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任何一個人在吃飯的時候,有人突然走過來,把一捧碎骨頭倒在湯裡,會有人吞的下這口氣,
答案是否定的,
陳白素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這個情況顯然不在此列,
屋子裡登時雅雀無聲,
客人??的低下頭,每一個敢說一句話,
這幾個潑皮做這種事顯然不是第一次,一般以往被他們這般戲弄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此時又有誰敢吭氣,
老闆娘嚇的更是臉都白了,
那潑皮倒下這一捧骨頭之後,拍了拍陳白的肩膀,嘻嘻哈哈的就準備走了,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一下陳白,
甚至都沒看清陳白長什麼樣,
“完了,這小夥子好倒黴,”
“是啊,誰遇上這種事不都得忍氣吞聲,這種事攤到誰頭上,誰都得自認倒黴,”
“噓,小聲點,別被他們聽見了,”
“……”
幾個潑皮做了這事,甚至沒把這當回事,嘻嘻哈哈的就準備走了,就在這時,陳白一隻手突然如電一般探了出去,
“等等,”
陳白一把攥住了那潑皮的手腕,
老闆娘嚇的一下子腿都軟了,
大哥,你們這是要鬧起來啊,老闆這時也面有苦色,不停的瞪着陳白,你這傢伙,也不看看形勢,什麼樣的人都是你能招惹的,沒看見他們走的時候,我連錢都沒敢要,
這下子老闆把陳白都埋怨進去了,
世界上總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肯吃半點虧,不知道什麼叫隱忍,這下好了,事情要鬧大了,
“嗯,”
被陳白這一攥,那小子顯然愣了一下,估計他橫行霸道這麼久,都快忘了還有人敢表達不滿,
“怎麼,你還不撒手,”
這潑皮掙了一下,這時竟然驚駭的發現,陳白這個手簡直如同鐵銬子一樣,攥的死死的,他手這麼用力一正,竟是陳白連胳膊都沒有顫抖一下,紋絲不動,
練家子,
“嘩啦”,一羣潑皮這時??的圍了上來,
“老闆,各位老闆,”
這時老闆嚇的滿頭大汗,腿肚子都軟了,趕緊跑上前來,連連打招呼不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給個面子,給個面子,”
“這湯我重新做,”
說着,他伸手就要去端那個湯,並且不斷的連連給陳白打眼色,示意陳白趕緊撒手,見陳白一臉平靜,無動於衷,這時老闆急的幾乎要跳腳了,連連惡狠狠的瞪着陳白,
這人是不是傻子,
要鬧事不要連累我啊,
這時四周都是一羣看好戲的人,人人都不敢說話,只是都不吃飯了,目光悄悄的看着陳白這個方向,
完了,這一看就是要出大事了,
“滾開,”
這時一個潑皮不耐煩的一把把老闆推到在地,走上前,從後背狠狠的推搡了陳白一把,罵道:
“小子,不開眼是吧,”
這羣流氓整日裡本來就無所事事,這時見有人還敢反抗,性子立馬就起來了,這時已經有人在身後緩緩的拿起了酒瓶子,換做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氛圍下估計早就嚇的坐立不安了,
“老闆,把湯放下,”,這時陳白異常平靜的道,
說着,陳白把一旁未開動的酒瓶拿了過來,
“咚”的一下,陳白往桌子上一豎,陳白整個人油然而生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竟是叫一旁的潑皮怔怔了一秒,
只見這時陳白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陳白拿過這啤酒瓶子,也沒去拿起子,直接就用手指勾在瓶蓋子上,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陳白竟是用手指,直接崩開了這個啤酒瓶蓋子,完了,陳白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舉動,直接把身後的人都給嚇尿了,
他們喝過的酒沒有一萬瓶也有幾千瓶了,但就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麼開瓶子的,
用手指崩飛,
這特麼得多大的腕力啊,
別說是這羣流氓了,就是整個快餐店裡的人,都??嚇的乾嚥了一口唾沫,我的乖乖,這傢伙簡直變態啊,
手指開瓶子,
看着陳白用手指崩開了蓋子,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至始至終竟然沒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只是呆呆的看着陳白,陳白這個舉動確實一下子把他們都鎮住了,
換句話說,他們有些慫了,
這絕壁是個狠茬子,
