下來的她再次瀰漫出一股如嶽臨淵的氣勢。
就在這時,三輛掛着安全監測行政執法的小轎車沿着盤山公路快速的開了上來。
……
工程隊施工方的負責人叫劉凱,他雖然知道此刻站在塔頂高出的女孩就是風家大小姐,而且還是公司總經理對他千叮呤萬囑咐一定要配合的大小姐。但他對風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卻絲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家公司只能算是風家旗下一個小小的未上市企業……
但就是這個小小的未上市企業,卻在成立之初便攬下了無數在旁人看來絕對不可能攬下的那些建築活兒包括空軍基地!
所以,劉凱知道自家公司的後臺很強,關係很廣……除此之外,他也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要將手頭的事情做好,工程保質保量的完成就行了。至於什麼外界干擾……對不起,不管是來自官方還是民間,劉凱這幾年來,從來沒遇到過一起!
所以,當他看到那三輛掛着安監局和城建局的小汽車以囂張跋扈的氣勢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愣是傻乎乎的停了半天才知道上前迎接……
劉凱自從進入公司之後便從來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換句話說,他一點也不專業……
於是,他看到那些安監局和城建局的大蓋帽掏出罰單和行政執法書的時候,他整個人懵了。
快速的將單子看了一遍,劉凱只注意到了停工兩個字。
劉凱將單據還回去,他吸了口氣,氣勢有點足因爲他的施工隊不是省城的,甚至連清江省都不是,所以他並不擔心這些土霸王會給自己接下來穿小鞋。
“給個理由。”
幾個大蓋帽本來在四下打量的,聽到劉凱居然用平靜的表情和平靜的話語向他們這樣說話,所有人都齊齊一怔!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好像聽到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般的表情!
理由?開什麼玩笑!安監局和城建局停你一個小小的工地你居然還要理由?
一個國字臉中年人笑了,他的眼中充滿不屑,他隨手一指:“建築垃圾沒有有序安排,工程人員沒嚴格戴……”說着這個中年人也有些詫異,因爲他看了一圈,發現這些民工竟然每個都戴着安全帽,甚至連制服都一模一樣!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突然看到了前方水塔塔頂上的風挽雪,他用手一指:“那是誰的家屬?不帶安全設備爬那麼高?”
“還有,你們可曾向安監局每日提供安全報告單?”
“還有,你們看,你們連腳手架都沒搭……”
“還有……污水橫流我告訴你,把這些污水處理好了!否則我保證環衛局會上來找你麻煩的!”
劉凱聽着這個中年人羅裡吧嗦的一大篇,他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但當他清醒之後,他整個人抓狂了……
草!什麼叫雞蛋裡面挑骨頭?這簡直比雞蛋裡面挑骨頭還要挑!
什麼狗屁安全報告單,什麼腳手架……瑪德修個小二樓別墅還要腳手架?污水橫流……工地上要和水泥石灰,怎麼可能沒水的?那水往低處流,誰他媽管得着啊!
還有建築拉鋸有序安排……
劉凱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是他再笨,再沒經歷過這種事,他也知道,人家這是將他當成肥羊來宰了!
“同志,我們的一切都是按照規定進行的。在秦省,我們從來沒有被執行過一次處罰!”劉凱死死的盯着國字臉的中年人沉聲道:“不是我們後臺硬,而是因爲我們守規矩!”
國字臉中年人似乎有些驚詫於他的勇氣,看着劉凱片刻後他譏諷的笑了。
“守規矩?這裡是清江省,規矩不一樣。而且……你給我說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