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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的房門打開,十幾個身強力壯,手持木棍的回民簇擁着鄭季常一擁而入,周川在門口本來想阻攔,奈何寡不敵衆阻攔不住。
刁大鵬面色一變正要起身,楊國棟向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刁大鵬方纔不屑的伸手摸了一圈油光可鑑的腦袋作罷,對這些回民滿臉不屑之色。
“呵呵,劉書記好啊,這官做得可真是悠閒,整日筵席不斷啊。”鄭季常向劉志國揮了揮手半是打招呼,半是譏諷。
無論如何劉志國也是堂堂的一介鎮委書記,雖然心虛,但是在這些屁民的面前不能丟了氣勢,當下在椅子上坐了,清了清嗓子道:“老鄭啊,你這麼做可是不對啊,你這叫聚衆鬧事知道吧?你這是煽動不明真相的羣衆擾亂社會秩序,要是縣裡追究起來了,我可保不了你。”
“少他媽的打官腔,我們還說你們一個貪污受賄,一個行賄政府人員哪!”
劉志國側目看去,說話的正是在鎮上賣牛肉的鄭屠戶,只見他長得五大三粗,渾身肉膘子足足二百斤,此人是鄭季常的家堂侄,平素爲人魯莽難纏。
聽了鄭屠戶的話劉志國心中雖然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也必須硬着頭皮,裝出一派公正廉潔的模樣,拍案而起怒斥道:“鄭屠戶你胡說八道,我看你的牛肉是不想賣了吧?你這叫污衊政府工作人員,知道嗎?回頭我讓王所長把你拷起來,你得把今兒個這話給我說清楚了,究竟是誰貪污受賄?啊,這話也能隨便說嗎?”
鄭季常老於世故,自然知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雖然政府對於回民多有忌憚,不過真要與政府鬧僵了百姓自然佔不了便宜,官官相護的道理是亙古不變的,抓不住把柄亂說這事的確是欠妥,急忙滿臉賠笑道:‘劉書記您別生氣,我這侄子腦子裡少一根筋……”說着回頭叱喝鄭屠戶:“趕緊向劉書記道歉,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鄭屠戶雖然不情願,不過這個本家叔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低聲嘀咕了一句:“對不起了劉書記,是俺胡說八道……”
劉志國此刻懷裡正揣着五十萬的支票哪,畢竟心虛,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扯淡,冷冷的瞥了鄭屠戶一眼,算是對他的警告,此事就此作罷。
鄭季常在屋裡觀察了一圈,就知道坐在中間戴眼鏡的人估計是楊國棟,伸出一隻手掌來作出握手的姿勢道:“想必這位就是楊總了,我姓鄭,這一次是代表百姓們來與你談談徵地的事情。”
楊國棟微微欠身,伸出了白淨細膩,經常遊走在女人大腿之上的手掌,禮節性的握了一下鄭季常的五指,吩咐手下道:“周川,給鄭師傅讓座。”。
“鄭師傅,既然你今天能代表百姓們來與我談話,這樣更好,咱們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你們究竟怎樣才能不折騰了?只要條件不離譜,我一定會向公司爭取滿足你們的條件,但是,若是漫天要價,請恕我楊某沒有那份耐心……”
楊國棟說着伸出手指示意甘秘書給自己點上香菸,伴隨着甘秘書的起身,火機一閃,楊國棟手中香菸嫋嫋,又開始展開攻心戰。
“再說了,老鄭啊,看你的樣子也是見過大場面,明事理的人,我們公司能在你們這裡投資,對你們全鎮的老少爺們也是好事啊,以後影視城要是建起來了,你們鎮上的百姓可以開旅館、飯館、以後有劇組來拍攝片子,你們附近的人可以做羣衆演員,忙完農活之餘也不是能有很好的收入嗎?爲何非要揪住眼前的利益不放哪?”
“就是,就是,這位老闆說的極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飯館的老闆這個時候提着一壺衝好了的上等茶葉挨個倒茶,在他心裡是極度渴盼這個影視城能夠建立,可惜的是人家卻偏偏就看上回民的那一片土地了,而回民恰恰又不是好惹的茬。
也沒人搭理這飯館的老闆,鄭季常咳嗽一聲,點燃了菸袋,活脫脫一副黑道大佬的風範,這個時候很少有人用菸袋了,用這個的估計也沒幾個好鳥。
“楊總啊,話是這麼個理,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房間多高啊?當然,我們窮鄉僻壤的也比不了大城市,可是你去打聽下我們附近的鄰村,那個鎮上賣出的土地能低於每平方200多?你們纔給每平方120,這不是坑爹的買賣嘛?”
“嗨……你老小子怎麼說話哪?”