這個潑皮雖然平日裡橫行霸道,但不是說他們就是那種沒有半點眼力界的人,反之,沒有眼力界的人一定混不下去,他們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這眼前這個,顯然就是惹不起的,
沒等他們開口,就見陳白緩緩的道,“賠禮道歉,或者就把這碗湯喝了,然後滾,”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竟然叫這羣潑皮滾,
不是瘋了吧,
一羣潑皮呆了三秒,然後那個倒骨頭的,呆呆的看着滿湯飄着的骨頭碎渣,頓時臉都綠了,
“媽的,你小子找死,”
那個潑皮眼睛都紅了,這時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道,匕首上閃爍着冷冷的光芒;這時一個人大喊道,“削他,”,身後的一羣潑皮頓時一擁而上,
板凳,酒瓶,一?招呼向了陳白,
“完了,這小子慘了,”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酒客??變色道,這種陣仗,看的他們臉都白了,老闆乾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今天損失大了,”
有的酒客這時都在往門外逃了,
“哎,衝動了啊,”,這時一個年紀大點的酒客,扼腕嘆息的道,“上次有個小夥子也是這樣,仗着自己有點拳腳功夫,雖然一個人幹趴了三個,那又怎麼樣,後來腳筋都被人挑斷了,”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當時鬧的可大了,那人都被打進醫院住了十幾天,最後還不了了之了,”
“這小夥子估計也懸了啊,”
“……”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端坐在中央的陳白,可不是什麼區區拳腳功夫好的,而是一個武道者,
一個內勁四段的高手,
這羣潑皮,註定踢到鐵板凳了,
陳白反手一腳,一個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砸斷了一根板凳,倒飛出去十幾米遠,一直都跌到了馬路上,
這一腳當時就把這羣看客都驚呆了,
區區一羣潑皮,在陳白手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也許一個普通人對上他們會感到棘手,但陳白不會,這羣潑皮在一個內勁四段的高手眼裡,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煉血過後,陳白的反應速度都在他們的數倍之上,
幾個潑皮對一個內勁四段的高手,怎麼打,
這羣潑皮一動手,就知道自己撞上硬茬子了,陳白左衝右突,一拳就是一個人趴下,不一會,整個屋子裡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只剩下呻吟的,沒一個能爬起來的了,
“無趣,”
陳白撇了撇嘴,這羣人實在太弱了,陳白還沒感覺到呢,一羣人就全趴下了,毫無挑戰性可言,
陳白就像剛熱身運動了一樣,
“喂,”
陳白蹲到那潑皮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面無表情的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道歉,還是把那碗湯喝了,”
整個屋子裡這時一片鴉雀無聲,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
他一個人竟然把這一羣潑皮全都看趴下了,一個人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確信那個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青年,
酒客們驚的嘴裡簡直可以塞下雞蛋了,
飯店老闆娘更是呆若木雞,
我看見了什麼,我的一天,一個人竟然把一羣潑皮全部幹趴下了,這人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這麼多年了,他還就從來沒見過有人能一挑十的,
這簡直不是人啊,
“小子,你別狂,”
那個潑皮驚恐的大叫道,“我老大是陽哥,你敢動我們,你就死定了,我陽哥罩着這城南區的,”
聽到“陽哥”這兩個字,其餘的酒客瞬間??的噤若寒蟬,
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名詞一般,
“城南陽哥,”,聽到這名詞,陳白不禁眉頭一皺,臉色這時都微微的拉了下來三分,不禁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