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古玩市場裡,十家裡有八家都提供賭石。石玉眼巴巴地看着,手有點癢了。不過他手頭可沒多少錢,不由得看向了童水冉。
童水冉見狀哪裡還不知道石玉的意思,頓時大手一揮,將進古玩市場之前的話給重複了一遍:“我說了,錢我出。賠了算我的。”
說着,童水冉還特地看向了歐陽,等着他發話。誰知道歐陽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石玉。
“那,我就不客氣了?”石玉再一次聽到這句話,心裡面卻樂開了花,連忙道,“賺了咱們平分就好。”
童水冉搖搖頭,剛要說些什麼卻被石玉給打斷了:“別說了,這可對你不公平,按照我說的算。”
童水冉對別人倒是挺闊氣的,歐陽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看着石玉已經站在第一家賭石的攤子前了,卻還是一動不動。
如果是平時石玉可能還沒有賭石的膽子,但這下童水冉話都說了兩遍了,錯不了。看着賭石攤上一塊塊長得差不多的原料,石玉蹲下身子,開始挑選。
期間劉三少一直都扮演着隱形人的身份,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跟在歐陽等人的後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歐陽等人的家長呢。
賭石的老闆看到生意來了,連忙笑意盈盈地站在賭石攤前,手指着幾個比較大的塊頭道:“幾位是第一次來嗎?”
“不是。”
“是。”
歐陽和石玉的聲音同時響起,石玉瞪了歐陽一眼,顯然對歐陽說是第一次來賭石這件事十分不滿。
而歐陽則懶洋洋地看着攤上的石頭,心中卻覺得有些好笑。他們這行人的確沒有來過賭石,除了那個劉三少以外。石玉這麼說,其實是怕被宰。
然而歐陽擁有着透視眼,想要宰他?還真挺難的。
賭石老闆也有些傻眼了,看看歐陽又看看石玉,搓了搓手道:“嗨,那我給你們推薦幾塊石頭。”
說着,賭石老闆指了指幾塊比較大的,然
後道:“這可是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最看好的兩塊原料了。價格是按照重量來算的,這兩塊加起來也就五百萬左右,如果解出一半都是翡翠,那可就發達了。”
賭石老闆吹的天花亂墜的,然而歐陽連看都不看,視線飄蕩在其他地方。而石玉則壓根沒有心思理會,手裡不住地墊着原料,一塊又一塊,幾乎整個賭石攤的原料都過了一遍他的手。
“怎麼樣,選哪個?”童水冉低聲詢問道。
石玉頭上有幾滴汗,口中不住喃喃着:“再等等,我再看看。”
童嬌嬌也拽緊了粉拳,雖然賭石這東西她也沒玩過,不過經過老闆講解規則之後,她大致也知道是個怎麼回事了。
這可是花的自己姐姐的錢,看石玉那嚴肅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些許苗頭。在左右掂量之下,石玉從中挑出一塊原料來,有腦袋大小。
賭石攤老闆一看,喲呵,這麼大個塊頭,他可賺到了。連忙從石玉手裡接過,還不放心地問道:“這塊可是三百萬的,真決定了?”
石玉的眼神有些飄忽,卻還是點了點頭。
“當場解石還是?”老闆雖然這麼問着,不過已經把解石的夥計給叫來了。
石玉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些站不住。這可是三百萬,雖然說童水冉打了包票,錢她全部承擔。可是石玉卻不可能真的不還,不然今後和童家真的是沒有一丁點交情了。
三百萬!就是把他石玉賣了都不值這個價。
“解吧。”石玉閉了閉眼,一咬牙道。
看着石玉的模樣,歐陽卻突然發出笑聲來。笑聲沒有持續多久,便停了下來。倒是引來童水冉的一個白眼。
夥計將原料架在機器上,開始忙活了。別看只要有個機器好像就能解石,這其中的門道可大了。只能先淺淺地切一道,切深了不行,萬一裡頭真的有料,那可就破壞了完整性。
這個切口的形狀也是有講究的,就好像切好看了,那賭石的主
要是一高興,手指縫一鬆,那可抵得上半年一個月的工資。
而眼前這個爲石玉解石的夥計看起來有點手生,第一道口子就切深了。這可把石玉看的直呼心疼,語氣也忍不住重了起來:“你到底會不會啊,別把裡面的料給弄壞了。”
夥計也是滿頭大汗,連連道歉:“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這個料有點軟,不小心就切重了。”
石玉冷哼一聲,想到童水冉還在這裡,便收起了脾氣。經過石玉的呵斥,夥計之後的動作更加小心了,幾乎是一點一點的解,絲毫不敢有鬆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塊原料在夥計的手上也初露頭角。一點點水亮的綠色開始出現在夥計的手中。
“是軟玉。”劉三少驚歎一聲。
軟玉,以和田玉爲主,從這初步顯露出來的色澤來看,應該是青玉。雖然比不上白玉珍貴,卻也算是難得。也怪不得原料會比平常的軟一些,讓夥計切得深了。
石玉緊緊盯着那原料,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過。當聽到劉三少說出軟玉的時候,石玉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是賭對了。
石玉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歐陽,那是百分百的挑釁,還有一千分的蔑視。
歐陽只是看着笑笑,也不說話,其實他從一開始便是看出來了,要不然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童水冉也是嬌嬌的姐姐,白白花三百萬,歐陽豈會同意?
隨着夥計越來越快的動作,一整塊玉料也呈現在衆人眼前。的確是和田玉中的青玉,水頭很足,雖然算不上什麼珍品,但價格也比較高了。讓石玉驚喜的是,玉石佔據了整個原料的足足三分之一!
這可是大賺特賺,要知道和田玉那可都是按克賣的!
“厲害了。”童水冉說道,“不愧是古玩這一塊的專家。”
石玉雖然心中也是得意萬分,不過這回可不敢在童水冉面前託大,只是撓着頭說過獎。只是他又是順便看了看歐陽,顯然很是針對歐陽,眼中的不屑神色愈發的濃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