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鬼樂師聽啞女道破玄機

陰陽酒樓的老闆娘被差人問的變顏變色,甚至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了,衆人看她如此逼得更緊,最後那老闆娘終於將幾人請到樓上的雅間,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蕭晴三人,那劉尚也跟着老闆娘去了雅間,這裡環境更加優雅,比起樓下的散桌安靜許多,這雅間古香古色,是個小套間,外面的房間裡是張圓桌,裡面的房間裡掛着薄紗,剛一進門,就有美妙的琴聲傳來。

“老闆娘,你這地方是越來越高雅了,怎麼還有了歌妓?”劉尚聽到琴聲幽幽問道。

“唉,還不是我那老頭子!老不正經的,真是個惹禍的根苗……”

老闆娘說着輕輕掀開薄紗,只見到屋內端坐着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她年齡不大,粉嘟嘟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但卻不是個人類,也不是個鬼魂,而是一隻妖精。

這妖精長長的黑髮散落開來,用手輕輕抓起,妖氣飄散,每一根細發都如同琴絃一般,纖纖玉手長着粉紅指甲,指甲很長,用來撥動琴絃,這聲音可算是玄妙極了。

“好了,你讓她停下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說,我問你,那肉鋪到底發生了什麼?”劉尚問道。

“停下!大人讓你停下你就別彈了!”老闆娘說■,..着放下薄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記者說道:“要說那肉鋪就不得不提這妖精啊……”

“啊?一個長相小巧,懂得音律的妖精怎麼會和肉鋪扯上關係?”蕭晴問道。

“肉鋪的屠夫與我家老頭子來往密切,尤其是這生意上,兩人熟了就越走越近,要說這男人有了錢,有了閒暇就會想歪的斜的,這兩個老色鬼可真是把我活活氣死了!”老闆娘說着身體微微顫抖,看來是被氣的不輕。

“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正常,我知道你丈夫可就只有您這麼一個夫人,並沒有二房和小妾,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我只想知道這肉鋪到底是怎麼了?”劉尚接着問道。

“三妻四妾倒沒什麼,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但凡有個說法,可那肉鋪老闆的婦人哪是善類,她爲了多賺些銀兩背後幹起了拉皮條的勾當,爲了勾住更多的男人,淨找些妖精鬼怪之類迷惑人,這不,你屋裡會彈琴的啞巴姑娘不就從那買來的……”

老闆娘說着,屋裡有琴聲彈動,像是說了一句什麼?

死神和劉尚面面相覷,怪不得老幫娘要把幾人帶到樓上,必定是她怕外人聽到自己丑事,可這就怪了,這羣人要查的是殺人案子,可那老闆娘卻隻字未提,難道她還不知道?

“老闆娘,那肉店的屠夫已經死了!”死神突然說到。

“啊!你說什麼?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難道你們想問的是這事?”老闆娘說着,面色如白紙一般,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此事,然後哆哆嗦嗦地說到:“屠夫的死可和我們沒關係啊!你們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奇怪了,今天怎麼不見老闆呢?他去了哪裡?爲何只有你一人在外面張羅?”劉尚接着問道。

“哦,我家老頭子偶感風寒,昨晚凌晨回來時就病倒了,今天也……”

“凌晨回來?他去了哪裡?”劉尚接着問道。

“去了,去了肉鋪,拿肉!”

“嘭!”

劉尚聽罷猛拍木桌,聲音響起,老闆娘也跟着蹦了一下!

“大人,那事真的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家老頭子天生膽小,不可能惹出那殺人的大貨!”

“若沒事就趕快把他帶來,難道還等着我去抓他不成,等到了衙門輕則打板子,重則……”

“別!千萬別!大人啊,我們是清白的,不去衙門!我這就把他給你帶來!”

不等那劉尚說完,老伴娘娘破門而出,一路小跑着去找自己的丈夫,可就在這時,那裡屋的琴聲又再次響起。

“嗯?你這妖精可惜是個啞巴,不然問你也能知道些線索,難道你撥出的琴聲想要說明什麼?”雨寒說着,掀開薄紗。

“……”

薄紗內,只見到那妖精愁眉緊鎖,不住地點頭示意,但卻不能說出半個字來,幾人胡亂猜測卻也是不着邊際,那妖精時而彈動髮絲發出音律,時而搖頭面露難色。

沒有多時,只聽到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老闆娘連連咒罵,那聲音越來越近,此時已經到了門前。

“你這個不爭氣的老頭子!看你給我惹了滔天大禍!如今衙門府的大人前來問話,你可要實話實說……”

“哎呦喂!你,你被推我啊!”

