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沐風咬着牙交完錢,連帶買人和打賭一共花出去四千多金幣,現在孔沐風還剩下兩千多金幣。
孔沐風一臉鬱悶,扛起野刀來便走,邊走還邊嘟囔着:“你個賠錢玩意兒,要不是我看你怪可憐的,誰稀罕你。”
“我說孔夫子,你今天這錢咋都往刀背上花?剛纔買一木盒子我忍了,打賭輸了也能忍,你買一屍體幹嘛?”
元昊克一臉擔憂,倒不是擔心沒錢花,只是擔心孔沐風腦子咋壞了。
孔沐風哈哈一笑:“誰說這是一具屍體,這不是還喘氣兒嗎?”
這時諸葛靈摸了摸耳朵說道:“內個,孔夫子你知道有個成語叫"苟延殘喘"嗎?”
孔沐風嘿嘿笑道:“嘿,我還知道有個成語叫起死回生。”
說罷孔沐風在腦海之中說道:“八戒哥哥,幫幫忙嘛。”
孔沐風故作可愛,聲音噁心至極,便是上輩子的孟婆湯也能吐出來。
“叮咚,想治人可以,叫爸爸!”
孔沐風心裡媽賣批,這破系統還佔我便宜?老子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嗎?
“爸爸,父親,爹!”買一贈二,孔沐風連喊三聲,還是一臉友好的職業假笑。
“叮咚,回春丹,可完全恢復一個人的全部狀態,價格:2000金幣。”
“臥槽,我剛纔那爸爸白叫了?”
“叮咚,孩子,你長大了,應該學會經濟獨立,對身邊的人負責了。”
“我負責啥啊,他是快死了又不是懷孕了。”
抱怨歸抱怨,孔沐風也明白這個等級的療傷丹藥在這個價位已經算很實惠的了。
說實話,這丹藥其實有市無價,能買到已經是萬幸了。多虧了這系統,以後死多少回都不怕了。
剛想到這裡,孔沐風看到大大兩個字“售罄”下次購買時間,三個月後。
好嘛,白高興了。不過買了這一枚也能救他了。
孔沐風其實是愛財如命,其實錢真的能決定他的命. 如今他卻爲了一個半死不拉活的奴隸花了六千個金幣。
孔沐風手一翻,一枚泛着綠光的大泥蛋子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是,回春丹?有點不對勁兒啊。”元昊克可是見多識廣,這玩意兒分明就像是從孔沐風鼻孔裡掏出來的鼻屎。
“八戒,不是說好回春丹嗎?怎麼成鼻屎了?”孔沐風都感覺手上黏糊糊的。
“叮咚,系統初次製作做的不好,反正差不多的效果。”
行吧,反正也不是自己吃,孔沐風啪一下把這一坨綠色的鼻屎塞到野刀的嘴裡。
孫芷蘭一捂嘴,差點吐出來,一陣噁心不適。
“嘿嘿,小妮兒你懷了?誰幹的?”孔沐風賤笑道。
孫芷蘭求助性看向她的大師兄,誰知元昊克一下子慌了。“你看我幹啥,我什麼都沒幹。”
“師妹,生下來吧,我跟孩子姓,嘿嘿嘿…”呂大滾一臉佔便宜的樣子。
嚇得孫芷蘭一哆嗦,這羣人逐漸孔化。
“沃嘔…”
衆人打趣之時,野刀跟章魚一樣一口黑水吐在孔沐風身上。野刀也逐漸甦醒過來,看着身邊這一圈人。
諸葛野憨憨道:“他…也懷孕了?”
“哦,怪不得你孔夫子要負責,我們懂了。”
“你們懂個屁,這明顯是活過來了。”
那野刀怒目圓睜,一臉猙獰,蹭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好像詐屍一樣。
“這是哪兒啊?”
孔沐風就猜到他說這句話,你昏迷了醒來不說這句話就好像缺點什麼。
野刀站起來,一看身邊圍着一圈人,立刻手持大刀呲牙咧嘴:“你等想幹什麼?”
孔沐風卻微微一笑,示意衆人退下,對着野刀說道:“我前前後後花了六千金幣把你救了出來,現在你自由了,前程隨你。”
元昊克一着急,這好不容易買來的奴隸就這樣放了?而一旁的諸葛靈卻嘟囔道:“真損。”
別看孔沐風看起來這麼大度,實際他早就盤算好了。這小子如此重情必然重恩,知道孔沐風救了他又還他自由,他怎麼可能有恩不報?
果不其然,這野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感激道:“多謝恩人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孔沐風。”
“野刀願爲孔沐風馬首是瞻,甘做奴僕,一生效忠。”
聽到這句話,孔沐風一生氣,一巴掌……
“啪……”
狠狠地抽了野刀一耳光,其他人都傻了,說好的以德服人呢?
孔沐風砍口說出緣由:“我將你救出來便是看你是條漢子,你倒好,奴性不改,還自甘墮落再做奴僕。還是說當奴隸是你的愛好?”
野刀心想,誰愛好這個啊。便開口道:“並非是我自願,我是實在不知前程如何,還請大人指一條生路。”
孔沐風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想僱你做保鏢隨從,你缺錢便找我,我虧帶不了你。你意下如何?”
好嘛,相當於體面點的奴隸。當然還是和奴隸有很大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尊重。奴隸最渴望的就是尊重。
猛男落淚,野刀嚶嚶嚶大哭,他這七八年來,頭回被當個人看,他能不激動嗎?
“好好好,我求之不得,以後對您是忠心耿耿。”野刀咣咣咣磕三個頭,孔沐風連忙給扶起來。
孔沐風問道:“我問你,你可有本名?”這野刀奴是奴隸的名字,自然不能再叫了。
“我本姓申屠並無大號,請孔少爺賜名。”
“我看你重情重義,又兇狠勇猛,便叫申屠炎。炎,焚燒自己可毀天滅地;犧牲自己亦可溫暖他人之心。我再給你一個諢名叫鍋爐工。”
前面那個還算正經,鍋爐工就有點不像話了。
孔沐風起個外號沒個好聽的,前些天剛給諸葛靈起了個小鬼兒,現在這一羣人啥名:小紅、小白、小妮、小鬼、驢肉火燒、鍋爐工。
名也起了,孔沐風帶着衆人走在街上,只聽到一座酒樓之中有女子哭泣。又有男子淫笑之聲,這聲音倒是頗爲熟悉。
孔沐風停下身來定睛一看,熟人!
正是那財大氣粗的錢家鎮長二公子,錢仲軒是也。
那哭啼女子正是他買下的女子云裳,此刻那小子正迫不及待的帶着這女子上酒樓單間驗貨。
孔沐風剛要前去,便看到有兩個武脈境五重的隨從跟在錢仲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