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沐澤在一旁,狠狠的雙手握拳,感覺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一樣,眼睛裡全都是憤怒。面對這樣的人,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有多恨他。就是他,燒燬了自己的家,殺了自己的父母,就是他,把皇上囚禁起來,就是他,這個作惡多端的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沐澤,冷靜。”尹半夏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衝着他點了點頭:“不要衝動,待會還有好戲要看呢。”
“半夏姐姐,是江辰。”突然,驕陽郡主指着臺上從旁邊走過來的人,跟着就是一臉惱怒。
尹半夏頓時就轉過頭朝着那裡望去,整個人都來氣了:“江辰,這個蠢蛋。”說他蠢,估計都已經是誇他了。
“自從傾墨哥哥走了以後,江辰就當上了正將軍,隨從在舅舅左右,就像是一條狗一樣,他恐怕最會的就是拍馬屁,就是一個馬屁精。不過他特別的陰險,半夏姐姐,他若是盯上你了,你可要小心點,他說不定會很快的認出你來。”
“沒事,這一回我一定要好好的整一整他。”尹半夏就是揉了揉一雙手,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有種恨不得上前把江辰狠狠揍一頓的感覺。
驕陽郡主豎起大拇指很贊同的笑着說:“我非常支持半夏姐姐,這個江辰就是需要好好的整一整,像他這種人,遲早要遭到報應的。竟敢害我的傾墨哥哥,我看他是不想活了!”還好現在傾墨哥哥回來了,不然自己真的想揍扁他。
“各位,今晚非常感謝你們能來參加這次的宴會,老夫在此非常的感謝你們。”宰相緩緩站了起來,故作姿態的看着臺下:“這次的宴會,老夫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今晚大家就在這裡吃好喝好,盡情的享受便好。最近這皇上啊,身體不太好,所以一直都在宮裡靜養,一直都沒有出來,導致各位擔心了,現在各位就能夠見到皇上了,請各位耐心等待。”
話一說完,他就輕聲對着一旁的江辰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江辰轉身就走。
“皇上。”溫沐澤輕聲道,手不由得緊握在一起,竟然謊稱皇上身體不好。在自己的印象裡,皇上一向都是身體建好,他不可能不出席朝政,更不可能不管不顧新月城的事情,除非是被軟禁,不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尹半夏不由得看到宰相旁邊的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他們個個都是濃妝的噁心,還時不時的幫宰相按摩肩膀,還有的倒酒,伺候着。這個宰相,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裡這麼噁心的去調戲旁邊的女人,完全不把那些官員放在眼裡。看來真是個不好惹的貨色,但是越不好惹的貨色,就越是能夠激起自己心裡的興趣。她緩緩湊近一旁的驕陽郡主:“驕陽,宰相旁邊的那幾個女的是誰?”
“那個幾個啊。”驕陽郡主不由得噁心了一下:“那個坐在宰相旁邊的女人,容顏衰老的女人是舅舅的正妻,也是他的原配。他們成親已經有三十餘年了,聽外界傳言,舅舅很愛他的夫人,也就是正妻。但是他卻又坐擁很多的女人,那些旁邊的女人統統都是伺候他的,不過並不是他的妾,而是隨意玩玩的女子,對於這個,他的原配夫人好像並不介意。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着。”
“那個原配夫人,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尹半夏不由得看出了端倪,這個原配夫人不會看着宰相與別的女人這樣親熱,除非這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然她是絕對不會這個態度的。只要是一個女人,就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去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至少自己辦不到。
驕陽郡主小聲道:“據我瞭解,舅舅的原配夫人好像非常的憎恨舅舅,反正就是不喜歡。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說,宰相很疼愛他的原配夫人,但是他的原配夫人並不喜歡他,我明白了。那這個原配夫人叫什麼?”
“鎖青蓮。”
鎖青蓮,好清新脫俗的名字,就跟她的人一樣,雖然容顏衰老,卻依舊抵擋不住她臉上的那份清澈。尹半夏不由得笑了笑,其他的話都沒有再說。
“皇上駕到!”
突然,一個聲音把所有人都帶入一片期盼之中,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具有王者之範的男子。他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尹半夏一看,就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風。他就是皇上,讓溫沐澤效忠的皇帝。看他這個樣子,的確又讓人臣服的感覺,比起宰相身上的老奸巨猾,他纔像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全體官員站起來,然後對着他卑躬屈膝,喊着萬歲萬歲萬萬歲,當然也包括溫沐澤他們。
看到皇上的那一瞬間,溫沐澤才感覺到做着一切的事情是值得的,最終還是等到了皇上的出現。只是如今在他的眼裡,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所以突然的出現不知道會對他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皇上緩緩走到了與宰相挨着的座位上,露出一絲微笑:“各位愛卿免禮了。”他笑的有些僵持,似乎是在隱藏着些什麼,卻又不敢表達出來一樣。
“皇上的身體可安好?”坐在一旁的李大人立刻焦急地詢問道。
皇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朕沒事,只是這些日子偶感風寒,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一直臥病在牀,如今身體好些了,便出來了。這些日子,是朕命宰相主持朝政,各位愛卿需放心就好。”他時不時的看了看下面,眼睛不由得看向了驕陽郡主那裡,在看到她旁邊兩個人的時候,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疑惑。驕陽旁邊的這個女子,爲何從未見過,卻感覺有些熟悉。
“皇帝哥哥看到這邊了。”驕陽郡主立刻聳了聳溫沐澤的肩膀:“傾墨哥哥,皇帝哥哥看你的目光有些奇怪啊。”難不成傾墨哥哥穿成這樣,都能夠被皇帝哥哥認出來,不是吧,皇帝哥哥怎麼現在這麼神了,就連這個都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