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自殺神冷君邪死後,便處於一盤散沙的狀態。 ()
除了那些已經洗白的魔界人,其他的魔界餘孽很少敢在古武界走動了,生怕被某些正義之士給斬殺。
此刻衆人看到一個魔界之人竟公然出現在鍾家,多少有些意外。
“你想商量何事?”
鍾靈萱冷淡問道。
自稱鷹七眼的黑衣人桀桀冷笑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可否換個地方再談?”
三長老皺了皺眉,低聲對鍾靈萱說道:“大小姐,魔界之人一向詭計多端,不可不防,我覺得直接將他趕出去,免得對方耍什麼陰險手段。”
鍾靈萱猶豫了一下,看向秦揚:“楊青,你覺得呢?”
秦揚淡淡一笑:“聽聽他想說什麼吧,我們這多人,還怕他耍出什麼手段?”
“你這臭小子站着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你保護大小姐。”三長老埋怨道。
對於情郎的話,鍾靈萱自然言聽計從,不顧三長老的阻攔,對黑衣人說道:“好,我倒想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今天別想走出鍾家!”
“放心,我這次來不是打架的,再說你們也留不住老夫。”
鷹九眼自負笑道。
…
幾人來到大廳。
鷹九眼倒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在椅子,打量着周圍說道:“這鐘家在南荒待了這麼久,沒想到這次要被其他家族吞併,真是可惜啊。”
“廢話少說,你不是有屁要放嗎?趕緊的!”
三長老是個急性子,開口罵道。
鷹九眼桀桀一笑,目光落在鍾靈萱身,拱手道:“鍾大小姐,你和柳家合作已經世人皆知了。據我所探,其他七大家族在三天後會來圍攻你們。”
什麼!?
聽到鷹九眼的話,衆人大吃一驚,畢竟他們還沒得到什麼消息。
“你說的可是真的?”大長老厲聲問道。
“當然,如果你們不信,可以三天後等着。而且據我探查所知,他們這次一共派出了五十位元嬰期以的高手,和一位分神期高手。”
“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五十個元嬰高手和一個分神期高手,這陣勢可以隨便滅掉好幾個二流門派了。
鷹九眼似乎很滿意衆人的表情,不過看到秦揚一副淡定冷漠的樣子,頗有些詫異,倒也沒在意,淡淡說道:
“鍾大小姐,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我可提前說明,如果三天後你鍾家覆滅,別怪老夫沒提醒你。”
“哼,來又如何,我鍾家還怕他們不成?”
鍾靈萱不屑道。
有了柳家贈予的那些資源,足可以抵擋一陣子,而且現在傳送陣也已經建造完畢,柳家隨時可以來增援。
“嘿嘿,鍾大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區區一個柳家真的能保護得了你們嗎?”
鷹九眼譏諷道,“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三天後,有一支不明勢力要對柳家發起進攻,你說到時候柳家是先保全自己呢?還是來救你們?”
聞言,衆人臉色都變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柳家肯定先會選擇自保。
鷹九眼拿起茶杯,在手輕輕把玩着,語氣幽然:“消息已經告訴你們了,那麼接下來談談我的條件吧。我們百獸林可以幫你們渡過這次難關,但你們得付出一樣東西。”
“哼,跟魔界之人談交易,恐怕我們會被其他古武同輩所恥笑!”
鍾靈萱冷諷道。
“恥笑?”鷹九眼笑了起來,“相於家族生死存亡,受點恥笑算什麼?難道你們眼睜睜的看着鍾家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鍾靈萱沉默不言。
大長老試探問道:“你說要我們付出一樣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你們鍾家有一個秘籍,叫修羅淚,諸位應該知道吧。”鷹九眼陰測測的說道。
修羅淚!
衆人面面相覷,有疑惑,有震驚。
而秦揚更是目**光,直直盯着鷹九眼,內心泛起驚濤駭浪。
“修羅淚?難道鍾家的那個神秘秘籍叫修羅淚?可以對付修羅女妖?原以爲所謂的秘籍是一本書,可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法寶。”
秦揚暗暗想道
不過讓他更疑惑的是,魔界的人爲何要鍾家秘籍,莫非他們也想對付修羅女妖?
而鍾靈萱在聽到‘秘籍’二字,表情頓時怪異起來。
當初肖鴻飛混入鍾家並接近她,是爲了找到鍾家的秘籍,現在竟然又有人想要,看來鍾家真的有這秘籍。
但秘籍究竟在哪兒,他根本不知道啊,甚至秘籍的名字‘修羅淚’,也是她第一次聽說。
“不好意思,這筆交易怕是做不成了。”
看到大長老同樣搖頭,鍾靈萱冷冷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你所說的秘籍在哪兒,甚至都沒聽說過它。”
“不急,你們總會有辦法找到的,大不了把這鐘家翻個底朝天,它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鷹九眼說道。
“說了沒有是沒有,你若再胡攪蠻纏於我們,信不信現在殺了你!”鍾靈萱玉眉一豎,語氣冰冷。
“好,既然你們不需要我們百獸林的幫助,我們不自作多情了。希望到時候鍾家能保住一點血脈,別斷了家族傳承。”
鷹九眼嘿嘿冷笑道,手掌在桌子一拍,化爲一團黑色煙霧,頓時身影消失不見。
看到對方這麼容易走了,鍾靈萱和幾位長老反倒有些意外。
“大小姐,此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幾個長老先出去看看,別讓這傢伙耍了什麼花招。”大長老說道。
“嗯。”
鍾靈萱點了點頭。
幾位長老離去後,鍾靈萱嘆了口氣,神色憂慮:“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現在連魔界也摻和進來了,難道我們鍾家真的邁不過這一道坎嗎?”
“那個叫‘修羅淚’的秘籍,看來真的在鍾家。”
秦揚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萱兒,你再仔細想想,家主在世的時候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怪的話語。若能找到這個秘籍,或許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
“怪的話?”
鍾靈萱陷入了沉思之。
許久,她美眸忽然一亮,說道:“我倒記起來了,曾經爹爹好像跟孃親說過一些話,但具體的我記不清,只記得一句。”
“什麼話?”秦揚連忙問道。
鍾靈萱仔細想了想,緩緩說道:“得修羅淚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