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五指緩緩攥緊,國戰期間,要進入南白郡國,這該冒着何等的風險,陳白一清二楚,沉思許久,陳白五指緩緩的攥緊。
“好,我答應你。”,陳白深吸了一口氣,五指緩緩攥緊。
南白郡國,自己勢必要走上一趟了,另外,青蓮上人也該入土爲安了,江百道臉色微變,竟是給陳白深深的鞠了一躬。
等陳白出去的時候,林嘯天不禁道,“你爲什麼要答應那個江百道,你應該知道的,萬一你冒險進入南白郡國,很有可能你就一去不復返了。”
“我知道。”,陳白深吸了一口氣,越是這個關頭,各方勢力越是錯綜複雜。
“青蓮上人爲我出生入死,我不能爲了她,連這一點險都不肯冒。”,陳白深吸一口氣,“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有誰想致我於死地。”
陳白從青蓮教駐地飛出,騰空而起,默默的朝着越國首府飛去了,柳州這邊戰事已定。
小王爺被鐵劍門老祖帶走,已經先一步回到了越國首府,有小王爺在手,也不擔心燕國敢發難,偷襲柳州。
而陳白綁走小王爺的消息,一傳到燕國,燕國上下無不對陳白咬牙切齒,這一輪下來,陳白一路殺了燕國不下九名結丹修士!
一個人製造了整個燕越大戰,逼近四分之一的傷亡!
燕國內部,甚至不少大能表示,要親自出手刺殺陳白,一泄心頭之恨。
反觀越國這邊,上下一片沸騰,小王爺被抓來,等於一下子就抓死了燕國的命脈,而鐵劍門老祖抽身回去,大大緩解了吳齊兩國的壓力。
燕國的停戰,又叫吳齊兩國大吃一驚,幾乎忘記了繼續進攻。
因爲繼續進攻,他們的傷亡也不小,其他三國都在虎視眈眈,作爲首輪國戰的國家,他們沒有必要自己賠上太多,爲別人做嫁衣。
如此一來,僅僅一個人,卻影響的整個越國國勢有了巨大的變化。
深陷國戰許久的越國,終於第一次有了喘息之機。
半月後,燕國的使丞第一次抵擋燕國,女皇以公務繁忙爲由,拒絕接見,使丞苦等了半個月之久,終於才見到了女皇大人第一面,而女皇大人第一句話就是,“燕國大軍殺害我越國邊境百姓無數,越國上下想生吞小王爺的人不下五十萬人,若不是本皇一力保着,他早已被人生吞了。”
“而柳州城下燕國大軍至今雲集,不知道你們是想要小王爺,還是想要小王爺的屍首!”
燕國使丞無奈,只能返回,又是半個月後,燕國屯集在邊境的大軍撤走了,二十萬大軍一路撤回,最後退到了滄州里去了。
等燕國使丞第三次達到越國的時候,兩國談判才正式開始。
而在此期間,始作俑者陳白,已經先行一步,抵擋了越國首府!
“幾個月不見,越國的變化竟然這麼大。”,陳白輕吐出一口氣,看着這越國首府,目光不禁悵然,整個越國首府,空虛了大半。
六大宗掌門、長老級人物,幾乎全部出動,在邊境對戰,而留在宗門的,不過寥寥數人。
越國元嬰人物相當的少,一共十一人,書劍學院四人,皇室兩人,六宗一共三人。
其中六宗元嬰修士,一人在柳州,與燕國對抗,就是鐵劍門的老祖,如今已經返回,其中兩人在吳齊邊境,抵抗其他兩國。
書劍學院,則在國戰爆發前一個月,受到南白郡國召喚,集體連夜離開,一人不剩。
其中包括四名元嬰,林無求和林秋。
這纔是對越國實力打擊最大的,當然,這個事情也是在陳白進入到越國首府之後,才重新瞭解到的,如今一眼看去,越國首府十室九空。
大半的人奔赴前線,其餘的人逃亡其他國家,剩下的不足十分之一,一眼看去,街道荒涼。
真的難以想象,這個竟然是當初繁華的越國首府!
