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都暗自疑惑的時候,爲首的人中,突然走出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人。
他身材基是健壯,一看就是會家子的人。
“靖州冷仇,來給楚先生賀壽!”
那中年男子一擡手,面色極爲嚴肅,大喊一聲。
他話音剛落,他身後的聲音又喊了起來。
“靖州張退,前來仙山給楚先生賀壽!”
“靖州林長髮,前來仙山給楚先生賀壽!”
“靖州梅若雪,前來仙山給楚先生賀壽!”
“……”
堂外,高喊聲此起彼伏。每喊一聲,都有一個靖州的大人物低頭躬身行禮,態度極爲恭敬。
外堂內,每聽到門口傳進的名字,每個人都會深深震撼一下。
這時,顧才挽着趙椿的手從外堂走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煞白差點直接癱坐到地上。
到了這時沒有人再懷疑他們口中的楚先生是誰,包括趙椿也不例外。
這時,她感覺她整個世界觀都在這一刻坍塌!
一個廢物,就這樣出人頭地了?
“砰!”
一聲脆響,李順手中的酒杯突然從手中掉落下來,摔成碎片,酒水灑了一地。
原來外面很多人都是他外出公幹的時,見面後都是他要主動討好的對象。但現在他眼中的大人物,竟然要主動討好楚寒,這種落差對他打擊太大,一時分神竟然沒拿好手中的杯子。
“原來……我纔是真正的井之蛙!”
李順一陣苦笑,原本臉上的傲氣,此刻竟蕩然無存。
坐在他旁邊的顧曉紅更是臉色煞白。
不是說只認識商人巨賈嗎?不是隻認識南陽的人嗎?
怎麼會是這樣!
兩人一臉的垂頭喪氣。
“果然不出所料!”
顧正老爺子搖頭嘆氣,雖然心中已經對楚寒開始高估,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深深的低估了楚寒。
“楚寒啊楚寒,你到底是誰,竟然有這種力量!”
顧老爺子心中一陣嘀咕!
這一刻,顧家所有人都被楚寒深深的震撼了。
一時間楚先生的風頭,已經超過今天做大壽的顧正老爺子。
靖州一羣巨頭道完賀詞後,又開始新一輪的獻禮環節。
楚寒每收一個禮物,都只是微微一點頭,說了句:“有心了!”
而聽到話的衆人,無不喜形於色,跟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分外的開心。
這時,人羣中的鬼見愁又走到楚寒身邊,說道:“師傅,今天這場面如何?”
這是他二十年第一次給師傅楚寒賀壽,相比以前四海八方前來朝拜的盛世場面,如今看到這場面不由得鼻尖微微一酸。
要是以前這些人是連給師傅賀壽的資格都沒有,如今卻成了坐上賓。
裡裡外外的人加起來,還不如以前的一個零頭。
“行了,先坐下吧!”
看到鬼見愁,楚寒今天第一次露出笑臉,他淡淡的說道:“你能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有點讓我感到意外!”
“師傅,您這話說得是不是也……”
鬼見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連忙賠笑說道:“師傅,我就是忘記了我自己的生日,也不可能忘記您老的生日!”
“不錯,看來還是沒忘記屎的味道!”
楚寒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
鬼見愁開懷一笑,然後把眼光轉向楚寒身邊的顧宛,連忙起身行禮道:“徒兒狂三拜見師孃!祝師孃事事如意,一年比一年年輕!”
“這……”
顧宛連忙起身還禮,見楚寒仍然一動不動,不由得瞪了一眼楚寒。
“行了行了,你們先去給顧老爺子賀壽,他還是我爺爺呢!”
楚寒說完揮揮手。
“是!”
衆人點了點頭。
張家幾人又迎了上來,張霜華站在最中間,身邊兩側則是張天龍跟張退兩父子。
張霜華帶頭行禮,態度也是極爲恭敬,偶爾偷偷瞥了一眼顧宛,眼中心中都是羨慕。
“霜華,你也來了,你也坐下來,驚天現在如何了?”
楚寒對着張霜華微微一笑。
“驚天還是老樣子,行動不方便就讓我代表他過來!”
說完話,她也對楚寒微微一笑,直接在鬼見愁的旁邊坐了下來。
因爲現在張霜華現在也是楚寒徒弟,等於是鬼見愁的師妹。
自從楚寒離開靖州後,鬼見愁便對張霜華照顧有加。
這時,顧正老爺子已經把內堂騰空。
即便知道眼前這些都是衝楚寒而來,但他們不得不做出最禮貌的舉動,把內堂讓給了楚寒。
楚寒他們可以無視,甚至對南陽的一些人物不理不睬,但靖州的那波人顧家人卻是吃罪不起。
那裡面隨便挑出一個人來,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是他們顧家可以得罪的。
“大哥!現在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顧家給一個廢物女婿做大壽呢!”顧孝臉上有一些不淡定了。
因爲楚寒一個人爆發出的能量,以至於顧家三兄弟都開始抱團取火。
“大哥,你說的那個人到底能不能來呢?就這樣發展下去,咱們王家今天丟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顧賢因爲南陽分公司一事,心中對楚寒更加忿忿不平。
“應該快到了,以後我不敢說,但今天他一定會來的!”
顧仁冷笑一聲,一臉自信的神色。
話音剛落,外面的管家突然大聲吆喝!
“八間萬劍仇,萬爺到!”
這聲吆喝聲喊得非常響亮,在衆人耳中,如同響了一記驚雷。
一瞬間,原本熱鬧的顧家老宅瞬間鴉雀無聲。
然後這個寂靜也就幾秒,整個老宅一下子又炸開鍋。
“萬爺?萬劍仇?八間省傳說級的人物!”
“天吶!今天還會不會有更牛逼的人物到來,現在連八間省的巨頭萬爺都到了!”
“萬爺……原來真是萬劍仇萬爺!”
隨着老宅內的陣陣驚呼,一名穿着中山裝,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在兩排保鏢的陪同下緩步走入顧家老宅。
那萬爺手中把玩着兩顆木核桃,面帶微笑,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凡是他所到之處,衆人都主動讓路,也不敢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