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機掉地上了。”
陸晨如實道，至於爲什麼掉在地上，那就不用細說了，估計人家也不會信。
冰姐‘哦’了一聲，也不多問，道：“你……還記得老牛的事吧？”
“哦，當然記得啊。”
陸晨一聽，心裡就有數了，過去了有一段日子，看樣子是要對所謂的老牛動手了。
他怎麼會忘呢，當初救了冰姐，誤打誤撞的惹了老牛的手下，莫欣的公司都讓給砸了呢。
“你不是說……叫你麼，我們計劃動手了。”那邊的冰姐神情略有點兒不自然，聲音也有點兒小。
她本意不願陸晨參與社會上的恩怨，一旦牽扯進來就很難出去了，可是終究打了過來……
一時間，陸晨也尷尬了，事兒過去了這麼久，他不說忘記了，但對那些混混早就不記恨。
猶豫了一番，他問道：“什麼時候？”
“嗯，明天晚上八點，如果你要來中午就聯繫我，不過……”冰姐也在猶豫，而後道：“不過我不想你參與社團的事，只是礙於上一輩的面子……嗯，其實我也想見你。”
“……”
“那個你也有說過告訴下你……嗯，反正你來也可以，裝一下樣子也好。”
冰姐略語無倫次，幸好旁邊沒人，不然肯定又要打趣她了。
陸晨是聽明白了，既然可以裝樣子，那也不用擔心牽扯到別人的恩怨之中了，於是說道：“好，知道了，明天給你答覆。”
“嗯，行……那就這樣。”冰姐忙掛了電話，這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是汗。
這邊小八見掛斷了，好奇道：“冰姐是誰啊？你什麼時候又揹着我認識別的女人了。”
“一邊去，再說我還用跟你彙報麼？”陸晨沒好氣的一瞥，道：“快起牀，等會做飯吃。”
小八不依不饒，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告訴嫂子去。”
“告去唄，我正要去說呢。”陸晨無所謂道，他纔不會讓小八給唬住呢。
“她漂亮不？多大了。”
“……”
“和我像不像。”
“……”
“身材好不？”
“……”
陸晨嘴角抽搐，忍不住又給按在了腿上，一巴掌拍了過去，那小八翹翹的屁股又被打了。
“哇，你……”
“你什麼你，快穿衣服去。”
陸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也不敢再打，一來是怕打哭了，二來是小八穿的有點兒少，那打在上邊……
“哦麼。”
小八哼氣鼓鼓的樣兒，也不鬧了，乖乖的去穿衣服，至於和莫欣打小報告，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
半小時左右，莫欣回來了，陸晨正在沙發上發呆，而小八還在悠哉遊哉的洗漱。
“這麼多？”
陸晨上前幫忙提了一下，兩袋子的菜，還有一些肉類，可以說相當多了。
莫欣氣喘吁吁的呼着氣，道：“一次性……買多點兒，省的跑了。對了，下邊還有呢，我……我去拿。”
“我去吧。”
“不用，不多了。”
這一個來回，以莫欣的體質累個夠嗆，歇息了會就奔去廚房，陸晨打下手。
小八也探頭瞄了瞄，得知做飯，也在一旁瞎忙活，不過十幾分鍾之後，伴隨又一聲‘咔嚓’之後，陸晨黑着臉把她給拎出去了，道：“以後廚房是你的禁地。”
“啊，爲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啊？十分鐘之內，你打碎了三個碗，我就光顧着掃地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八鼓了鼓腮幫子，對於陸晨的單方面裁決相當不瞞，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
陸晨把遙控器一扔，把她拎在了沙發上，道：“你要故意的廚房就沒了。在這兒看電視，等會叫你。”
“不要，我要玩手機。”
“……”
陸晨無奈，把手機遞了過去，之後又去廚房幫忙了，不過說是幫忙，打小小的下手而已。
趁此他也說了一下冰姐的事兒，但並沒提冰姐一人，而是隻說與hei社會牽扯上了關係。
“哦。”
莫欣明白了，上次來公司搗亂的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混混，原來是社會上的人。
她皺眉，擔憂道：“那怎麼辦？你非要去麼，不行咱就報警。”
“也不是非要去，那個朋友欠我一次……恩情，後來我又欠她一次人情，所以算是扯平了。”
陸晨讓莫欣安心，道：“我這不是和你在商量麼，你不讓去我就不去了。”
“我當然不願了，不過不去……有事兒麼？”
莫欣可不是小女孩，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自然知曉社會上的人難纏。
陸晨如實道：“應該沒有，不過那個朋友想讓我去，因爲她的……團伙也知道我，總之有點兒複雜，我也說不清，但是她說我去了就裝樣子，我也不懂。”
“哦，我……”
莫欣猶豫了，想了一會，實在沒什麼好轍，道：“那你呢？我……也說不清。”
“我啊，我是想去一趟，總要給個面子，因爲聽她的意思是不用牽扯進去。”
“哦。”
“我最後還是聽你的啦。”
“嗯，我知道。”
莫欣感動之餘也有點兒害怕，感動是因爲陸晨真的拿她當自家人，害怕是因爲出了事。
陸晨也不多說，這事兒不急，道：“先吃飯吧。”
“嗯。”
“別和小八說。”
“知道。”
……
二十多分鐘之後，標準的四菜一湯上桌了，不過尷尬的一點，碗摔了三個，只剩下了兩個。
那有一個人就沒碗可以用了。
陸晨拿着大鍋往桌上一杵，小八眼珠子一瞪，道：“哥哥，你幹嘛呀？”
“哼，還好意思說，沒碗了。”陸晨白了她一眼，真是來氣，沒見過這麼笨手笨腳的女娃子，不知道遺傳了……
他一陣無語，小八可是自己的孫女，她笨不也意味着自己的基因不咋麼？
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來，多給你們點兒。”
陸晨給兩人多弄了點兒，畢竟自己就鍋吃不好，然而小八把碗伸過來時來了一句：“哥哥，要不我用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