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的一生可以換無數個家,但最終的歸宿之時一口XX和二層小屋(墳)
老一輩人也常說:“小孩子不要隨隨便便地靠近墳地,不然會招災的!!”
但是這一切看似無懈可擊的理論如今卻只是空談而已。
這不,一干由王煉率領的“好事之人”趁着潑墨般的天色悄悄來到了林揚家後的墳地。
經歷了一場疲於奔命般的推杯換盞之後,我們的林揚同學真可以說得上是精疲力竭了。
“哈哈!剛纔的溜肥腸可真夠香的,到現在還有絲絲回味啊!”沒心沒肺的王煉絲毫不管周圍稍顯恐怖的氣氛,依舊我行我素——大聲地回憶着剛纔飯桌上的輝煌。
說道飯桌,鏡頭切換——
城中心,一家火爆的餐館。
要定桌桌滿座爲人頭攢動的話,與這家餐館相比,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哎呀!人好多~咱們怎麼辦?”昕雨搶先道。
另外三人跟她幾乎是持相同的態度,但迫於美食香氣的勾-引,他們下定了決心:今晚絕對要在這裡吃!
“說話嘛~”昕雨有些不耐煩地看向衆人,撒嬌道。
眼下的形式,只能和其他食客拼一拼了。
(別誤會,小兒是指和其他人坐一張桌子)
“彆着急,再等等看!”林揚熟練地招呼衆人來到會客椅上坐下,耐心地等候一桌離開的客人。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呼!”三人一擦頭上急出的汗水,跟着林揚向桌子走去。
四人落座的桌子,並不是空的。
狼吞虎嚥、不顧形象的,正是一箇中年猥瑣大叔。
要說其他時候,衆人完全可以無視掉這個人。
但是今天,他卻坐在了你的對面。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衆人的食慾,正以一條傾斜直線迅速下落。
昕雨的想法:這人怎麼這樣?!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對面坐的有其他人麼?這也太不關心形象和其他人的感受了吧?
王煉的想法:這人真XXXXX,我真想XXXXXXX。(王煉想法中的髒話過多,被小二自動屏蔽。)
孫勇的想法:嘔~~~~~~這什麼吃相?!
三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接着看林揚的想法:此人有古怪,這吃相不自然。定然是做做樣子而已。
想到這兒,林揚伸手一指猥瑣大叔:“服務員,請給我們一人來一份和這位先生一樣的餐!”
其實吧,猥瑣大叔吃的東西也就只是一碗羊肉泡饃和孜然羊肉而已。
作爲女孩子的昕雨一聽到林揚這麼說,一下子慌了神:“喂,林揚。咱們怎麼能和他吃一樣的東西呢?!”
林揚笑而不語,自顧自地低着頭玩起了手機。
“有些事我都以忘記,但我現在還記得,在一個晚上......”一陣熟悉的音樂響起,林揚頓時覺得腰間一陣**。
“哈哈,我去!林揚這手機鈴聲我也是醉了!”王煉在一旁大笑起來,反觀林揚卻從容不迫地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嗡嗡嗡嗡,吱吱吱吱吱吱吱——”電話裡傳來一陣難聽至極的電流聲。這迫使林揚不得不暫時放下電話,擠到外面去接聽。
而這時一旁的猥瑣大叔也終於有了動作,當羊肉湯端上來時,他的手輕輕地晃動了一下……
“沒事沒事,就是一騷擾電話。咱們接着吃,接着吃哈。”林揚一邊安撫衆人,一邊用勺子輕輕翻攪着自己的湯。
這一翻不要緊,如今呈現在林揚勺子裡的則是一張金色的撲克牌。花色爲紅桃,點數爲13.
林揚愣了一下,接着忽然想明白了似的,迅速避開衆人的目光手一翻收起了撲克牌。
接着視角切換到林揚家後:
夏夜的燥熱,攪得四人的心情微微的不爽。
天,被時間慢慢地刷上了一層墨。半人高的蒿草在空中跳起了一支毫無章法的舞蹈,四周安靜極了,縱使草叢間一隻小蟲的微動,也能驚起人們心中一跳。
昕雨手持一罐雪碧,有些擔憂的說:“哎,天都已經這麼晚了,要不咱們結束這一天的旅程吧?”
“這怎麼行呢?這纔是咱們今天到這裡來的重頭戲!!”王煉看昕雨怕了,一邊腦中不自覺地YY,一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你昕雨的提議。
再看孫勇,這小子更加誇張:渾身抖得就像是剛踩完電門一樣,小眼睛不時四下張望着。生怕從某個角落跳出來什麼嚇死人的東東。
林揚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心裡卻打起了鼓。
的確,這種場景下。想不打鼓都難哈哈!(可以無視)
不知不覺間,四人來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包前。
它佇立在一片淺綠色的蒿草中間,顯得是那麼突兀,那麼不合羣。
星星點點的磷火環繞其上,就好像是墳主人在說:“我已經屍骨全無,你能猜到我死了多久嗎?”
王、劉、孫三人面對此情此景,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按照慣例,他們應該一同看向林揚纔對。可現在,四下裡一找,哪裡還有林揚的身影?
昕雨第一個大聲尖叫了出來,周身死寂的空氣猛地一震,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曠野。
回答她的,是其他三個夥伴的消失。
“王煉,孫勇,林揚。”昕雨低聲道,“你們到底在哪兒啊?”
“他們走了,不回來了!”一個淒涼的聲音,在昕雨耳畔響起。
她一轉身,便看到了一張終身難忘的臉。
它相當標誌,皮膚隱隱透着死人一樣的灰白;本就不大的眼睛環這一圈黑,猩紅的血液時不時淌出來一滴;頭後面的一對耳朵是那樣的尖,簡直堪比漫畫中的精靈;鼻頭尖尖的勾下,幾乎已經可以碰到底下兩片雪白如紙的嘴脣。
昕雨呻-吟一聲,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
白袍女鬼繼續前行。不一會兒,她發現了緊緊盯住墳包的林揚。
她從白袍下深處一隻染着血跡的素白的手,輕輕搭在林揚的肩膀上。
可能是姿勢的改變,傳到林揚耳中的,是一陣嬌媚的輕吟:
“少俠,可否來墳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