衆人紛紛回頭,只見那老闆娘一把將丈夫推進屋中,那老頭子腳下拌蒜,險些摔倒。

再看那老頭兒的面貌更是讓人大吃一驚,這老頭兒個子不高,圓滾滾的身子如同皮球,一張圓臉,一對圓眼,就連鼻頭也是圓的!眼圈黑的像是戴着墨鏡,圓圓的耳朵還長着絨毛,最有特點的則是鬍子,嘴邊棕色的鬍鬚向左右兩邊生長,讓人聯想起貓科動物的模樣。

“您這樣子難道是受驚嚇過度?”死神突然問道。

“……”老人低頭不語,將身上披着的棉被裹了裹!

“嘿,你這老東西!大人問你話呢?”老闆娘說着恨恨地擰了一下他,但因爲棉被太厚似乎沒能擰動,最後這老闆娘只能提他答話:“嘿嘿,大人啊,您別見怪!他身體不適,耳朵又聾!其實我家老頭子不是個人,是隻狸!”

“狸?”

蕭晴和死神大吃一驚,一同問道。

“狸怎麼了?有什麼可奇怪的,在這陰陽路人才是稀奇物!”

看幾人吃緊,那老闆突然問道。

“我來問你,昨夜你去了肉鋪可見到屠夫?”劉尚問道。

“嗯?什麼見到沒見到的?我只是去取肉……”那老頭說着把頭身低,幾乎要埋在了棉被裡,明明是隻妖精卻是一副膽怯的樣子,瑟瑟發抖,像是害怕極了。

“只有取肉嗎?那屠夫是怎麼死的?你若是害人性命我這就把你帶回衙門,你就等着殺頭謝罪吧!”劉尚突然大聲吼道。

“噗通”一聲,那老頭兒跪倒在地,身上的棉被也滑落在地,那傢伙的身體蜷縮成團,一股青煙冒起,巨大的毛絨尾巴露了出來。

“別殺頭,別殺頭!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夜凌晨我去了肉鋪,那屠夫卻把肉早就準備好了,用白布包裹,我將把肉臺上馬車便回了酒樓,還以爲那屠夫準備好了肉就回去睡了,都是老主顧,我也就沒有與他打招呼……”

“不打招呼就把肉拿走?你騙誰呢?肉鋪不做買賣了嗎?說實話,不然你就看看我手中的巨斧,我保證你連衙門還沒到就人頭落地!”雨寒說着,拿起巨斧。

“大人饒命!我所言句句屬實,我每天取肉確實不用給錢,只因爲我們在月初就已經結賬,屠夫每天給我準備即可,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去肉鋪問屠夫的婦人,她是知道的!”

“這麼說你真的沒看到屠夫?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呢?若是這樣坦蕩你怕什麼?”劉尚接着問道。

說話間,只聽到裡屋的琴聲再次響起,此時音調很高,一聲接着一聲,似乎很是急切,那樣子就像是有話說不出,心中着急一般!

“哼!你給我消停一點!我在這裡給你好吃好住還有什麼不滿嗎?你可不要忘記,在那屠夫老婆手裡你是什麼樣子,過得還不如豬狗,天天被鎖鏈綁着,每天有無數男人前去光顧……”

這老闆說着,可屋裡那琴聲卻不停地響起。

“對了,我有辦法了!我知道誰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了?”蕭晴突然喊道。

“切,胡說!他是個啞巴!誰能聽懂啞巴說話?”那老闆接着回答。

“鬼樂師!這次就看你的了!”

蕭晴不予理會,打開紙扇召喚仙境中的鬼怪,一道妖氣彌散,只見到鬼樂師站在了衆人眼前,他雙眼緊閉,沉默不語,只是專心聽那妖精彈出的琴聲。

“呵呵,我明白了!這老頭兒在說謊!”鬼樂師聽了一會兒突然說到。

“我說謊?我爲什要說謊?誣陷我可不行,小心我告你誹謗!”

