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警見穆飛,頓時一咧嘴,整個人條件反射性的往後縮縮——此時她的模樣,就象那見了貓的老鼠一般。
這人是誰啊?
穆飛認識的女警、還熟悉的,就是那麼一個,他那敗家徒弟姜謹蝶,這還能有別人嗎?
至於姜謹蝶爲什麼會害怕,自然是因爲之前她的作所作爲。
她記恨之前穆飛在教她拳的時候經常欺負她,不但佔她便宜,還總揍她,她就一想找機會教訓自己這混蛋師傅一下子。
而上次穆飛受傷頗重,不但完全調動不起真氣,整個人還虛弱的跟個普通人一般。這下,姜謹蝶可是逮着了……她趁那段時間,給穆飛這頓‘收拾’。她不但把穆飛呼來喝去,象個奴隸似的使喚,而且稍有反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其實穆飛不反抗,她也照樣拳打腳踢。
就在那短短的一週左右,穆飛被她按到牆角暴揍的次數,穆飛自己都記不清了。
而不知道姜謹蝶是早有打算、還是現找的藉口,就在穆飛恢復的前一天,這貨跑進海市‘進修’去了——當時穆飛恨的牙直癢癢,直想訂飛機票去進海市追着揍她去。
而姜謹蝶這邊,她也是有些後怕——的確,那段時候收拾這混蛋師傅挺爽的,特別是把他按到角落、光着腳丫子踩着他後背的時候,特別有成就感,但爽完了……等穆飛傷一好,她就該捱揍了。
正是知道這些,姜謹蝶才明明出差回來,卻依舊不敢回家……不敢回穆飛的家,這要是自己被他看到了,他不得扒自己一層皮啊?
可是姜謹蝶卻沒想到,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
當時她接到報案的時候,就覺得齊銘星這名字有點兒熟,貌似是在哪裡聽過。現在她終於是想起來了,原來……原來那傢伙居然是自己混蛋師傅的室友,這……這自己不成了沒事兒找事兒……送貨上門了嗎?
一想到之前對穆飛的種種虐待,還有他那記仇的脾氣,姜謹蝶現在有種想哭的衝動:嗚嗚,姑奶奶怎麼這麼倒黴啊?完惹完惹,這下姑奶奶真的屎定了。
“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們幾個打的袁如柱?”姜謹蝶那同伴還沒注意到怎麼回事兒,還向着樑民在詢問情況——齊銘星武常剛都沒在,這寢室裡就他一人,也只能問他。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昨天晚上一直喝酒來着,喝完回寢室就睡了,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樑民也不是善茬子,一口咬定不知道,死不承認。
“呵、呵呵……”
姜謹蝶向穆飛強擠出一絲笑容,同時用手肘輕輕頂了同事兩下,“小王,走了、走了走了……”
“啊?”
她那同事都被弄楞了,“大姐,可……可我這兒還沒問完呢啊!”
“噝……讓你走你就走,哪那麼多廢話?還問個屁問!走,快走了!”姜謹蝶跟同事竊竊私語——見情況不好,姜謹蝶已經在準備撤退。
她那同事先是疑惑,可是當他再扭頭一看、看到穆飛時。
“喔……”
這傢伙瞬間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秒懂了——雖然穆飛不是警察,但在姜謹蝶他們分局也是名人,幾乎和姜謹蝶關係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的,都認識穆飛這位降服了薑母老虎……咳咳,是姜大美女的打虎英雄。
“嘿嘿嘿……”
只見這傢伙臉上又露出一抹曖昧的微笑,他給穆飛一個善意的眼神,又對姜謹蝶道,“大姐,那我先下去等你了哈,你不要着急,慢慢聊哈……”
說完,這貨逃跑了——不是他不講義氣,他把穆飛和姜謹蝶當成搞地下戀情的小情侶了。
“師傅,我、我還得回局裡‘交任務’,下午還有班,我也先走了哈……”姜謹蝶說着,也趕快往外跑——她現在就害怕穆飛揍她一頓,這大庭廣衆的,那可太丟人了。
“哎……”
這下樑民也反應過來了——他說咋看這個美女警察那麼眼熟,原來是老三的徒弟,他也想起來了。
穆飛見姜謹蝶要走,也沒攔,而是跟在她後面跟了出去,“徒弟,你慢點兒,我送你……”穆飛微笑着說道。
至於剛纔還在看熱鬧的那些單身漢,現在看穆飛的眼神幾乎要冒火,那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啊——清北大學四個校花,穆飛一個人勾搭三個不說,還有個金髮碧眼的洋娃娃未婚妻,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的女警姐姐、居然還和他有關係,這……泥妹啊,你敢不敢要點face,別一個人霸佔那麼多珍惜資源?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穆飛怕是已經死上成百上千次了。
“敗家徒弟,你哪天回來的?”穆飛絲毫沒提之前那事兒,微笑着向姜謹蝶問題——他現在臉上沒有絲毫怒意,也沒有任何要復仇的意思,而是那種久違的感覺。
許久不見,穆飛的確非常想她……確切說,是非常想揍她。只是穆飛也知道這環境不行,這纔沒有發作。
而姜謹蝶依舊哆哆嗦嗦的,看着穆飛的眼神滿是防備,“呵呵,我、我呀,我也纔回來……也就兩三天?”
