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通知:上一章原文是穆飛從酒吧倉庫裡發現許多毒並偷了回來,改爲發現許多賭石的翡翠原石並偷了回來,拿去賣錢,毒只順走一帶,留作某種用途,大多數毒都沒動。
“龍哥,你聯繫姜局一下,立功的機會來了……”穆飛說道。
龍浩文今天似乎是值班,顯的很是精神,聽到穆飛的話不禁一楞,“老弟,你話說的什麼意思,說明白點行麼?”
“月光酒吧有一間地下室,裡面有槍不說,還有大量毒品,難道這不是立功機會麼?”穆飛說道。
“槍?毒品?這消息你怎麼知道的?”龍浩文問道。
“我知道怎麼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這消息絕對可靠,至於信不信,嘿嘿,就是你的事兒了……”穆飛道。
龍浩文雖然疑惑,但一想,自己這小老弟辦事一向沉穩,要是沒有把握的事兒,絕對不會和自己說的,“我信,但月光酒吧在哪裡?新開的麼,我怎麼沒有印象。”
“在某街與某某街的交口處……”
穆飛話還沒說完,就被龍浩文打斷,“那裡?那裡不是香山區,不歸我們管啊!!”
“龍哥,這你就太墨守成規了,你們可是人民警察,就算不是刑警,也有捍衛廣大人民羣衆安危的責任,難道你不在自己管轄內,看到違法犯罪行爲就可以不管麼?”穆飛勸說道,“再者,這可是個大功勞,這是私藏槍枝啊!!你上次都說了,上級一直怪姜局到賓南不做爲,就綠谷大廈那一件事情,還不足以及讓上級改變對你們的看法,難道你就想讓姜局一直被這麼打壓着麼?”
聽到穆飛的話,龍浩文那邊有些沉默,隨後道,“我也知道這功勞大,但這屬於越權了,不論對上面,對編制內,說起來都很麻煩的……”
“切,龍哥你和姜局就是太正直了,現在這功勞就在那裡,你不去搶,你等下次在你管轄區內有事兒,你看別人搶不搶,他們讓着你纔怪?你們都四面楚歌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想別人死活呢?醒醒吧,好不好?……”穆飛不停地勸道。
龍浩文一想也是,反正姜局從到賓南,所有人都沒給他過好臉色,他們都不把自己二人當盤菜,咱還跟他們客氣什麼,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我現在跟姜局商量去,儘量勸服他……”
“嘿嘿,這就對了嘛,龍哥,那就這樣了,稍後我給你發彩信,那個……我還有件事兒請龍哥幫忙……”穆飛尷尬道
“什麼事兒,你快說……”龍浩文說道。
“請你找到東西后,順便把他們監控器的電腦,或硬盤弄下來,扣他三天就可以了……”穆飛說道。
穆飛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想讓劉輝和章魚知道是自己偷的他們槍,不是怕他們報復,兩方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只是怕劉輝與章魚將這消息告訴何利文,自己與李東鋼走的近滿興北幫都知道,要是何利文知道,大會上一定會有所防備,那樣自己辦事兒可就不方便了。
而龍浩文聽到他的話,一陣沉吟,“你是不是做什麼了?”
“不管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做損人利己的事情,龍哥,你相信我麼?”穆飛反問道。
“呼”龍浩文那邊長出一口氣,略微沉默幾秒鐘,“行了,我知道了。”
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穆飛隨後,將老六那些信息給龍浩文發了過去。
其實他先前想過,自己做這些事兒,怎麼也算是“壞”事,是歸警文管的,似乎不應該跟他們說,但轉念一想,就算現在他們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與自己走到對立面上?那樣的話,不正應了龍浩文最擔心的事情了麼?
其實穆飛和姜局並沒有多少交情,對他只是因爲他幫自己幾次的感激,還有對於軍人的敬佩而已,畢竟穆飛的父親就是軍人,他對於所有軍人,都有種源自內心的情切感。
而對於龍浩文,穆飛則是真真正正的把他當成朋友了,他也不想有一天與他對上,所以在幫他的同時,也讓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就當給他打打預防針了。
而且穆飛送功勞給他們,除了爲了感謝他們以前對自己的幫助,他也是有點小私心的,姜正軍和龍浩文越得勢,對自己來說也越方便,所以,幫助他們,也是幫助自己。
穆飛將老六發來的彩信給龍浩文轉發完,電話卻又響了一聲,一看還是老六發過來的。
“監控錄象已經處理掉了,放心……”
看到這消息,穆飛嘴角輕擡,微微笑了,原來只想讓他做個監聽器,卻沒想到他如此殷勤,不過他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穆飛越會防備他。
此時天還未亮,穆飛放下電話,正好看到天邊一輪紅日緩緩出現,晃的他睜不開眼睛。
穆飛用手擋住陽光,臉上卻笑意更濃,“看樣,似乎很吉利呢……”
……
當天,省臺,市臺,國家電臺的新聞聯播,全都播放了一個起重大的販毒案件破獲的消息。
大年初五,賓南市香山分局的姜正軍局長,帶領屬下民警七人,一間酒吧內發現大量毒品,同時還繳獲手槍和微型衝鋒槍多把,其中毒品總重量超過十五千克,如此大量的販毒案,販賣槍支案,在全國都屬罕見,這已經引起省,市的領導的重視。
省長蔡典民,市委書記周江,以及省市高級警方領導,親自會見了破獲這起重大案件的八名人民警察,同時,爲其頒發了獎章,獎金………
與電視裡姜正軍,龍浩文等人春風得意相比,劉輝雙目血紅,瞪着雙眼,瞪着眼前的章魚。
“怎麼回事?我問你怎麼回事?我叫你一定要把那些東西放到一個保險的地方,你是怎麼做的?警方怎麼發現的?你壞我大事兒了,你知道麼?你他媽什麼腦袋!!”劉輝拍着桌子吼道。
章魚既便比他大幾歲,被他指着鼻子罵也是絲毫不敢反駁,“我也不知道啊,那裡的確是很隱蔽的,我哪知道他們能找到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只要把幫裡那些兩面派打發好了,再等何利文一坐穩幫主之位,咱們馬上就能老頭子弄下去,到時候整個進海幫都是咱兄弟的,警局方拿咱們都沒有辦法,你看看你,關鍵時候給我掉連子。這回不但貨沒了不說,我本來已經要被撤銷的通緝令,又被掛起來了,我現在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劉輝沒有好氣兒罵道。
看他怒極,章魚是真不敢說話,劉輝罵了足有十幾分鍾,纔好一點,最後胸口起伏地說道,“現在老頭子盯我盯的緊,警方還找我,我現在不能露面。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三天的時間,一定要把幫裡的內奸給我查出來!!”