“大家跟我進來一看便知!”

鬼樂師說着掀開薄紗,那老頭兒看到這裡心慌意亂,剛想要上去阻攔,那隻大被老闆娘一把抓住。

“好哇,你這老傢伙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瞞着我?”老闆娘又氣又怕。

幾人跟着鬼樂師進入裡屋,只見那彈琴的妖女還端坐在那裡,長長的裙襬一直拖在地上,上面似乎還沾着一些血跡,鬼樂師看向那妖女,那妖女卻只是輕輕點頭。

只見到那鬼樂師半蹲着俯下身來,用手掀開裙襬,只見到那妖精居然被砍斷雙腿,截肢的傷口處用白布包裹,似乎還有鮮血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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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這傷是怎麼弄得!”蕭晴問道。

“是被那屠夫的老婆砍斷,怕她逃跑!不過她不是想讓我們看這個,重點是它!”

鬼樂師說着,從那女妖的椅子下面掏出了一個包裹,那白布包裹裡面似乎有個圓球,鮮血浸透了整個包裹,一股腥臭難聞的血腥味道突然傳來,辦案已久的劉尚已然看懂了一切,還沒有打開包裹卻先回到了那老闆身邊,一把將其抓住。

包裹打開,那老闆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不出衆人所料,白布裡面果然是顆人頭,而且正是那屠夫的人頭,此時人贓俱獲,劉尚想要大聲呼喊,叫手下將其捉拿歸案。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人不是我殺的,冤枉啊!真是冤枉啊!”

“你還冤?去衙門裡面喊冤吧!”蕭晴說道。

“等等……”

就在這時,鬼樂師突然將衆人打住,只聽到屋內又有聲音傳來。

“原來如此,你這個老頭到了這會兒還隱瞞什麼?把你所做的壞事全部招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還敢隱瞞必死無疑!”鬼樂師接着說到。

“是,小的再不敢隱瞞了!沒錯,其實那也凌晨我就知道屠夫死了,但在肉鋪我確實不知道,真的以爲屠夫回去睡了,等我把這些打包的鮮肉拿回酒樓才發現,原來在這衆多包裹之中有顆人頭……”

“我滴媽呀!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報官!你這個死老頭子,還騙我偶感風寒!你真是氣死我啦!”老闆娘又哭又鬧,但言語中卻透露出袒護丈夫的意思,說他沒有殺人,只是把人頭帶回來而已。

“現在人頭就在你的家中,你若不說出什麼證據來,就拿你定罪了!”劉尚接着說道。

“我爲何要殺屠夫?我們關係不錯,而且家財萬貫,攤上這人命官司對我有何好處?若是真的有人想害屠夫性命,他那老婆才最可疑!”

“什麼,他老婆?你怎麼知道?”死神只感覺這事情越來越複雜,於是心裡着急,向他問道。

“我和屠夫經常出去喝酒,每次酒後他都會說起,他那老婆可不是好人,揹着她和別人亂搞,帶了綠帽子卻不知道那人是誰,而且總懷疑他老婆會害他!唉,那會兒我只把這話當做了酒話,還勸他不要胡思亂想,但就在他死之前,我與他最後一次喝酒之時他給了我這個!”

老闆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張白紙,白紙上寫了整張密密麻麻的小字,劉尚拿來仔細閱讀,不看則已,一看卻大吃一驚,那紙上寫道,屠夫曾被惡鬼抓來陰陽路,差點被剁成肉餡餵了惡鬼,就在那時他被一個老人救下性命。

老人在陰陽路經營一家肉鋪,與女兒相依爲命,可老人年事已高,不久便患上疾病,臨死前把這肉鋪和女兒託付給了他,因爲是救命恩人的遺囑,所以只能接受下來。

起初兩人的生活美滿,肉鋪的生意很好,兩人的感情也不很錯,但好景不長,屠夫卻發現自己的老婆對自己不忠,終於一日,他出遠門半夜回家,家中牀上居然躺着姦夫,剛要抓姦在牀,那姦夫居然化爲一股青煙消失不見,在問老婆,她居然不肯承認。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彆彆扭扭地過着,屠夫心裡不平,可這肉鋪又是恩人所給,這老婆又是恩人之女,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到了最後卻發現老婆與那姦夫對自己起了殺心,但卻沒有直接證據,所以爲了以防萬一,纔在生前寫下書信,交給好友陰陽樓的老闆,萬一日後有不測讓他把書信交給衙門。

如屠夫所說,如果自己死了那肯定就是自己的老婆所害!