街道上僅有的一些百姓,也幾乎人人身穿鎧甲,隨時準備作戰,人人臉帶肅穆之色,林嘯天感慨道,“國戰啊,多少年不曾看到過了,曾經神朝國戰,那才叫一個壯觀。”
“百萬裡平原之上,千萬大軍對陣,近百化神修士對決,一戰下來,天翻地覆,山河崩塌……”,說到這,林嘯天搖了搖頭。
“那種國戰,就算是我都敬而遠之,不願意參與的。”
“呼。”,陳白輕吐了一口氣,駕馭起身子,朝着皇城的那個方向飛了過去,一片荒涼,武侯、以及小武侯雙雙在前線,還沒有回來,不過據說小武侯倒是要回來了。
國戰第一階段,因爲陳白一人幾乎被打破,小武侯有空返回了,來着首府,陳白的目的就是秘藏閣。
盜機谷!
陳白要搞明白,這個盜機谷究竟在一個什麼地方,好前往那裡,陳白的下一程,就準備如此出發。
周遊世界,叫大夏神朝的人去找吧。
還有戰無極,……待我結丹巔峰,便來找你,哈哈!
一路飛過去,靠近秘藏閣的時候,陳白還未進入,秘藏閣的門竟然就自己開了,陳白一愣,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從門裡傳了出來,然後陳白整個人被吸了進去!
陳白大駭,當陳白整個人跌落進秘藏閣的時候,一個老者正背對着自己,翻着書架上的書。
“老祖!”,陳白驚駭,這個老頭陳白可不敢再小視了,因爲這老者,乃是越國老祖,元嬰後期的那個老不死,據說活了一千五百多年了。
“免禮。”,老頭子淡淡的道,一邊說,一邊朝裡走去。
“老祖,你怎麼會在這?”,陳白頗有些吃驚的道,前線如此吃緊,女皇坐鎮首府這沒錯,但是老祖竟然也在這裡。
“很奇怪是吧?”,老祖淡淡的道,“恩。”,陳白點了點頭,跟着越國老祖的步伐,朝裡走去,這一次國戰的面貌,陳白瞭解的並不多。
“我與你說一說吧。”,越國老祖道,“其實這場國戰,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五國一定會全部參與。”
“啊?”,陳白大吃一驚,同樣困惑不解。
其實以越國老祖的修爲,五國元嬰裡,縱觀五國,不存在越國老祖一個級別的,只要他出手,五國聯手也贏不了,也不至於如此吃力。
“五國誰勝誰負,最重要的是南白郡國的態度。”,越國老祖道,“而這次南白郡國的態度,就是我。”
“我不出手,南白郡國不出手,這是木鹿道人給我的承諾。”,聞言,陳白一下子就沉默了。
明白了,這就是南白郡國的態度,以一己之力,拖死越國老祖不出手,只許任由戰爭發展。
不論勝敗,但聽天命。
“這也是書劍學院的態度吧?”,陳白跟在越國老祖的身後。“恩。”,越國老祖點了點頭,“越國書劍學院,也是因此撤離的。”
“越國並不是沒有轉機,就是在我不出手的情況下,贏下這一場國戰,越國就可以自保。”
“哎。”,越國老祖苦笑,其實這根本不太可能,他也明白。
“這一次,對虧你了。”,越國老祖道,這指的的陳白抓回小王爺的事,這個舉動,對燕國戰爭幾乎有一錘定音的效果。
“你來,是爲了大夏神朝的事嗎?”,越國老祖道,“這個事我可幫不了你,大夏神朝來,就算是我,也斷然不敢出手的。”
“不過你要是想走,我倒是可以私下送你離開。”
“並不是的。”,陳白道,“我來就是想問一問,盜機墓,這個地方老祖你認不認識。”
“盜機墓?”,越國老祖擰了擰眉,點頭道,“知道,但相當遙遠,位於玄武神朝,地位等同於聖地,又不同於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