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抱着身負重傷的公孫綠萼,聶磐直奔公孫止的煉丹房。
楊過緊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不知道什麼緣故,在楊過的心裡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公孫綠萼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親切感,對她的生死十分的揪心,或許是因爲公孫綠萼奮不顧身替聶磐擋了一掌的舉動讓楊過感到欽佩,也許是因爲兩個人年紀差不多有一種知音的感覺,因此楊過決定跟在聶磐身邊設法爲公孫綠萼療傷。程英則留了下來幫助李莫愁打撈墜落在了情花叢裡面的洪凌波的屍體,準備把她埋葬起來。
被聶磐抱在懷裡,公孫綠萼的頭腦還算清醒,爲聶磐指點着煉丹房的途徑,心裡卻是波瀾起伏,就要見到分別了七八年的母親了,怎麼能讓她不激動?
記憶裡,從父親嘴裡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的時候公孫綠萼只有十歲,一晃就是八年的時光過去了,八年的時間母親在地下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既然被挑斷了手腳筋,她又靠着什麼生存?這種悲慘的生活,讓公孫綠萼實在無法想象……
“聶大俠,我娘真的還活着?”公孫綠萼蜷曲在聶磐的懷抱裡,略帶一絲疑惑問道。
“不要叫我大俠,這個稱呼聽着不舒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聶大哥,你這一掌是替我擋的,我欠你一條命,以後你有難處找哥哥我幫忙好了,只要我聶磐能做到的,一定會全力以赴!”聶磐懷抱着公孫綠萼很認真的說道。
“嗯,謝謝聶哥哥……”公孫綠萼感激的喊了一聲。
聶磐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楊過開口了:“要不,你們結拜爲異性兄妹吧,這樣也省得公孫姑娘一個人覺得缺少親情。”
“呃……這也行?”,聶磐對楊過的提議有些出乎預料,第二個反應就是這丫的是不是怕我搶了公孫綠萼?不過,你小子放心就是了,雖然哥哥我喜歡美女,但還不至於通殺,只要你喜歡,讓你就是了!
“聽說聶哥哥是十幾萬起義軍的領袖,我怎麼配做他的義妹,再說了……或許綠萼不一定能活下去,我現在渾身疼得厲害……”公孫綠萼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
“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看不起我聶磐。”聶磐豪爽的答應了下來。
丫的,既然人家姑娘不奮不顧身的替自己擋了一掌,性命都不顧了,自己給人家做個乾哥哥又有什麼不行的?
邊走邊說,三人已經走進了公孫止用來煉製丹藥的房間。這間足足有二百平方米的大房子是公孫止平時習武的場所,中間有一口直徑在一米左右的青銅四腳鼎,是公孫止用來煉製丹藥的爐子,下面就是生長着兇殘的鱷魚的鱷魚潭,不知道有多少惹怒了公孫止的嚇人被丟進了裡面成了鱷魚的美食。
“既然今天楊過提出這件事情來了,我和綠萼妹妹就在這裡面對着這一口煉丹爐發誓結拜,從今以後綠萼就是我的妹妹,只要我聶磐不死,就會讓綠萼幸福的活下去!”
“呃,這也行?”楊過一陣愕然,情不自禁的學了一句聶磐的口頭禪問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劉關張三兄弟能對着桃樹結義,我們難道就不能對着煉丹爐義結金蘭?你在一邊做證人好了,要不然你也算一個,正好湊三個,咱們也來個流芳後世。”聶磐爽朗地一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我免了吧,你是姑姑的丈夫,是我的長輩,我給你們做證人好了。”楊過有些不好意思的婉拒了。
楊過既然沒有異議,聶磐不等公孫綠萼說什麼就抱着她在煉丹爐前跪倒磕了三個頭:“蒼天在上,煉丹爐作證,我聶磐在此和公孫綠萼義結金蘭,聶磐爲兄,綠萼爲妹。不求同年同月聽日生,但求……但求一生過得幸福平安。”聶磐本來想說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話到嘴邊覺着這應該是一對戀人說的,急忙改口。
“這一刻,公孫綠萼眼中泛着淚花,感激的道:“謝謝哥哥對綠萼的厚愛,你能這樣待我,綠萼的心裡好開心……我一點都不後悔替你擋了這一掌,一來可以減輕爹爹的罪行,二來綠萼現在才知道你是個爲民請命的大英雄,綠萼就算現在死了,也是值了……”
“你放心好了,哥哥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如果我想的這個辦法行不通,我就用我的內力救你。”
聶磐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奶奶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內力本來不是自己的,是從王重陽那裡偶然的來的,自己已經使用了一年了,風頭也出了,拉風的時候也經歷了,雖然現在失去樂很讓人心疼,可是失去內力總比失去生命要好的多吧?
不然自己家裡那堆美女老婆可要改嫁或者獨守空房了,想想這結果,聶磐就覺得心有餘悸。既然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搭上這意外得來的內力又有什麼捨不得的?
“不可以……哥哥是起義軍的首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暗殺你,你不可以爲了綠萼失去內力,那樣綠萼就會是天下的罪人。”公孫綠萼急忙搖頭拒絕,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從聶磐的嘴裡知道了要想救活自己必須消耗大量的內力。
聶磐爽朗的大笑一聲:“哈哈……剛剛發下誓言說要讓妹妹你活的幸福,要是連一點內力都捨不得,我又怎麼配做你的哥哥?內力又不是壽命,失去了可以再修煉回來的嘛,大不了哥哥我做一個普通的百姓就是了!你不必再說什麼了,哥哥已經做了決定了,絕對不會讓你死……”
雖然聶磐這樣說,三個人都知道修煉出這麼雄厚的內力除了天縱奇才和機緣巧合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高手豈不是滿大街亂跑了?
在這一刻公孫綠萼感激的忍不住啜泣起來,淚流滿面的道:“謝謝哥哥……”
楊過也不禁爲聶磐的胸襟所感動,心中突然對這個大了自己四五歲的男人肅然起敬,虔誠的伸手拍了怕聶磐的肩膀,說道:“聶大哥,你是個大丈夫,姑姑嫁給你,沒有錯!”
“哈哈……亂套了,你喊我哥哥,喊我媳婦姑姑,豈不是差了輩分?要不然你以後喊龍兒姐姐吧……”聶磐向楊過做了個鬼臉開玩笑道。
“啊?……你千萬不要折楊過的壽,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姑姑永遠是過兒的師父,怎麼可以喊姐姐!”
嚇得楊過要死,急忙使出全力把三百多斤重的煉丹爐推到了一邊,擦着汗說道:大哥趕緊下去救綠萼姑娘吧,不要折磨楊過了。”
聶磐心裡在偷笑,你丫的不知道吧,要不是因爲卓志遠的貪婪而觸發了李元昊疑冢和活死人墓之間的時空隧道,用不了多長時間絕世無雙的小龍女就是你的媳婦了,而現在,你只能喊她姑姑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