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開始朦朧地透出亮光,看去像是一塊擰過的、潮溼的淡藍畫布。
秦揚和衆女洗涮完畢,便來到擂臺處,等待下一輪的試。
因爲有一百人,所以這次試直接在一個擂臺進行。
在等待期間,一襲翠綠長裙的澹臺明芮特意坐在秦揚不遠處,美眸時不時的看向他,脣角帶着絲絲冷笑。
除了考覈者之外,昨天一千多個被淘汰者,一大早便攏聚在廣場周圍,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看秦揚,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顯然,今天他們若看不到秦揚被教訓,定會睡不着覺。
“楊先生,這是您的第一輪號碼牌。”
丘尚麗親自拿着一個小木牌,走到秦揚面前,雙手遞。
又是第一組?
看着號碼牌的數字,秦揚無語的看着這女人:“你該不會故意整我吧,是不是挑了一個最厲害的,想看我出洋相。”
“不,不,不……”
丘尚麗連忙擺手,苦笑道,“這真是隨機抽取的,我們沒做過任何手腳。”
“行了,第一組第一組吧。”
秦揚從搖椅站起身來,揮着手的木牌,朝着衆人道:“我是第一組試,有那位道友是跟我一組的,麻煩快點。”
說完,他腳尖一點,如蜻蜓般掠到了擂臺,負手而立。
一些考覈者低頭看着自己手的號碼牌,見不是和秦揚一個組的,都或多或少鬆了口氣,暗自慶幸。
昨天他們搶着要跟秦揚試,而今天卻嚇得不敢,形成了鮮明的對。
“可惜了,我是第四組。”
澹臺明芮捏着手木牌,有些懊惱,拿過旁邊澹臺君鉉的木牌,發現是第二十九組,又是一陣失望。
“算了,反正至少還有兩輪試,如果能遇到一個組最好,遇不到,我也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丟盡顏面!”
女孩暗暗想着。
過了好一會兒,人羣,一個藍衣青年男子哭喪着臉,緩緩舉起手的木牌,面寫着一組,與秦揚試的是他。
“兄弟,來吧,別墨跡了。”
秦揚衝着他微微一笑,順手拿出了一塊板磚。
一看到這板磚,那藍衣青年嚇得腿肚子發顫,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說道:“哎呀,不行了,我肚子疼,這場試我棄權……”
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肚子朝茅房處跑去。
衆人一臉無語,暗罵慫貨。
“靠,我有那麼可怕嗎。”秦揚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只好走下擂臺。
第一局,楊小青勝!
這結果雖然稍微有點不堪入眼,但大體還是在衆人的意料之。畢竟秦揚可是以一敵百的變態高手,在場能打贏他的,真沒幾個。
第一輪試不到三個小時,便結束了。
期間打擂輸掉的考覈者,也沒有一個人敢找秦揚挑戰,這讓周圍的吃瓜羣衆有點無聊,但期待還是有的。
到了第二輪,秦揚和一個小白臉抽到了一組。
那小白臉雖然看起來娘娘腔的,但似乎很有骨氣,站在擂臺與秦揚對峙了老半天,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自動認輸。
因爲他看到秦揚拿出了三塊板磚。
……
臨近午,兩輪試結束了,只剩下二十五人。
要在這二十五人選出十人,纔算是真正進入下一輪考覈關,而這二十五人,實力最低的也是元嬰大圓滿。
“終於有看頭了。”
無聊看了一午的圍觀者人,紛紛打起精神,期待着這二十五名高手進行對決,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打敗秦揚。
“那個慕容嘯,還有王靖川,以及慕容君鉉,這三人的實力是除你之外最高的,你要小心點。”
陸如霜坐在秦揚身邊,指着不遠處的三人說。
慕容嘯是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老者,脣鬍鬚有些花白,一雙手始終藏在袖子,除了與人試時,從沒拿出過。
從考覈到現在,這傢伙幾乎沒怎麼說過話,很低調。但這幾輪試下來,都是以秒殺對手的方式晉升,實力確實很可怕。
王靖川,則有些另類。
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實力也不高,但他的符篆之術運用的出神入化,與他試的人,全都敗在那符篆之下。
至於澹臺君鉉……
秦揚看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對方,脣角輕輕一動,淡淡道:“有點難纏,但也僅僅只是有點而已。”
“楊先生,這是你的號碼牌。”
正說着,丘尚麗又一臉怪異的拿着小木牌過來,尷尬道:“又是第一組。”
“得,老天爺註定讓我裝逼。”
秦揚笑了笑,走擂臺,拿起手小木牌,淡淡道,“拉肚子的,或者是自動認輸的,快點吧,別浪費我時間。”
正說着,一抹翠綠倩影掠到了擂臺,竟是澹臺明芮,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秦揚怔了一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明芮姑娘,看來昨晚你的話靈驗了,我們真遇到了一組。”
澹臺明芮小臉明媚動人:“那楊大哥願意履行承諾,自動認輸嗎?”
秦揚笑道:“我說了,只對美女認輸,可惜你不是啊。”
“楊大哥,我知道你會耍賴,討厭。”
女孩兒跺着小巧的玉足,嘟起薄脣,嬌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猶如抹了層珍珠粉,霎時誘人。
這無疑間流露出來的媚態,頓時勾掉了不少人的魂兒。
衆人暗暗想着,對這種傾城傾國的美人兒,或許還真下不了手。
“既然你不憐香惜玉,那人家只好……讓你扮成狗,在這擂臺,好好給昨天你得罪了那些人道歉咯。”
澹臺明芮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讓周圍人頓時一頭霧水。
雖然這丫頭的實力不錯,但對秦揚怕是沒有勝算,莫非秦揚真的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阿摩衍羅禺剋。”
在這時,一道古怪的話語忽然從女孩粉潤的小嘴吐出。
原本嬉皮笑臉的秦揚忽然換了個人似的,雙眼無神,呆呆的站着,木頭一般。
“過來。”
澹臺明芮勾了勾纖細的手指,淡淡道。
秦揚木納的朝她走過去。
看到這一幕,衆人先是一愣,很快便看出不對勁了。
“這小子好像被催眠了。”
“媚術,一定是媚術。”
“嘿嘿,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頭,有好戲看了。”
“……”
衆人小聲議論着,看着秦揚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嘲諷。
“真乖。”
澹臺明芮輕拍着秦揚的臉頰,臉的笑容無燦爛,淡淡道:“從現在看來,像狗一樣給我在地爬着,像狗一樣給我叫着,明白了嗎?好好讓大夥兒看看,人扮成狗,是什麼模樣。”
“像什麼?”
秦揚忽然問道。
“像——”
澹臺明芮剛要開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神情大變。 шωш тt kǎn C 〇
“像尼瑪個幾把!”
忽然,秦揚手裡多了一塊板磚,狠狠的砸在女孩頭,連着板磚都拍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