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竹嬋的生孩子事件給秦揚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不過秦揚總體來說還是保持一種樂觀的態度。
畢竟這麼多風風雨雨過來了,到時候一定有辦法解決。
與櫻芷月她們分別後,秦揚便帶着忘憂去閒逛。
原本打算在凡間待兩天就回去,現在父母一來,估計得多待兩天,好在忘憂對凡間的一些娛樂場所頗爲喜歡,也不介意多留兩天。
至於他們離開後該如何處理秦家,秦揚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等後天父母離開後,他會再做決策。
…
充滿古色香風的小巷裡,忘憂與秦揚並排走着。
褪去了清冷外表的忘憂,此刻又恢復了之前小女孩的神態,小巧的足尖在地上輕輕點着,一蹦一跳,手中還拿着一個糖葫蘆。
“好吃嗎?”
秦揚寵溺的颳了刮女人的小瓊鼻,笑着問道。 щщщ ¤т tκa n ¤¢ o
“很好吃,要不你也來嚐嚐?”
忘憂咬下一個糖葫,輕咬在貝齒間,輕輕湊到秦揚面前,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含着笑意。
女人身上的沁人幽香鑽入鼻中,讓秦揚心裡一蕩,剛要低頭咬住對方口中的糖葫蘆,忘憂卻忽然一個靈巧的扭身閃開了。
“羞羞羞,連別人嘴裡的食物都要搶。”
忘憂點了點嬌嫩的臉皮,笑着跑開了,裙角飛揚,捲起一縷少女情懷,令得周圍行人紛紛側目羨慕這對情侶。
秦揚搖了搖頭,喃喃苦笑道:“真是一個魔女啊,也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
兩人遊玩了很多地方,忘憂也特意向秦揚要了一個dv機,簡單的學習了一下,便掌握了使用方法,開始瘋狂的與秦揚進行自拍或者攝像留影等等。
忘憂真的就像是一個小女孩,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捧在手裡呵護着。
當然,在秦揚眼裡她更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獲得自由後,總是想要把以往失去的快樂補回來。
“長生千年,不如一時凡人,紅塵萬古,笑看人生如夢,修仙是爲了什麼,成仙是爲了什麼,獨尊萬世又是爲了什麼……”
忘憂站在一座古樸的橋上,望着不遠處來玩的車輛,密集的高樓大廈,幽幽開口。
秦揚猶豫了一下,從身後環住女人纖細如柳的腰肢,將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上,笑着開口:“我之前不是說過嘛,任何東西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在你覺得凡人生活多姿多彩,可你又難以體會很多凡人的艱辛,你羨慕着他們,他們羨慕着你,誰都能以體會其中的滋味。”
忘憂微微一笑,香肩晃了一下,將秦揚彈開,調皮的點了點對方的胸口,說道:“好啦,我只是感慨一笑下而已,別破壞了興致。”
“唉對了,那個秦遠河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秦揚忽然問道。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在秦家送秦遠河去醫院的時候,秦揚感覺到他身上多了一縷死氣,顯然是活不久的表現。
忘憂搖頭:“我沒做手腳,他身上本來就有跟秦箐箐一樣的咒術,可能是那個西方黑巫師給他下的吧,這種人惡果已種,即便不死,也無法善終的。”
秦揚點了點頭,也沒在意。
本來他就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沒殺他,但如果是自作孽死了,那也是活該。
“走吧,我帶你去酒吧玩玩,正好白天人比較少,但也能享受一下樂趣。”秦揚拉住女人的小手說道。
“好啊。”
忘憂眼眸一亮,雀躍道。
——
文城醫院。
略帶刺鼻的消毒味病房裡,被秦揚打斷胳膊的秦遠河正躺在病牀上,時不時的唉聲痛吟着,胳膊上被打了石膏,看起來悽慘無比。
病牀旁邊是秦南辰以及他的女友安曉媛。
“三叔,胳膊還很疼嗎?”
秦南辰問道。
“廢話,你被打斷胳膊試試?”
秦遠河仰起腦袋瞪着他,隨即又嘆了口氣,苦澀道,“算了,還好留下了一條命,早知道大哥的兒子這麼厲害,我特麼吃飽了撐的去騷擾二嫂。”
“您就不想着報仇?”秦南辰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微茫。
秦遠河一愣,連忙搖頭:“不,不,老子還嫌命活的不夠長呢,你別哄我跳火坑,你要是不服氣,那你自己去報,反正別牽扯我就行了。”
秦南辰笑了笑,坐在牀前,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三叔,你是聰明人,雖然秦揚因爲秦遠峰的緣故沒有動我們秦家,但你覺得,我們秦家還能保持之前的輝煌嗎?”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秦遠河依舊搖頭。
秦南辰繼續開口:“我敢說,等秦遠峰離開後,秦揚就會將我們秦家趕回原來的地方,拿走我們好不容易聚集的財富,拿走我們的房產,以及一切。
到時候,你就回到了原來在工地上看大門的生活,衆人嫌棄你。
以往你交的那些酒肉朋友們紛紛跑來嘲諷你,以及你去皇都會所時交好的那幾個小姐,也不會正眼瞧你。”
秦遠河眼角抽搐,沒有出聲。
“還有二嬸姜梅瑜。”
秦南辰壓低聲音,“我之前你們曾經是一個學校的,她是當時的校花,你一直就默默喜歡着,可惜天意弄人,她嫁給了你哥哥。
她是你心底最渴望得到的一人,可如果你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生活,她就更不會看得起你了。”
秦遠河嘟囔道:“她從來就沒有看得起我,以前,現在,以後都一樣,反正你再怎麼說,我是不會再跟秦揚那傢伙作對的,你別忽悠我了。”
“三叔,當初二叔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吧。”
秦南辰莫名吐出一句話,盯着他。
這話輕飄飄的落下,卻如一顆炸彈落在了秦遠河的心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惶恐不安,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縮了起來,發白的嘴脣微微顫動,強行扭過頭望着窗外,冷冷道: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二哥是得病去世的,這誰都知道,爲什麼偏偏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