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救護車的滴滴聲,楚寒一行人到了醫院。
把老人送到急診室之後,李陽又開始喋喋不休,“今天是你們撞到了人,絕對是和我無關,等等家屬來了,這鍋我肯定不背。”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顧宛的臉都被氣紅了。
“我還就是不講道理了,你能怎麼樣?”李陽一臉的囂張跋扈。
正在這時,醫院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身後還帶着兩個彪形大漢。
“是誰撞了我爹?”男人的話語滿是憤怒,從周身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他不過出差幾天,回來就被通知他父親被撞進了醫院?
剛好李陽站在最外面,男人離他最近。他下意識地就以爲男人是在說他。
“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李陽神色慌張,這個男人甚至比之前的楚寒更加可怕!
“是……,是她。”指頭一轉,就指向了顧宛。
“是你!?”男人轉頭看着顧宛,氣勢更加駭人。
楚寒眼睛一眯,這個男人,是練家子。
“是你把我爹撞倒的?”男人緊盯着顧宛,眼中滿是暴戾。
顧宛到底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樣的氣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寒上前把顧宛擋在身後,淡淡說道:“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她的原因,是這個男人逆行開遠光燈,我們的車爲了躲避他纔不慎將老人家撞到,主要的責任在於他。”
聽罷,男人一轉頭,臉上青筋暴突,像是要擇人而噬,在這樣的目光下,李陽一個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肥胖的大臉。
“我是,”男人急忙衝到醫生的面前,“我父親怎麼樣了?”
“病人車禍中受到的傷已經沒事了,只是病人體內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血管中的血液運行,所以還在昏迷當中,我們也束手無策。”
“這可不管我們的事啊,車禍的傷已經治好了,我們……”
“你踏馬給老子閉嘴。”男人一個巴掌就扇到了李陽的臉上,李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了起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男人臉色陰沉。“李火,你給我看住這裡,誰要走,直接打死他。”
“我要進去看看我爹。”
楚寒也跟着走進了急診室,只見一個白髮老人正躺在牀上,心電圖表明他的生命體徵很是微弱。
“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放心今天你要是死了,我讓這些人全部給你陪葬。”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宛在後面握緊了雙手,心裡很是緊張。能夠用得起保鏢的人,地位一定極高,惹上這樣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楚寒上前一步,說道:“等等,老爺子還有的救。”
男人回頭看了楚寒一眼,說道:“你是醫生?”
顧宛低聲說道:“現在可不是你逞能的時候,要是不小心,我們會惹上大麻煩的。”
楚寒拉開了顧宛的手,說道:“你的父親是不是曾經受過內傷,而且長久未愈,每到變天的時候感覺異常痛苦?”
血液不通,如果對於普通人,可能是什麼血管堵塞,但是憑剛纔男人練家子的身份,楚寒已經可以斷定,老者一定是曾經受過內傷,並且極難治癒。
男人眉頭一皺,的確他的父親在數年前被人偷襲,落下了病根,只是這件事情只有他和父親兩人知曉,此人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還有的救,要是再晚一點,我也無力迴天。”楚寒再次說道。
“你是哪裡的醫生,我怎麼沒有見過你這個同行?”胖子醫生問道,他是外科主任張朝棟
“我不是醫生,但是我會治病。”楚寒說道。
“真是笑話,現在隨便一個人都會治病,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出了事情誰負責?”張朝棟顯然不同意楚寒這樣做,如果現在老爺子去世,那就算是正常死亡,如果經楚寒的治療死亡,那可就是算是一起醫療事故了。
“只要能治好病人,就可以當成是一個醫生。”楚寒淡淡說道。
“喲,那您可真是華佗在世,我今天就說了,你不能治療這個病人。治死了算誰的?”張朝棟不依不饒。
楚寒一笑,如果華佗在世,恐怕見到他還得叫一聲師父。
“來,您有把握,您來治。”
楚寒往後退開,示意他上。
張朝棟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要是他能治好這個病人,早就治好了,還用得着讓楚寒在這兒指手畫腳?
“少和我耍……”
“你踏馬閉嘴。”男人對着醫生大吼了一聲,聲音中帶有幾分內勁,直讓張朝棟眼冒金星。
“你要是治不了,就少在這裡說話。”男人臉色陰翳,盯着張朝棟的眼神已頗爲不善。
“小兄弟,那我父親就拜託你了。”看向楚寒的眼神,明顯不再變得那樣兇戾。
“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楚寒說道。
“你不要逞能,這要是治不活,攤上的可就是大事了。”背後的顧宛有些焦急,對楚寒很是不信任,動一些書畫之道,已經讓她頗爲吃驚,要說楚寒動治病救人,她怎麼也不會相信。
“死馬當活馬醫,不這樣做,我們也會惹上麻煩。”楚寒淡淡地說道。
“我需要銀針。”對着男人微微點頭說道
楚寒的從容自信,讓顧宛不由得相信,楚寒,或許真的能夠治好這個病人!
但是平時楚寒的忍氣吞聲又告訴她,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多年的欺辱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了?只是在和麪前的這個醫生賭氣?
等等若是治療出現了差池,那連累的,可是他們一家人啊!
房間的無關人等,很快就被男人清空了,只剩下楚寒和這名老人。
中華醫術以望聞問切聞名,楚寒凝神屏氣,以他的功法很快發現了老者的病症。
他看出,老者的胸口附近瀰漫着一絲絲的黑氣,越靠近心臟,黑氣就更加濃郁。
這樣的疾病,很明顯是被陰毒的功夫給暗算了,普通手段,根本無效。
若不是楚寒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一些,看到這樣的情況,怕是也是束手無策,拿出銀針,手指微動,在老者的胸口連插七針,正是北斗七星!
這是楚寒在多年以前領悟出的一種醫術,在他全盛時期,甚至只要有一口氣在,經過治療,都可以起死回生。
而後,楚寒以內力纏繞在銀針上,不斷地向老者的心臟匯聚而去,治病要治根,而心臟,就是黑氣的源頭。
這裡的經脈異常脆弱,楚寒也是額頭出汗,巧妙地控制着內力,把黑氣都纏繞於銀針之上。
“聚星!”楚寒低喝一聲。七根銀針以一種奇妙的韻律震動起來,最後,猛然衝出,在銀針衝出的一瞬間,黑氣也被牽引而出,楚寒面色一寒,雙手成指,強行把黑氣拉出。
先前的一切,都是爲了此刻做準備,那些內力,只是在老者的心臟形成了一個通道,而此刻,纔是最重要的一步。
楚寒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手上元氣洶涌,甚至形成了一股旋渦,強行將黑氣纏繞而出。
這樣的手法,舉世未聞!
如果剛剛的張朝棟醫生在這裡,一定會大呼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蹟!
黑氣順着手指向上,最後在手背處形成一個黑色的圓球楚寒猛拍老者一掌,老者胸口吐出一團黑血,面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嘟,嘟,嘟……。”
心電圖重新響了起來,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