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景憐之前不是告訴我剛洗完澡打算睡覺嗎?她沒說她在港海,更沒說她在賭場陪別人賭錢,更更沒說陪的是一個如此噁心的肥豬。很顯然景憐對我撒了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狀況,然而我卻碰見了可想而知心情多糟糕,我就那麼愣愣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近賭桌,還是該轉身離開?
賭桌有五個人,四男一女,四個男人只是聞開門聲冰冷無情地撇了我一眼,隨即注意力又轉回到賭局上面,這是職業賭徒,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什麼事情比賭博重要,他們賭起來可以不見天日。
女人,陳瑤則不是這樣,她凝神盯了我五六秒的時間才慢慢轉開自己的目光。而景憐,她發着愣,臉色非常的難看,想開口說話,卻因爲相隔太遠,以及說出來可能會惹出很大的麻煩,所以最終她沒有開口。
我亦盯着她,腦子裡想着一直以來她和我說的話,我是如何愛你,我不會坑你,我不會騙你,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等等等等,腦子裡慢慢變成一片空白,內心甚至身體都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那是因爲背叛,我被背叛感狠狠地折磨着。
不過經過了一番的內心掙扎,我最終還是選擇了走過去,不是我做錯事憑什麼我走?我用目光逼死她,看她怎麼面對我。走近了,我在距離陳瑤比較近,而距離景憐比較遠的座位坐下來,荷官欠了欠身對我道:“先生晚上好,這裡是高級VIP桌,五萬起注,上不封頂,請問你是要參與嗎?”
我瞪了景憐一眼,極力露出微笑道:“美女荷官,你的意思是覺得我走錯了地方嗎?”
荷官保持着禮貌道:“不是,先生,這是我的職責,服務好每一位客人。”
“你繼續你的工作吧,我下一盤再下注。”我掏出在路上買的高檔香菸,點燃一根抽着。
荷官對我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工作,做着手勢讓大家下注,然後發牌,那幾個男人還是很專注於賭局,只有景憐和陳瑤偶爾會看我一眼,陳瑤看的比較隱蔽,景憐則是那種被我殺回去的目光,她整個神色很不自然,帶着痛苦!不知道爲什麼,看久了她這樣的表現,我心裡竟然變、態地舒服了一些,笑容也自然了一些……
他們玩的是二十一點,我觀察了兩盤,果然發現陳瑤如劉元山說的那樣賭的很猶豫,而且她面前的籌碼不多,我想她真是快破產了吧!搞不懂她怎麼會迷上賭博,玩這東西不傾家蕩產才他媽怪,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膝下無兒無女的寡婦終日無所事事,錢又多,迷上什麼都不奇怪,有的好毒,有的天天泡吧和不同的男人開房,有的養一堆小白臉解悶,總之各有各的着迷玩法,所以啊,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無聊,否則要出事。
到了第三盤我才選擇下注,第一次就是十萬塊,雖然是坑來的錢,但還是明顯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壓的我透不過氣,心跳怦怦怦的難受,我極力在掩飾才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我是和陳瑤對着買的,她買莊我買閒,我不會賭錢,就剛剛從房間下來時劉元山跟我粗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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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遍,我想既然陳瑤那麼揹我跟她對着幹應該不會輸錢吧?
很遺憾,第一把還是輸掉,五分之一的資金就這樣失去,心如刀割啊,還要裝出笑容滿臉的狀態,悲劇。
第四盤陳瑤猶豫了幾秒以後沒有選擇下注,她從隨身的包包拿出手機在操作,不知是不是發短信,我原本亦不想下注,但又怕陳瑤察覺到什麼,所以最終下了五萬,結果繼續輸,這四個同賭桌的男人則都贏,他們盯着我的籌碼眼睛放出某種光芒,那可是幾百萬,大概他們想把它贏光吧,這些傢伙已經看出來我是個不會賭的菜鳥。
重新下注的時候,那個肥豬男人道:“朋友,你很是生臉孔,不常來吧?”
雖然這個肥豬對景憐很規矩,但我實在對他沒有好感:“我來賭錢,不來拉家常,謝謝。”
這個肥豬男人自找無趣,頓時有點惱羞成怒了起來:“年輕人,做人別那麼囂張,這樣遲早會撞板。”
我道:“你這人有病吧?我囂張了嗎?我說錯什麼?我確實來賭錢,不是來拉家常,你招惹我做什麼?你是不是上輩子是啞巴,所以今生看見個陌生人就想顯示顯示自己今生不是啞巴?”
