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良山的外圍,諸葛吾真捂着嘴,低聲沉吟,他在腦中盤算着——要不要冒個險,進去看看呢?
其實之前,他也不知道有這麼個活動。但在知道之後又一番調查,他本能的覺得,這裡面一定會有自己想要的信息。這種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但問題是,他和三本家族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對方對他根本沒有完全信任,不允許他接觸到重要、機密的東西。
如果是想偷偷潛入的話,成功還好,萬一不成功、暴露了自己,那非但之前的努力白費了,保不齊還會被幾個大家族懷疑‘別有用心’,之後再想通過這似的方法接觸到三大家族的人、進而完成任務,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就孫啓興所說,對方如果防衛的那麼嚴密,如何潛入也是個問題……
諸葛吾真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還沒狂妄的認爲自己天下無敵的程度。畢竟這裡是島國,是人家的地盤,一但捅了婁子,被羣起而攻之,誰也玩不轉!
到底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呢?
諸葛吾真思考了一會,有了決定。
“你一會盡量找機會混進去,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諸葛吾真說道。
“這……”
孫啓興不禁一皺眉——既便是他最近實力又有所進步,但也不過是練氣階八段左右的實力。而那會場裡面的安保人員,最差都是練氣階三段以上,比自己強的也不在少數,還那麼多人……進去的難度,可想而知。
“啓興,我是讓你‘混’進去,不是硬闖,更不是搞破壞。你僞裝成參賽者的也好,守衛也罷,只要混進會場看看情況,看看那些參賽者裡面有沒有咱們的目標,就夠了……這你還做不到嗎?”
“我不方便出面,一但我暴露了,三本家族勢必注意到我,那咱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我這麼說你懂嗎?”諸葛吾真雙目直視、面無表情,小聲說着。
孫啓興雖然依舊覺得這任務很難,但是他覺得諸葛吾真說的也不無道理,再者……他是自己大哥。
“我知道了,大哥,我這就去……”孫啓興點點頭說道……
………
在一個不知名的儀式之後,這一年一界的‘鬥武祭’也終於是開打。
說起來,這‘鬥武祭’的競賽模式有點特殊,並非是體育賽事常用的淘汰賽,或小組賽之類,而是類似於一種‘車輪戰’的模式。
每個參加賽事的家族派出最多七名參賽選手,各家族之間輪番抽籤。互爲對手的一對家族,互相派出一名參賽人員對戰。
戰勝的參賽人員,如果還有餘力,可以再次參戰,但在戰敗或認輸之前不能換人。
戰敗的參賽人員,淘汰,不允許再戰。
如果一個家族或勢力,所有的參賽人員全被淘汰,這個家族也就被淘汰了。
最後剩下的那個家族,就是這‘鬥武祭’的勝者,不但有獎金,還有這‘太良山’未來一年的經營權。
而這‘鬥武祭’不愧爲島國黑道的一大盛世,不但參與的勢力足有十幾個,那些家族派出的參賽選手,也都有些實力。
就穆飛看到的,上場實力最差的人也相當於華國的練氣階三層以上,最強的,則是練氣階八級。
而且穆飛知道,這還僅僅是開始,厲害的還沒上來呢——按照江湖規矩,誰不留點後手,留個大招啊,是不是?
而儘管參加這鬥武祭的家族、勢力不少,但事實證明,這玩意還是大家族玩的東西——參加的家族、勢力有近二十個,可是五輪還沒過呢,那些中小家族、勢力,就被淘汰了一大半。
反觀那些大家族,基本上都只損失一到兩位參賽者而已。
而就在當天中午,賽事進行到第七輪的時候,場內卻生點兒小意外。
只見一位身着忍者服,卻被撕爛面巾的年輕男人,正在這偌大的會場內橫衝直撞。
他一邊逃跑,一邊左右張望,顯然在尋找着什麼。
至於他的身後,至少有七八個人正追趕着他。
“殺了他!”
“站住!混蛋!”
“攔住他!”
看到這一幕,穆飛不禁一皺眉——那在逃跑的人,居然是孫啓興!
穆飛有些在意起來,‘你特麼傻比吧?這地方你也敢闖啊?’
的確,他也非常不喜歡孫啓興,特煩特討厭。
換作平時,不用說‘管不管’,這貨是死是活穆飛都懶得‘看’!但現在,二人畢竟是一起在國外任務,而且都身爲華**人,穆飛是真不能看着他被島國人殺死!