“噢,我知道了……”章魚點頭說道,可是心中卻暗暗叫苦,讓他打個架砍個人行,讓他查東西,他真不是那料啊。
他也只能把老六叫來,“老六,你估計,這事兒是誰幹的?”
老六思考了一下,說道,“大哥,幫裡兄弟那麼多,上次參與綠谷大廈的那些人都知道槍在哪,一時間還真不好找,不過我倒稍微有個方向。”
“噢,你說……”
“大哥,你想想,那些警察到的時候,槍都沒了,可毒品還在,那就說明,對方不差錢。那偷槍的目的,會不會是因爲咱們對他有了威脅,他們纔會這樣的呢?”老六問道。
章魚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一聽老六的話,馬上就上當了,別說,還真有道理,要不然,他們爲什麼不把毒品一起偷走呢,明顯就是害怕我們有槍嘛。
就連這麼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居然真把他給騙了。
“有點兒道理,你接着說……”童魚對老六道。
老六嘴角浮起一絲壞笑,不過卻沒有讓章魚看到,繼續忽悠,“大哥,具體的我就說不準了,你和輝哥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就想想,你們要對付誰,再看看手下兄弟誰和他私下接觸最多,那樣的話,那幾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內奸,不是以?”
可憐的章魚,就這麼被忽悠了,他一想,對呀,自己和輝哥要對付的就是進海幫幫主高進東,輝哥一直沒露面,他都知道他回來了,顯然這邊有他的眼線,他知道藏槍的地點,也不足爲奇了啊,可是怎麼把這個眼線給找出來呢。
章魚想着,向老六揮揮手,“老六,你先出去吧,我想想再說……”
劉輝不允許把具體計劃告訴別人,他雖然有些腦袋轉不過彎,也不敢告訴老六,只得自己想辦法。
“那我先出去了,大哥,有事你叫我……”老六說着,走出去了,剛一轉身,臉上就浮起輕蔑的笑容。
……
大年初七,綠谷大廈十八層的空中餐廳裡,至少擺放了十幾張餐桌,而且擺滿菜品的餐桌周圍都坐滿了人,儘管桌上菜品美味溢香,精美絕倫,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吃東西。
因爲在這大廳的中央位置,赫然是一副大型黑白遺像,兩邊掛着輓聯,中央一個大香爐上面插滿了正燃燒着的供香,旁邊跪着一箇中年女人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披麻戴孝,輕泣不止。
“何叔,請你一定要幫我爸爸報仇呀……”那小男孩子哭着說道,他說話的對象,正是最前排飯桌的興北幫二把手,何利文。
這小孩兒說完,其它小弟也悲痛欲絕地叫鬧起來。
“利文哥,老大連年都沒過去,就被那李東鋼給害死了,你可要幫我們作主啊……”一個小弟跪在興北幫幫主的遺像前,悲痛欲絕的哭訴道,可是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乾打雷卻沒下雨,臉上一點淚水都沒有。
“是啊,你可一定要幫我老大報仇啊,我們老大對下面小弟都跟親兄弟似的,誰知道這李東鋼怎麼就那麼狠毒啊……”另一個小弟哭訴道。
“還有那個救走他,叫穆飛的小子,害死老大也有他一份,他也要死!!”
“李東鋼爲了幫主之位,勾結外幫成員,殺害自己老大,如此背信棄義之人,不殺他,難安老大在天之靈”
“……”
幫派大會變成了追悼會,原興北幫老大的小弟們,紛紛痛斥李東鋼的勾結外幫,殺害自幫兄弟,殺害老大的惡行,他們用盡全身力氣去抹髒李東鋼,恨不得將他說成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殺死李東鋼,爲大哥報仇!!”
“殺死童九,爲大哥報仇!!”
“殺死穆飛,爲大哥報仇!!”
看着那些小弟舉着拳頭,義憤填膺,同仇敵愾地齊聲喊着口號,興北幫二幫主高利文那削瘦,略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