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對了,我老婆也是心臟,你總得讓我們夫妻倆死的好看一點吧?”雷蕭費力的伸出左手,用手掌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部位對尼古拉斯說道。
“好的,沒問題!”尼古拉斯衝雷蕭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而後死死盯住山本。
被尼古拉斯盯住的山本,心中一陣寒冷,因爲他發現尼古拉斯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一點人的生氣,活生生就是一隻毫無人性可言的野獸,或者說是一架絕絕對對的冷血戰爭機器,只有殺戮和死亡。
“山本,我的水壺呢?”雷蕭向死死壓制自己怒火的山本要自己的水壺,那個水壺是沙織的,裡面的清水是留給落落喝的。
“給他!”山本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呵呵,不謝,這本來就是我的。”接過水壺的雷蕭衝山本一笑,將水壺蓋子扭開遞給落落道:“裡面的清水是沙織給你帶來的。”
接過水壺,落落的眼睛在雷蕭與沙織的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毫不猶豫的仰頭將大半壺清水喝的乾乾淨淨。
“嘿嘿~~~”看到老婆把水喝乾淨,老雷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笑了,滿眼的眉飛色舞。
“呼”的一聲,落落將空水壺使勁的甩給沙織。
沙織伸手接住,深深的看了一眼落落。
“喂,老婆,你都喝光了,怎麼也不給我留一點?”雷蕭砸砸嘴小聲問着落落,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落落瞟了一眼雷蕭,似乎嘆了一口氣。
“這是我跟沙織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落落一看到雷蕭的笑容,立刻將好臉給收了起來,甩給雷蕭一副冷冰冰。
老雷無語,轉而大聲對山本呵斥。
“走,還不走等着發喪呢?”說完話的雷蕭,拉着落落踉踉蹌蹌的朝前走去,絲毫不去理會身後惡毒的眼光。
“前進!”山本大聲下達命令,帶領自己的傭兵向前行進。
此時的突刺傭兵則依舊保持着弧形包圍圈,保持百米的距離綴在櫻花傭兵的後翼,朝國境線行進。只是在不知不覺中,突刺傭兵藉助櫻花傭兵此時的心理作用,將包圍圈進行不着痕跡的收縮,就像是趕羊一般,把櫻花傭兵本來還呈現標準散開式的戰術隊形,趕成了一羣擠在一起的綿羊,完成了最有效的包圍,實現了最大程度發揚火力的目標集團性構成。
不動生色的雷蕭心裡笑了,他輕輕捏了捏落落的手,示意對方跟緊他。而落落也沒有抗拒,任由雷蕭一步三晃的拉緊他朝前行進。
一路上,雙方始終沉默着,似乎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只可惜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只是存在於櫻花傭兵的心裡。他們在前行的過程中,一大部分人在擔負後方的警戒,走的相當吃力,他們不知道後面的突刺傭兵什麼時候會對朝他們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