刁大鵬拍案而起,揚拳作勢要打,被七八個回民用手裡的棍棒頂住,亂哄哄的道:“你他媽的動手試試!”
鄭季常吸了口煙,古井不波的道:“這位好漢你坐下,我這人吧……就是口頭語多點,其實不是罵人的。”
楊國棟看了看外面羣情洶涌的回民越聚越多,除了一開始手持棍棒來到的二百多個勞力,現在又來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好幾百口子人,自己就七八個人,真要動起手絕對佔不了便宜,示意讓刁大鵬坐下,刁大鵬捏了捏鼻子,摸了下鋥亮的腦袋又坐了下去。
劉志國插嘴道:“老鄭啊,這個咱們可不能亂攀比啊,這可是縣裡招商引資辦介紹過來的,這個價格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主,人家影視城這個項目總投資預計兩三個億哪,豈是你說的附近鎮子上那些投資個百兒八十萬就能建起來的企業可以相比的?這個影視城建立起來了以後,可以爲我們地方創造多少財富價值,政府自然在政策上要多多照顧,按理說你是個明白人,這些話根本用不着我給你解釋纔對。”
鄭季常咂吧着菸袋瞥了劉志國一眼,反駁道:“劉書記你說的那都是後話,但凡是做什麼生意都有風險不是?萬一他們建立起來之後生意不好,我們老百姓的地又被佔了,祖祖輩輩沒得種了,都去喝西北風不是?”
見劉志國不答腔,鄭季常又轉向楊國棟道:“本來你們給政府多少錢,我們也不管,可是我們老百姓就是靠着種地爲生的,民以食爲天,所以不得不爲眼前考慮。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們給政府的少,政府就給我們百姓的少,現在政府只不過補助我們每平方30塊錢,舉個例子來說,你看張鐵柱家,家裡只有一畝地,,全家五口人都靠着這一畝地吃飯哪,現在被你們徵用了,他們一家只能從鎮上得到1萬8千多的補償,這可是拿以後子孫的地換的啊,你說以後讓他們靠啥生活?”
楊國棟悶悶的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這個問題他也明白,在沿海地區的東港使用耕地的話,每平米至少需要三百以上,與松竹的價格定的一百二的確足夠低了,除了縣裡急於招商引資之外,也是金錢開道有關係,不過既然能省下大筆資金,天星公司自然不願意多掏錢,只是沒想到回民們硬插了一槓子。
楊國棟耐着性子等鄭季常說完了之後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說你們究竟想要多少錢的補助?”
鄭季常微微一笑,將頭頂的白色圓帽摘下來整理了下又戴上,緩緩的伸出右手的拇指與食指,做出一個“八”的手勢來:“每平方米你們天星公司再補助八十塊錢,鎮上的30照出,只要楊總能答應了,地隨便你們用!”
楊國棟冷笑一聲:“都說農民老實巴交,我看你們真是老實的拔橛子啊!我們每平方米出200,20公頃的土地我們總共拿出四千萬來,政府只能入賬1800萬,而剩下的2200萬卻要入了你們這些刁民的腰包?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免談!”
鄭季常臉色微變還沒說話,在他身後的脾氣暴躁的鄭屠戶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手中的木棍對着楊國棟的肩膀就砸了下去,嘴裡罵道:“狗日的,你說那個是刁民?”
鄭屠戶手裡的棍子是白楊木做的圓棍,是用來做鐵鍬的鍬把的,鄭屠戶這一下全力敲出,直奔楊國棟的腦門,真要是被他敲中了,估計楊國棟就是不死,也得在鬼門關走一遭。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默默吸菸的方平忽然“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出手如風,劈手將鄭屠戶的木棍攥在手中,攥的牢牢的紋絲不動,鄭屠戶心中大急,使勁的向回撅,希望能夠將木棍奪回來,只是方平嘴角微翹,任憑鄭屠戶使出吃奶的力氣也臭不回來,不由得心中怒火更勝,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就在這個時候方平忽然一放手,木棍一下子脫手朝着鄭屠戶的腦袋砸了過來,鄭屠戶猝不及防,沒想到方平居然玩陰的,還沒反應過來,一棍子就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登時鮮血飛濺,兩眼一黑向後倒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屋子裡的回民頓時亂作一團,幾個人上前將鄭屠戶抱起,只見他雙目緊閉,腦殼上鮮血直流,昏迷不醒死活不知,幾百個回民不禁羣情激奮,齊聲吶喊道:“打死他們,打死他們,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走了!”,隨着一聲聲吶喊,這些回民開始打砸物品,最先遭殃的就是外面那輛掛着東港車牌的沃爾沃S80。
看着亂成一團的回民,聶磐悄悄的向自己的包間裡退去,心中暗自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誰對誰錯還真是難辨,算了,也不干我事,回去帶着龍美眉跑路就是,這場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