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不敢動手。
雖然他的實力已步入分神,但面對鍾靈萱,心裡卻沒有一絲穩贏的把握。
此刻他不禁有些後悔,後悔沒提前派人來打探一下情況,若早知鍾靈萱變得這麼厲害,說什麼也不會冒然前來。
“鍾姑娘,今日我趙某認栽。回去以後,我趙某定會奉十萬靈石謝罪。”
趙無憂拱手道。
“回去?”
鍾靈萱脣角扯出了一道譏誚,瑩白色的冰劍緩緩舉起,淡淡道:“今日趙家,將從南荒消失!”
在“失”字落下那一刻,鍾靈萱舉劍刺去,無數冰渣子化爲利箭,光芒暴漲,衝過數米的空間,向對方暴射而去。
趙無憂面色一變,渾身靈氣凝聚,袖袍鼓脹開來,嘴巴一張,吐出了一個氣泡。
這個氣泡緩緩變大,一圈套着一圈,好像變魔術似的,瞬間便彌補在周圍,形成了一個怪的氣泡護盾。
“噗噗——”
冰箭夾雜着瘋狂劍氣,刺破了一些氣泡。讓人詭異的是,被刺破的水泡在一瞬間又立即復原,將劍氣鎖在裡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趙無憂衣袖一揮,雙手不斷結着法印。
只見那些氣泡逐漸融合在一起,逐漸形成一柄長達十幾米,橫貫整個天空的巨型大刀,裡面也蘊含着鍾靈萱發出的劍氣與殺意。
轟的一聲,氣流凝聚成一把大刀,朝着鍾靈萱仰頭劈下!
一刀,破天!
鍾家幾位長老紛紛臉頰變色,這一刀竟隱隱溝通出了天道,彷彿是仙人的神通!
“這趙無憂不可小覷啊,雖然剛纔跟大小姐示弱,但也故意隱藏了不少實力。”大長老有些擔憂道。
“可惜現在的大小姐不同往昔,趙無憂縱然再狡詐,也難討到好處。”
五長老感慨道,“很怪啊,這大小姐的實力究竟是哪來的,爲何突然會變得這麼高,令人費解啊。”
其他人也是頗爲費解,苦苦思索。
鍾靈萱傲然而立,面不改色,長劍當空舞出,橫貫長天。
她眉心的三滴淚痕,微微閃爍,似爲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氣,雪白的三千長髮凌空飄動,美到了極致。
“轟——”
大地震顫,周圍房屋在巨大的爆炸波及下,瓦片橫飛,塵煙四起。
待到煙霧散去,衆人發現兩人依然相對而立,但趙無憂胸口一點血跡緩緩放大,而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顯然,他已經受了重傷。
鍾靈萱輕撫了一下臉頰,她的臉頰布着一條紅色細絲血跡,是剛纔被對方的刀氣刮到的。
“當年你殺我母親的時候,可否想過會有今日!”
鍾靈萱面無表情,眼幽深如海,冷冷說道。
趙無憂咳嗽了兩下,輕輕抹去嘴角鮮血,露出一抹慘笑,“可惜啊,沒有提前殺了你這個小賤人,導致留下後患!不過沒關係,有你提前爲我陪葬,我也不寂寞,哈哈……”
“萬靈決!”
鍾靈萱怒火噴涌,欺身再!
手的長劍以萬鈞之力斬下,無數飛雪環繞在她的身側,一粒粒的冰渣子如游龍一般化着曲狀之形,傾盆而去!
趙無憂連忙抵擋,奈何對方的攻勢太過兇猛,
“噗——”
血濺三尺,一顆頭顱飛起。
一代家主趙無憂終究還是隕落在鍾靈萱的手,也算是冥冥自有報應。
鍾家幾位長老和聞訊而來的族人弟子,看到這滿地的屍體和血跡,脊背生寒。
尤其是望着那孤傲冷漠的美麗身影,內心更是震撼複雜。
“滾出來!”
忽然,鍾靈萱目光射向遠處,冷喝道。
在衆人疑惑之際,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傳來,只見虛空走出了一個年男子,面容英俊,一頭黑髮隨意散着,帶着幾分狂野的氣息。
他掃視了一眼地的屍體,拱手說道:“劉某見過鍾大小姐。”
這男子是劉家的現任家主劉沙通。
劉家在南荒的底蘊最爲雄厚,據說家主劉沙通半年前已到合體境界,雖不知道真假,但也絕非無故謠言。
這次南荒諸位家族結盟,便是他一手促成。
雖然身後可能有妖神界的人在幫忙,但也說明了此人的鐵血手腕與凌駕能力。
“怎麼?你劉家也想剿滅我鍾家?”鍾靈萱冷冷問道。
劉沙通搖頭笑道:“鍾大小姐誤會了,劉某此番前來本是打算幫鍾家渡過難關,但看到大小姐以一人之力擺平趙家,也放下心來。”
“哼,鬼話連篇!”
鍾靈萱譏諷道,她纔不相信對方會有這麼好心,估計是來撿便宜的。
劉沙通沉吟了一下,神情認真道:“鍾大小姐,往日我劉家多有得罪,有不滿之處還望多多見諒。現在趙家已名存實亡,對我南荒聯盟卻損失不小,所以鍾大小姐是否有興趣跟我合作。”
鍾靈萱眼眸微閃,扭過身子淡淡道:“合作什麼?”
劉沙通微笑道:“這裡不是說詳談的地方,鍾大小姐可否換個地方細談。你放心,我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你,也會開出令你滿意的條件。”
沉默了好一會兒,鍾靈萱檀口輕啓:“好。”
——
秦揚回到柳家,已經是深夜。
大廳裡依舊燈火通明,柳老爺子,老夫人,還有柳古泉等一些核心家族成員正在商議着什麼。
而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坐着一位身穿黑色公主裙的外國小女孩。
雖然女孩年齡稍小,但有着一張糅合了東西方之美的絕美小臉蛋。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詭異妖媚,更是令人心動不已。
這女孩正是吸血鬼女皇,妞妞。
此刻她懷裡抱着一個小木盒,輕輕甩動着纖細白嫩的小腿,似在等待着某人。
看到秦揚出現,衆人也都停止了議論,神情凝重。
小女孩琥珀色的美眸一亮,粉頰立即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也不顧外人怪異的目光,小腳一點,飛入了秦揚懷,甜甜的叫了聲:“主人。”
“行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秦揚拍了拍小女皇的小香臀,將她放下來,笑罵道。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對方懷的小木盒時,頓然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