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安慰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他們不會有事的,傾墨吉人天相,就連生死都能夠躲過去,怎麼可能會躲不過去這點小事情。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平安回來。”他想要抱住她,可是卻停止住了自己的思想,像是個孩子一樣的呆呆的站在她的身旁,就這樣靜靜地守護着她。
望着門口,驕陽郡主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然後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踩着雪花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頓時,她就心裡疙瘩了一下:“有人來了,會不會是他們。”可是聽這個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難道不是他們。天吶,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嗎。
“郡主,再看看。”李泰警惕的擋在了她的前面,目不轉睛的看着門口,生怕出了什麼茬子。這個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應該不是傾墨他們,可是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裡。
就在他們兩個人的心懸着的時候,一個身影靜悄悄的走了進來,而且是正當李泰拔出劍的時候出現了。看到他,他的整個人放心下來,深呼了一口氣。
“傾墨,你可算是回來了,剛剛嚇死我了,你這一個人的腳步聲,我還以爲不是你。”
“傾墨哥哥,你怎麼樣?我可擔心你們了,還有半夏姐姐,怎麼…”驕陽郡主跟着就看到被他背在身上,已經睡着了的尹半夏,立刻就止住了要說的話。他們應該是一晚上沒有睡,而半夏姐姐一定很累了,纔會在傾墨哥哥的背上睡着。他們這樣子真幸福,好溫暖。
“噓!”溫沐澤做出一個不要吵的手勢:“半夏她很累了,我先把她送回房間休息。還有驕陽,你趕緊去睡覺,我和李泰待會有點事情要說,你不準聽。”說完,就揹着尹半夏幻化走進了房間。
驕陽郡主氣憤的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卻又馬上嚥了回去:“可惡,我爲什麼不能聽。”
“好了郡主,你等他們也有一會兒了,現在趕緊去睡覺,不然沒有精神。他們現在已經安全回來了,你也不必擔心了。”李泰溫柔的走到了她的旁邊,衝着她溫柔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彷彿有魔力的管住了驕陽郡主的心,她看他,好似從未注意到過他會有這樣的笑容。她不在意的時候,好似就連他哭了,自己也不會發覺,可是現在僅僅只一個笑容,都看起來那麼幹淨,溫暖。當你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做什麼你都知道,你都會關注,而當你不注意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他突然的消失了,你也不會發覺。而現在,是屬於前者。在冷冷的風中,驕陽郡主踩着滿地的雪花,頭髮被輕輕吹起:“嗯,李泰。”說着,轉身就朝着房間走去。
看着尹半夏熟睡下來,溫沐澤才安下心來,安靜的坐在了她的牀邊,就這樣安靜的看着她。臉如同一汪純淨的水,這樣看着她好像擁抱着整個世界一樣。如果今天不是半夏,自己恐怕就直接衝去宰相房裡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怕是現在也回不來了。有她在身邊,自己怎麼能不冷靜,怎麼能棄她而不顧。
“半夏姐姐睡覺的時候真漂亮。”就在這個時候,驕陽郡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走到了溫沐澤的旁邊笑着看着她:“難怪傾墨哥哥這麼傾心與她。她漂亮又充滿了智慧和勇氣,還那麼善解人意,難怪傾墨哥哥神魂顛倒。傾墨哥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用心,對所有人都不一樣。包括我…”儘管是從小一起長大,卻還是抵不過他對她的感情,或許不一樣。和傾墨哥哥是親情,而他和半夏姐姐事愛情。
溫沐澤眯起眼睛,有些生氣:“驕陽,不是讓你去睡覺的麼,你怎麼過來了。”這個驕陽,總是這麼調皮,從小到大就是,怎麼都改不了。
“我就是過來看看,說好和半夏姐姐一起睡,看來只能下一次了。傾墨哥哥,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和你是親情,從小到大我都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哥哥,卻誤會成了那是愛情。之前是我不對,傾墨哥哥可以原諒我嗎?現在…我只想要傾墨哥哥能夠幸福,和半夏姐姐好好的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這纔是自己心裡真正想說的。現在心裡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傾墨哥哥終於找到了喜歡的人。
溫沐澤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輕輕的撩開她的劉海,蓋在耳朵後面:“驕陽,你長大了。現在的你,已經有能力去面對一些事情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你該是時候看到你一直沒有看到的東西,知道嗎?”這些話的意思,是話裡有話,希望她能夠明白。
“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我要去睡覺了,你好好照顧半夏姐姐。”說完,驕陽郡主站起來轉身就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房間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心裡都不自覺的平靜下來。溫沐澤看了看尹半夏,嘴角淺淺一笑,然後轉身便離開了房間。出了房間,就看到李泰安靜的坐在石桌旁邊,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中的一輪明月。聽到動靜,他纔看到溫沐澤走了過來:“傾墨,我又泡了你最愛喝的茶,嚐嚐今天泡的是否恰到好處。”說着,就倒了一小杯。
“哦?”溫沐澤微笑着走過去坐了下來,拿起茶杯聞了聞,滿意的點頭:“聞着比昨天香氣更加純淨。”他緩緩喝下一口,更是滿意了:“嗯。的確比昨天好,這回總算恰到好處。”他滿意的笑着,微笑在黑夜中彷彿一顆明亮的北斗星一樣漂亮。
李泰笑道:“能聽到你的誇獎真是難得,看來我這泡茶的技術已經合你的胃口了,只不過還是沒有你好。對了,今天晚上是否見到皇上了?你們去那裡的時候,是否有遇到危險。”看他們回來的樣子應該是沒有遇到危險,只不過總感覺傾墨的眼神格外的沉重,雖然不表現出來,但是以自己對他多年的瞭解,還是看得出來的。
“沒有見到皇上。”溫沐澤沉重的放下茶杯,心中的怒火無故涌了上來:“倒是會了會宰相府…”
“什麼?”李泰很驚訝的看着他:“你是說你們去了宰相府,宰相府戒備森嚴,怎麼進去的?而且我看你,有些不太對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對,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傾墨的表情不會這麼沉重,而且不會有一些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