“你你你……”
“你什麼你,閉嘴,老子沒興趣和你說話。”
“嘿,你……”
景憐拉了拉他道:“鄭總,鄭總,別生氣,你這是在賭錢呢,和氣才能生財。”
真是氣打一處來,你以爲你幫了忙嗎?看見你這拉拉扯扯的動作老子就恨不得掏刀子,我道:“這位美女就說對了,嗯,而且做對了,做得好啊……”
景憐聽出了我話裡有話,頓時就放開了手,肥豬已經冷靜下來,哼了一聲拿煙抽,不說話。
我撇了其餘三個男人一眼,他們若無其事的在下注,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這道行不可謂不深啊,佩服佩服!至於陳瑤,她給了我一個微笑,然後是一個討厭的眼神,再然後把前面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那個優雅的動作,讓我突然感覺很痛苦,她這是不是準備走人的節奏?如果她輸掉按習慣會去酒吧喝酒,然後我這趟就會失敗的不能再失敗,所以我猶豫着不知道還該下不該下?荷官催促了我兩遍我才道:“什麼人啊,不玩了……”
我拿上自己的籌碼起身離開,我要去酒吧守株待兔,我先到的陳瑤纔不會疑心,然後就看能不能和她說上話,只要能說上話,這個任務還不算失敗。我一走其餘的男人自然就狠狠地用目光剮着肥豬,那意思很明星,怪他嚇走了財神,這些我就不管了,徑直快步走過去打開門走人。
然而,我才關上門走了幾步,卻聽見門響了下,隨即一個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小賈,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
是景憐的聲音,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翻起了波浪,我停住,回頭道:“你知道我心裡怎麼想?”
景憐想哭的表情:“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信我。”
“我沒怎麼想,我只是聽,我聽到的是你告訴我你剛洗澡完打算睡覺,但結果不是這樣,其它的還重要嗎?”
“小賈……”
“閉嘴,別跟我說話。”我要做事,遲了陳瑤就要出來,當然可能她會贏,而贏了以後還能繼續賭,但我不能僥倖這樣的事情,我必須在她出來之前去到酒吧!
景憐不敢跟着我,而我走的很快,出了走廊通道,來到大廳外面的酒吧,其實就是一個華麗麗的吧檯,不算大,十米長左右,單邊,不過酒櫃裡有着幾百種各式各樣的酒,有兩個調酒師在裡面聊天,看見有客人來才正經了起來,其中一個問我:“先生,請問喝什麼?”
我道:“來杯紅酒,加冰塊加可樂和檸檬。”
調酒師欠了欠身:“好的,先生請稍等。”
調酒師立刻給我調製,在這中間的時間我轉過腦袋看大廳的狀態,一千平左右的空間有幾十個桌子,每個桌子都有不同的玩法,很豐富!不過因爲已經快四點鐘的緣故整個大廳看上去顯得冷清之極,只有三幾個桌子比較多人,有的桌子甚至只有一個客人和莊家在玩,工作人員和保安倒是不少,劉元山就在其中一個角落裡和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交談。
我把腦袋轉回來點燃一根菸抽着,調酒師已經把紅酒調製好遞給我,我說了一聲謝謝,端起來喝了一小口,就這時候身邊響起一個聲音:“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這是劉元山的聲音,如此快走過來着實讓我吃了一驚,我道:“沒有,謝謝!”
劉元山擺手讓調酒師走遠點,然後在我旁邊坐下來小聲道:“你怎麼這麼快出來?”
“陳瑤一次把籌碼下完,我怕她輸了出來酒吧,所以先出來守株待兔。”
“你沒和她說上話?”
“沒,這些假籌碼你先拿走,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好。”
“對了,裡面那個肥豬是誰?她帶來那個女人,他們是經常來的?”
“肥豬?女人?我不知道。”
“靠,你怎麼不知道?”
“原來沒有肥豬啊,都是身形比較好的客人,三男一女,除非我去接你的時候有人進去了,我先去看看。”
“先幫我把籌碼兌換了吧!”
劉元山說了一聲好,把我分出來的假籌碼拿走,不多久拿回來一張積分卡給我,這張卡隨時可以去向二道販子換現金,其實裡面是空的,但爲了不讓調酒師發現端倪,這樣的工作需要做好!這次我沒有再和劉元山聊,我繼續抽我的煙,喝我的紅酒,焦急的等待着,顯然陳瑤運氣不錯,最後那把贏,所以還沒有出來。
時間一分分過着,我又抽了兩根菸,總算髮現陳瑤從走廊通道那邊走出來,臉色不咋滴,兩手空空,估計真的輸光了吧!我收回目光祈禱着,很幸運她真如往常一樣走向酒吧,而且就坐在我右邊的椅子裡,我們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傳過來,心曠神怡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