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陰陽二氣已經能夠順暢的調理,而且和傀儡的默契度又增加了不少。
現在的顧長卿更加可以流暢的使用傀儡去攻擊敵人。
其實二者是相輔相成的。
一旦傷到了傀儡,那麼顧長卿也會受到一定的內傷,只不過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不過陰陽二氣功的進一步提升,瞬間也讓他學習其他內功的速度提高。
幾個人慢悠悠的走着,似乎還在欣賞着兩邊的風景。
“師傅爲什麼不願意騎上神獸?那豈不是很快就可以到達天聖教了嗎?”徐長風總是不理解。
“遊山玩水就在一個玩字,騎上神獸瞬間就可以到達,那還有什麼意思?”顧長卿微微一笑。
如此高深莫測的意境,估計徐長風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但是最爲高興的還是於靈,畢竟跟隨師傅一起出生入死,還是感覺不錯的。
有時候還可以得到師傅的賞賜,那豈不是很好的事情。
做夢都想升級的於靈,當然想着再升爲太虛。
這樣的話他級別上升也就意味着實力的進一步強大。
那就可以不斷提高在天聖教的地位,就不至於總是讓師傅不放心了,沒準哪一天就可以像大師兄和二師兄那樣直接成立新的門派。
其實對於大師兄和二師兄來說,於靈壓根就沒見過面。
但是從天機大陸上種種傳說的事情,大師兄二師兄絕對都是強者,而且傳說他們已經到了大乘級別。
師徒四人經過了一個村莊。
見到天色已晚,似乎他們又想着休息一晚。
其實經過一天的勞累,就連顧長卿都已經陷入了疲倦狀態。
可躺在牀上卻漸漸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想起了以前的舊事還是爲天聖教擔心,不過確實是失眠了。
突然他聽到了院內有吟詩的聲音。
顧長卿不禁起了疑心。
這深更半夜的誰有這個雅緻,在院子裡邊吟詩?
難道說是趙洛雪?
可是隻聽說她會彈奏曲目,並沒有聽說她也會寫詩啊。
顧長卿決定出去一探究竟。
原來這個客棧就是處於村莊裡面。
顧長卿踩在一堆乾柴上,終於看清楚了隔壁的狀況。
原來和客棧一牆之隔,似乎是一個大戶人家。
儘管已是深更半夜,但是卻依然燈火通明。
一個妙齡女子正在院落裡獨自徘徊。
而那些詩正是她一邊撕着花瓣一邊吟誦出來的。
“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顧長卿聽到他吟誦的這些詩,幾乎都是帶着深深的憂傷。
這不僅讓他感覺到了詫異。
難道說這個姑娘是心情不好嗎?
這很明顯就像是發泄心情啊。
在此時,姑娘說出了上句詩,可是下聯卻想不起來了。
“人面不知何處去……”
顧長卿在上大學的時候,似乎還對這首詩有點印象。
看到姑娘竟然久久未對出下句,竟不由自主的吟誦出口。
“桃花依舊笑春風!”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僅有一牆之隔還是傳到了姑娘的耳朵裡。
“是誰?”他的聲音把姑娘嚇了一跳。
此刻的顧長卿進退兩難。
如果告訴人家是誰,那也就證明了剛纔他一直在偷聽人家吟詩。
如果不告訴的話,那就說明特別的不大氣。
堂堂的一教之主,怎麼可能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呢。
想到這裡,顧長卿直接飛到了牆頭上。
“姑娘勿驚,我是這家客店住店的客人!”
本以爲對方一定是一個英俊少年,沒想到卻是一個眉發皆白的老者。
頓時姑娘的心內竟然涌起一絲漣漪。
“即使住店的客人,爲何深更半夜不睡?難道說是對我心懷不軌嗎?”
一句話,頓時讓顧長卿的心給冷了。
看來真應該也吃一棵仙泉草。
這最起碼能讓他的顏值提高一點,也給姑娘一個好的印象!
他感覺現在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不過顧長卿畢竟是一教之主,他微微一笑。
“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感覺夜深了天氣冷了。
姑娘身體嬌弱,不適合在院子裡面過長的呆着!”顧長卿竟然關心起對方來。
姑娘頓時感覺心內溫暖了很多。
“你其實挺有才,但最多是一個書生!”姑娘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顧長卿忍不住都快笑了。
難道他的樣子竟然像一個書生嗎?
書生不都是白白淨淨的嗎?怎麼可能皮膚如此粗糙?
顧長卿正要繼續和姑娘說下去。
可突然聽到房間裡的丫鬟在喊剛纔那個姑娘。
“小姐,你還是趕緊休息吧!明天的擂臺招親要很早開始,您狀態不好怎麼去面對呢?”
丫鬟的這句話頓時激起了姑娘的心事。
本來剛剛開心一點,頓時又愁眉不展。
“其實那個擂臺招親,根本我就不喜歡!也只能聽從父親的安排!”
這番話竟然傳到了顧長卿這兒的。
她一直認爲這種擂臺招親很明顯就是極不公平的!
萬一遇到極其不滿意的人,難道他武功高強就可以成爲夫君嗎?
豈不是荒謬之論嗎?
可此刻夜已深,如果孤男寡女繼續說下去,似乎有點不太妥當。
“那姑娘早點歇息!”顧長卿隨即回到了客房之內。
他竟然聽到了姑娘深深的嘆息聲。
其實顧長卿也覺得姑娘根本沒有看清。
畢竟他已經眉發皆白,誰又能看的上這個老頭呢。
可是比武招親的那一句話,竟然在他腦子裡不斷的盤旋。
剛纔比較倉促,連姑娘的名字都沒來得及問。
不過此刻的顧長卿竟然對比武招親十分感興趣。
或許他真的是被那位姑娘的容顏所打動。
那腦子裡竟然閃現出了一個驚人的主意。
明天先暫緩迴天聖教的節奏,帶着三個徒弟一起去參加擂臺招親。
不過顧長卿竟然忘了,人家姑娘比武招親的最終目的是爲了找到合適的夫君。
一旦他取得了勝利,那豈不是這位姑娘要嫁給他了嗎?
在夢中,顧長卿竟然高興的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