哪怕是競爭關係,哪怕救他他也不會感激自己!
而就在穆飛思考間,孫啓興的處理越狼狽。
剛纔他是在走廊,過道還好,現在這裡可是‘武鬥祭’啊,島國能打的,基本都在這裡了啊!你往這裡跑,不是找死嗎?
事實就是如此,這裡不但是黑道聖地,在場的全是好鬥之輩,一見有人敢在這裡鬧事,頓時跳出去好多人,都奔孫啓興殺了過去。
一看這架勢,孫啓興哪還敢逗留,他慌不擇路,飛快跳出院牆,向深山裡逃去。
只是他度快,那些參賽者,特別是那些以度見長的忍者,也不慢,甚至比他更快!
特別是那些忍者是不是甩出飛鏢,手裡箭偷襲孫啓興,孫啓興逃跑的時候還要躲避暗器,度更受影響!
就種情況,他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正事不行,淨特麼添亂!’穆飛看不管不行了,他罵了一句,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那些追出去的人注意力都在孫啓興身上,卻是沒人注意到,身邊一個身影才進去森林,就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待穆飛追到孫啓興的時候,他正被三名忍者圍攻,而且已經掛彩——他身上掛着兩飛鏢,一手裡劍,背後還有條足有三十公分長的傷口,臉上、手上全是血,看起來狼狽無比。
更要的,是此時的他已經明顯體力不支,露出頹勢。
“唰!”
正在此時,孫啓興露出破綻。一忍者捉住機會,一刀砍下。
孫啓興倒是想躲,但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刀光,他萬念俱灰——難道這裡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唰——”
可正在這關鍵時刻,孫啓興就聽一聲刀刃破空之聲,臉上忽然一熱。
他再一看,剛纔要砍自己的那忍者,居然被另一名忍者砍斷了手臂,猩紅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他楞了,那三名忍者也楞了。
但是,那砍人的忍者卻沒楞,他又連揮三刀。
就這三刀,居然連續要了兩個人的命——第一位被切斷了頭,第二個更慘,直接被腰斬。
只有第三個反應迅,趕忙擡刀,擋住。
“你幹什麼?”這名被偷襲的忍者怒吼道。
可是殺人的忍者沒說話,連續起進攻。
幾招過後,那被偷襲的忍者終於現對方的厲害,但他再想跑,哪還來得及?
“噹啷——”
“卟——”
就見那偷襲人的忍者先是一刀,挑飛他的武器,又伸刀一‘刺’,他直接被穿個透心涼。
“你……爲……什麼……”
這偷襲的忍者刀一抽,那傢伙終於是倒在地上——直到死,他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被偷襲。
“你……”
孫啓興見那偷襲人的忍者向自己走來,他擺開架勢再次防備。
而那忍者居然身子一晃,到他身邊,還伸手捂住他的嘴,“別出聲!”
聽到這聲音,孫啓興不禁眼睛一大,“穆……唔……”
“傻比啊?閉嘴!”穆飛小聲說道。
沒錯,來的人正是穆飛。至於爲什麼穿忍者服,當然是因爲低調,不想太引人注目。
孫啓興雖然討厭穆飛,但此時,他也知道穆飛絕對不會害他。他趕忙閉上嘴——只是他想不通,爲什麼穆飛會出現在這裡,還有……爲什麼讓自己閉嘴呢?
不過,還沒過一分鐘,他就知道了。
只見就在他的注意之中,三、四名忍者,居然憑空出現在那裡,彷彿魔術的大變活人一般。
‘隱身術?’
孫啓興眼睛瞪大,心裡更加驚奇——他不知道,穆飛是怎麼知道對方要來的。
而如果說,這僅僅是驚奇的話,那後面生的,就是驚愕了。
見那幾名忍者漸漸走近,他不說害怕,也差之不多。
‘姓穆的……他們都過來了,的怎麼不走啊?這……這不是等着被活捉嗎?’
‘姓穆的,你特麼倒底是救我,還是……’孫啓興正在心裡罵着穆飛,但他一回頭,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沒看到穆飛!
‘這……見鬼了?不對啊……’
隨後,他又現,豈止是看不到穆飛了,他低頭一看,他連自己的身子都看不到!
這時,那三名忍者也走近了。
不過,他們就象沒看到穆飛和孫啓興一般,從二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這幾名忍者走遠了許久,穆飛才放開孫啓興。
“你……爲什麼要救我?”孫啓興望向穆飛,眼神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