“嘖!”
一聽這話,穆飛面露不快,責怪道,“哪你怎麼不告訴我,怎麼不回家捏?”
“回家?”
姜謹蝶先是一楞,隨後馬上反應過來,穆飛說的回家是‘他的家’,而不是自己的家——想到穆飛沒把她當外人,姜謹蝶雖然依舊害怕,但心中卻是微微一暖。
“我……我這兩有點兒忙,就、就沒過去。”姜謹蝶俏臉微紅答道——她不是有點兒忙,她是怕捱揍。
而穆飛也沒在意,“你這敗家玩意,再忙你也得告訴我一聲啊,你這回來連個聲兒都沒有算是怎麼回事兒?虧了小萌昨天還跟我念叨,問你怎麼還沒回來呢……你這也太不講究了。”
“算了算了,我都懶得教訓你了……廢話別說,晚上下班給我打電話,你也叫着點兒黑子和小蜻蜓,我請你喝酒,給你接風洗塵。”穆飛擺擺手,大方的道。
“哦。”
其實姜謹蝶原意是想拒絕的,可是她一看穆飛那不容質疑的語氣,那拒絕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聊到這裡,二人已經走出宿舍樓,穆飛趁她上車之前詢問了一下‘誰報的警’的問題,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報警的不是那姓袁的,而是那女的。
見穆飛沒再有什麼問題,姜謹蝶趕忙上車,逃命般的跑了。
“敗家徒弟,晚上電話,別忘了哈……”穆飛還在後面,一臉微笑的催促着。
“呼——”
直到這時候,姜謹蝶才鬆了口氣。
不過她也疑惑,依照她之前對穆飛的瞭解,這貨純是個‘小心眼’,不可能有仇不報的,可是他現在怎麼還沒發作呢?是轉性,還是忘了,還是……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呢。
想了一會兒,姜謹蝶也沒想到結果。
不過她也不強迫自己去想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逃過了一劫。
“呵呵,大姐,你怎麼不和姐夫多聊一會兒呢?”她那開車的同事笑吟吟的問道。
“笑你妹啊!誰是你姐夫?他只是我師傅好不好,根本不象你們想象的那樣!”
“真是,局裡那幾個女的八卦,你也八卦,真是……你是不是爺們啊?別墨跡,趕快給姑奶奶好好開車!”姜謹蝶呵斥着她那同事兒,而那同事也不生氣,卻是抿嘴‘嘿嘿’壞笑。
至於姜謹蝶,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着那‘姐夫’二字,她一點兒也不反感。相反,還有些受用的意思……
……
穆飛送走姜謹蝶,回到宿舍齊銘星還是沒回來。
打電話一問,這貨陪女朋友出去吃飯去了,至少還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閒着沒事兒,穆飛摸出電話翻找出寧子纖的號碼,給她撥打了過去——這兩天從齊銘星的身上,穆飛越發的覺得這娛樂圈不好混,他有些擔心寧子纖的狀況。
而寧子纖那邊並沒有馬上接電話,她過了片刻又給穆飛回撥了過來,“喂,阿飛啊……”
一聽到寧子纖的聲音,穆飛就覺得自己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這種感覺叫思念。
的確,他和寧子纖在一起的時間不是特別長,相處的機會也不多,可是相隔這麼遠、穆飛不能陪她、不能親眼看到她、不能陪她出去玩、不能分享她的喜悅與辛酸,這讓穆飛……總有種虧欠她的感覺。
“子纖,你……你還好嗎?”
“嗯,還……還好吧,就最近有一點點忙噢,然後……就有一點點累……”寧子纖在那邊說着。
“噢?那你在忙什麼?”
“還是那些東西啦,上課,練舞,除此之外、我比其它的同學多了一個打工而已……是老師給我介紹的工作,是在一部電視劇裡客串一個小角色……”
“這個……很累嗎?”
“咯咯,其實也還好啦……其實拍戲並用不了多長時間,畢竟我演的只是個連配角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嘛,一共也沒多少露面機會。只是……只是人得天天耗在這裡,半天、或半宿下來,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有些累……”
雖然並不明顯,但他依舊能聽出來寧子纖聲音中有些疲憊的意思,穆飛心裡有點酸酸的。
ps:有點情況,第二更白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