“既然是這樣,屠夫出於信任才把書信交給了你,你爲何不去報官?”雨寒聽那劉尚讀完書信然後問道。

“我天生膽小怕事,屠夫的人頭不知怎麼又被我帶回家來,所以才隱瞞不報,就大人您網開一面啊!”那老闆跪地求饒。

劉尚不予理會,此時陷入沉思,如果這老闆所說全是真話,殺死屠夫的人回事他老婆嗎?而屠夫所提的姦夫又是誰呢?會是那鬼貨郎嗎?

“幾位冥界的差人,那殺人的菜刀是證物,所以還不能讓你們帶走,那得等到結案後才能歸還!”劉尚對雨寒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可以等,甚至可以幫你捉拿兇手,只不過最後你也要幫我找到鬼貨郎,把冥界丟失的其他寶物全部歸還!”雨寒接着說道。

“鬼貨郎也是這案子的關鍵人物,就按你說的辦!我們捉拿鬼貨郎,你收回那冥界寶物!”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我們還要回去調差一下那肉鋪的老闆娘,而且還要儘快抓住鬼貨郎!”死神說着站起身來。

“就這麼定了!我回去肉鋪,你們追查鬼貨郎,這老闆我得讓手下帶回衙門!”

劉尚說完,呼喊下人前來拿人。

“嗯?不對啊!大人啊,我明明已經說明事實,而且也證明此事與我無關,爲何還要帶我去衙門啊!”

“就是呀,劉大人!我們平日關係甚好,我家老頭子也不是殺人犯,就不要帶他去衙門了吧?”

兩人紛紛求饒,跪在地上一陣磕頭,但劉尚似乎要公事公辦,並沒有徇私枉法的意思!

“你們兩個聽好,這案子沒結,你所說的話就不能完全相信,而且你知情不報就是觸犯了法律,而且還參與了拐賣,殘害這女妖的案件,所以你逃脫不了這牢獄之災了!”

劉尚說完,樓下的幾名官差也來到屋內,將這老闆帶下樓去,準備回到府衙,那老伴娘不停求情,甚至還賄賂銀兩,但別看劉尚是個小小差人,但他可比那衙門裡的官老爺強多了,硬是把那老闆關押。

幾人走出陰陽樓,外面的天已然是矇矇亮了,酒店一層的客人夜漸漸散去。

“沒想到已經天亮了,不知道那鬼貨郎藏在哪裡?”蕭晴問道。

“呵呵,給位有所不知,這陰陽路晚上鬼怪出沒,白天人類活動,所以想要在此時找到鬼貨郎就不那麼容易了,不如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劉尚對衆人說道。不對啊!大人啊,我明明已經說明事實,而且也證明此事與我無關,爲何還要帶我去衙門啊!”

“就是呀,劉大人!我們平日關係甚好,我家老頭子也不是殺人犯,就不要帶他去衙門了吧?”

兩人紛紛求饒,跪在地上一陣磕頭,但劉尚似乎要公事公辦,並沒有徇私枉法的意思!

“你們兩個聽好,這案子沒結,你所說的話就不能完全相信,而且你知情不報就是觸犯了法律,而且還參與了拐賣,殘害這女妖的案件,所以你逃脫不了這牢獄之災了!”

劉尚說完,樓下的幾名官差也來到屋內,將這老闆帶下樓去,準備回到府衙,那老伴娘不停求情,甚至還賄賂銀兩,但別看劉尚是個小小差人,但他可比那衙門裡的官老爺強多了,硬是把那老闆關押。

幾人走出陰陽樓,外面的天已然是矇矇亮了,酒店一層的客人夜漸漸散去。

“沒想到已經天亮了,不知道那鬼貨郎藏在哪裡?”蕭晴問道。

“呵呵,給位有所不知,這陰陽路晚上鬼怪出沒,白天人類活動,所以想要在此時找到鬼貨郎就不那麼容易了,不如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劉尚對衆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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