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門王靈和林秋,此刻雙雙坐在陳白屋子裡,臉色難看,幾乎要滴出血來,“陳兄,這一次恐怕只能看你了,”
王靈深吸了一口氣,肩膀最後還是緩緩的縮下,作爲鐵劍門的大弟子,他一向是感到高手寂寞,而這一次在這裡,卻處處碰壁,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
“我和林秋都輸在那人手裡,單看現在前五的排名,我們兩個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機會了,等這半年之期過去,我們就打算回去,”,王靈實話實說的道,
“那柳青實在是太過分了,”,王靈五指攥緊,臉色難看的道,“他一出面,故意就先挑我和王靈,直接先掃敗我們兩個人,就是要給越國難堪,”
“可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他很強嗎,”,陳白深吸了一口氣,蹙了蹙眉,可以感覺出來,吳國和越國有生死大仇,這一次吳國派柳青出來,肯定要狠狠的掃越國的臉,
“……很強,”
深吸了一口氣,許久,王靈才臉色難看,卻又不得不如此的承認道,說着,他開始給陳白將其這個柳青來,“這個柳青,竟然是一名頂級的劍修,”
王靈徐徐的道,“陳兄你應該明白,修真者中,以煉丹師地位最爲崇高,卻以劍修攻擊力最強,而這個柳青,就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劍修,真不知吳國從哪找來的,”
“沒錯,”,林秋五指攥緊,臉色鐵青,“你應該知道,我就是劍修,”
敗在一個同爲劍修之人的手下,林秋臉色已經冷如霜了,“這柳青劍術比我還要高三分,講究的是一擊斃命,無從抵擋,”,說着,他撕拉一下撕開了自己的胸襟,那裡,一道劍創清晰可見,
林秋用極爲冷靜的語氣,似乎在訴說着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這個柳青,一劍之下突破我的銀河萬道,刺中我心臟,只差半寸,就刺進我心臟,”
“由此可見,一,此人劍術以霸道見長,無從抵擋,二,此人對劍道的控制力已經是爐火純青,否則不可能控制的這麼精妙,正好收手,”
“我明白了,”,陳白點了點頭,對這個柳青的忌憚又多了三分,看來小武侯這次給自己的任務,似乎並不好做,
“陳兄,這一次就看你的了,”,王靈無比鄭重的道,他們對於陳白的身手,還是無比看重的,
“對了,那個劍一你們知道嗎,”,陳白擰了擰眉,總覺得這個人來頭奇怪,“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這次南白郡國會有這麼一個人來,”
這個劍一的出現,絕對是一個意外,根本就沒有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我們也不知道,”,王靈、林秋兩個人雙雙搖頭,一臉茫然,他們也不清楚這個劍一究竟是什麼來頭,“這普天之下,高手無數,多這一個,也不算稀奇吧,”,王靈道,“罷了,你也不必去關注他,這一次只需要在前五佔一個名詞罷了,這個劍一不劍一的,和你沒啥直接關係,”
“唔,”,陳白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可陳白總覺得這個劍一,似乎絕不簡單,
待我結丹歸來,定要你血染青山,陳白攥了攥拳頭,一陣呼吸微微沸騰的道,
……
登書閣上,某一層,數道身影並肩站在一起,一長髮老者,披七星長袍,揹着手,整個人面無表情,看着書閣之下,而墨天河則拱着手,無比恭敬的站在那個人身後,
“天河,”
那老者緩緩的開口道,“你看,這一次風雷懸天台,南白郡國的人,能佔幾個名額,”
“不出意外的話,排名已定,二個,”,墨天河恭恭敬敬的道,
“那個劍一,倒是有點意思,”,白袍老者擰了擰眉,五指在後背緩緩一動,“那個劍一是什麼人,姚子林都輸在他手裡了,似乎來頭不簡單啊,”
墨天河道,“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徒孫,”
“哦,”,那白袍老者眉頭用力的一挑,“這麼多年了,那老傢伙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沒死,想不到這次他的徒孫出山了,也不知他本人這些年,修爲精進沒精進,”,說着,這白袍老者渾身爆發出一道恐怖的氣勢,
墨天河呼吸一窒,可憐他結丹中期的修爲,單單在這個氣息下都無法站立的住,只能不住的後退,
一直退出去足足十幾米遠,墨天河這才心驚肉跳的站穩了身子,
他不禁一陣苦笑,
這個老者,和那個老傢伙是無數年的生死對頭了,他們兩個要是一打起來,指定又是一陣山崩地裂,災難的場面絕對要不下於木鹿道人親自出手了,
“這一次,還有一個弟子很有意思,”,墨天河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扯開了話題,
“就是上次你救回來的那個,”
“恩,”,墨天河連忙點了點頭,把當天的情況說了一說,“此子簡直不可思議,”,墨天河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道,“且不說他在我來之前,獨自一人,抵抗了那個結丹修士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最後硬是撐到我來了,”
“就單單那個結丹修士偷襲的一掌,這個人殊死一擊,幾乎抵抗住了,據我判斷,那一掌就算是李無雙親自接,未必也接的下來,”
“啊,”,白袍老者難以置信的道,“還有這種事,這個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查清楚來歷沒,”
“沒有,”
墨天河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只知道此人是從越國來的,據說是號稱什麼越國三大天驕之一,至於他的準確來歷,因爲時間還短,所以還沒查清,”
“越國三大天驕,”,白袍老者嗤笑了一聲,
墨天河頓時乾笑的道,“這個當然是個笑話,說不上什麼,不過此子的戰力確實不同凡響的,”
“他現在排名多少,”
“額,倒數第一,”
“倒數第一,”,白袍老者難以置信的道,墨天河連忙解釋,“因爲他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出過門,而他又籍籍無名,所以幾乎沒有登門挑戰的人,”
“那也就是說,他到現在都沒有出過手了,”,白袍老者冷笑一聲,“叫個人,試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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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對了,你上次說,你見到了那個地方來的人,”,白袍老者難以置信的道,
“沒錯,”,墨天河無比忌憚的道,“事情已經全部查明瞭,那青年暫住陳家,和陳家關係匪淺,應該是一個旁支,所以越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他,而陳白和那陳家,目測是生死仇敵吧,至於這交惡的過程就有點亂了,”
“唔,”,白袍老者點了點頭,他感興趣的當然不是這些,
“那些人,又來查當年的事情嗎,真是沒完沒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當初那兩個人,已經付出過足夠慘重的代價了,非要趕盡殺絕嗎,”,白袍老者揹着手,身子都微微發抖道,
“老祖,慎言啊,”,墨天河嚇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滿頭大汗,
“哼,”,白袍老者重重的一甩袖子,這纔不再言語了,墨天河輕輕的鬆了口氣,白袍老者道,“你下去吧,以後那家人若是再敢挑事,你直接打回去就是,欺人太甚,”
“出了什麼事,我來扛,”
墨天河嚇的滿頭大汗,這話他可不敢接,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告退,
……一天後,陳白這,一道朗朗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書劍學院第十一,墨朗,挑戰閣下,請出來一見,”
聞聲,陳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