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之下,彼此緩緩的退了回去,燕國修士無可奈何,就眼睜睜的看着柳州修士退走了。
“大司馬,怎麼辦?”,一羣修士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這時看着元嬰修士大司馬。
大司馬渾身顫抖,眸子裡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夜色,拳頭咯吱咯吱,他恨不得一拳就轟開這個柳州城,但是他不敢。
“看什麼看!”,大司馬怒吼的道,扭頭狠狠的掃了一眼,“一羣廢物,後軍中一個小王爺都看不住,還在這前線幹什麼?酒囊飯袋!”
說着,整個人用力的一甩袖袍,直接飛了回去,大司馬心頭幾乎都在滴血,他知道,完了。
燕越大戰可能就要到此結束了,只要越國不傻,就永遠不會釋放小王爺。
除非燕國放着這小王爺不要了,否則他的燕國大軍就不敢開拔一步,燕越大戰到此結束。
遙望着這個搖搖欲墜的柳州城,大司馬眼中一臉的不甘,一個月,最多一個月!
這個看似堅不可摧,實際搖搖欲墜的柳州城,他就能拿下!
可是……,沒有如果。
一場幾十萬人的大戰,憑空結束在了一個橫空而出的青年手裡,而死在柳州城下那五萬亡魂,大概會是白死了。
不出意外,燕國這一次甚至撈不到什麼好處,把得到的東西,都要全部吐出來。
“這……”,天空之上,無數結丹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他們看了看遠離的大司馬,又看了看下方的二十萬大軍,不知該做些什麼,最後狠狠的一咬牙,朝着柳州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日,整個燕國的結丹幾乎都恨死了那個叫陳白的人,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不惜代價咬死這個人!
一羣結丹重重的一揮袖子,飛走了。
燕國結丹緩緩退軍的時候,柳州城上幾乎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守住了!
歷經千辛萬苦,柳州城的攻防戰,今日終於守下了。
當陳白的身子,帶着小王爺從天空中落下的時候,柳州城都沸騰了,小王爺臉色蒼白,深深的閉上了眼,一臉的絕望。
今日,燕越大戰毀在他一個人手裡,越國人不會縱容他逃走了,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看守他。
“好樣的!”,一道流光飛落,無盡的氣息席捲而來,陳白四周的修士不禁紛紛後退,敬畏的看着這老者,鐵劍門老祖拍了拍陳白的肩膀,神情竟是頗有一些激動的道。
想不到今天這一戰的轉機,竟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就算是他鐵劍門老祖,也不可遏止的激動起來。
越國上下都知道,這個人質的地位究竟多麼的重要!
不亞於是一張低級王牌在手!
“哈哈哈哈。”,鐵劍門老祖暢快的大笑道,“等這個消息川匯區,估計燕國老兒非要吐血了不可。”
柳州城上一片鬨笑。
“我們可以鬆口氣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人羣漸漸分開,一個男子推着輪椅,從人羣后緩緩而出,一羣結丹敬畏的看着他。
陳白難以置信的看去,這個推着輪椅出來的人,竟然就是他許久不見的老熟人,劉楚恬!
但劉楚恬出現在這,還不是叫他意外的,意外的是四周這些結丹的態度!這些高高在上的結丹們,竟然都如此的敬畏他。
劉楚恬又無修爲,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大司馬。”,“大司馬。”……,一羣人點頭,紛紛向着劉楚恬道,一時間竟然形成了以劉楚恬爲中心,就算是一旁的鐵劍們老祖,也不得不安靜了下來。
劉楚恬身後,鐵劍門王靈,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大司馬?”,陳白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搖身一變,以劉楚恬的地位,竟然成爲了越國柳州方向,統帥三軍的大司馬!
燕越等國,軍隊統帥爲司馬,三軍統帥爲大司馬,一國總兵爲都督!
劉楚恬竟然以一己之力,做到了柳州的大司馬。
這個事實簡直不可思議。
“陳前輩。”,坐在輪椅上,劉楚恬放低了語氣,依舊以當日的姿態,無比尊敬的點頭道,沒有陳白,青山派早亡了。
“你、你們認識?”,一羣人紛紛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着劉楚恬和陳白,看這個樣子,劉楚恬似乎還無比尊敬這陳白。
劉楚恬點了點頭,也不避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說,話一說完,在場的人張大了嘴,頓時說不出話來,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
不少人看着陳白的眼神,也連帶着敬畏了起來。
“燕越大戰可以暫時歇一歇了。”,劉楚恬微微一笑,向着小王爺看去,“這一次,就先委屈小王爺了,在我柳州城先住一下。”
小王爺臉色鐵青,拳頭咯吱咯吱的響,“……我燕國二十萬大軍,不會因爲我一個人而停滯不前的!”,小王爺憤聲的道,但卻顯得有一些底氣不足。
“小王爺自輕了。”,劉楚恬微微一笑,緩緩道,“至於值得不值得,需要看燕國國主的意思,而不是小王爺您自己的意思。”
小王爺身子一陣發抖,伶牙俐齒面對劉楚恬也全然無用。
“王師兄。”,劉楚恬點頭,向着鐵劍門王靈道,“我燕越兩國一向交好,這一次小王爺來我越國遊玩,大約要暫住上幾年,勞煩王師兄,一派人前往燕國告知,請他們務必安心,二派人前往越國首府,請女皇大人安排好接待,三請派人去吳齊兩國,表達我國的友好意願。”
“老祖。”
劉楚恬又看向鐵劍門老祖,“小王爺天資聰穎,雖然在我燕國暫住些時日,又豈能耽擱了修行?不如請老祖收小王爺爲徒,一面能教習修習之術,一面能日夜教導。”
鐵劍門老祖一陣哈哈大笑,拉着小王爺的後背道,“小劉,你就放心好了,這個人交給我!”
“你……”,小王爺聽的差一點要昏死過去,這人比他還無恥。
兩國還在交戰,死傷起碼十萬人,竟然說什麼一向交好,還派人去吳齊兩國報消息,這明擺着就是告訴他們,燕國方向的戰事打不起來了。
至於最後收徒,這是要把自己死死的綁在越國的戰車上,同時有一個元嬰修士天天看着自己。
小王爺差一點暈死過去,這人好狠!
“小王爺不必客氣,還請先下去休息吧。”,劉楚恬微微一笑,這時十個結丹一齊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的道,“小王爺,請吧!”
看着這架勢,就算是陳白,估計都不敢說不,小王爺面如土色,被帶了下去,在柳州城中,估計會被好好照看,不可能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可以鬆口氣了。”,劉楚恬道,“等女皇得到消息,請女皇派遣大臣,前去和燕國交涉吧,不過這一來一去,最起碼三個月的時間。”
“至少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前線不可能打起來了。”
劉楚恬眸光微微一閃。
這一次國戰,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劉楚恬很清楚這一點,三國入侵,不過就是一個前奏。
這一次就算打退了燕、吳齊,後面也不會休止的。劉楚恬眸子裡越發的憂慮。
“咦,你手裡的這個是……”,剛要說話,鐵劍門老祖擰了擰眉,不禁看了陳白手裡的青牛尺一眼,分外困惑的道。
“我怎麼覺得這東西這麼熟悉?”
陳白眉頭一跳,乾笑着立馬把青牛尺收了起來,之前自己竟然忘記把這東西藏起來了,要知道,這青牛尺可是鐵劍門後山偷出來的。
“啊,我想起來了!”,鐵劍門老祖眉毛倒立,怒視陳白,“這竟然是青牛尺!!”
“你上次潛入我宗門,莫非偷的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