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平靜的湖面，依舊是那艘小遊艇，天空也是一成不變的藍天白雲。
“先生，需要重構或者優化場景嗎？”
剛從清醒夢的遊艇上爬起的林語耳旁突然響起小柯軟糯的聲音。
“嗯？你可以控制夢境了？”
林語聞言一愣。
原本的學霸系統雖然可以傳音或者弄出系統面板什麼的，但對於他的夢境並不能做出太大的干涉。
小柯道：“並不是控制夢境，系統新搭載的夢境模擬程序可對您淺層的幻想進行補正渲染並重新作爲深刻印象反饋給您，讓您更加精確的控制夢境場景，當然，小柯也可以直接參考構建場景進行反饋。”
“那將場景和建模細節優化一下吧，場景本身就不用換了，這寧靜安逸的氛圍挺好的，習慣了。”
林語懶洋洋的重新坐下，熟練的調出系統面板看起了剛讓小柯蒐集的航空動力學資料，一目十行的飛快下滑。
不過剛看了沒一會兒，腦子裡突兀的就出現了一副清晰的湖面場景，同時夢境空間也展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空氣變得清新無比，微風拂面陽光溫暖，湖面的波瀾清晰卻又無序，遊艇的線條與光澤變得愈加逼真，就連視線遠處的模糊岸景也彷彿去掉了一次馬賽克成了與現實視野一般無二的遠景。
“先生，小柯已經弄好了哦。”
小柯帶着邀功語氣的軟糯聲音再次響起。
“這麼逼真？”
林語轉目四顧，都有些被驚到了。
視覺觸覺嗅覺，竟然都模擬得與現實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突兀的地方，相比起原本的湖面遊艇場景簡直是3A大作與五毛特效垃圾遊戲的差距。
“小柯，我試試，你來輔助。”
看到如此真實的場景，林語也來了興致，起身走到遊艇前端，腦海模糊的構想出一副場景。
“好噠，先生。”
小柯話音落下，夢境裡的場景再次天翻地覆，腳下的遊艇化爲一艘龐大的星際戰艦，四周也變爲了一片環繞着隕石的黑暗星空。
“再來。”
林語興奮了起來，擡手一揮，四周變爲了雪白一片的火山，兩臺高達幾十米的機甲也憑空生成扭打了起來。
再一變，四周又成了密佈火山與岩漿的地下空間，接着又是廣袤無垠的森林，場景一幕幕轉變，各種原本只存在與幻想中的事物一個個生成，林語也彷彿無所不能的造物主，徹徹底底的玩嗨了。
“對了，小柯，你現在應該能將夢境的場景轉化爲影像格式的數據吧？”
稍稍盡興，剛重新切換回湖面遊艇場景的林語心中一動。
“當然，小柯既然能對夢境進行加工自然能捕捉認知夢境的場景，先生您是需要錄製影像嗎？”
小柯的聲音隨着林語的呼喚瞬息出現。
“不，給我開個直播，英雄平臺和B站的一起開，對了，記得調整速度。”
夢境裡是意識時間，與外界有個時間差，這個時間差是按照他本身的大腦性能決定的，原本常態是五倍左右，現在全身又來了次蛻變已經達到了誇張的十二倍，不放慢的話隨便一個動作外界看到的都是殘影了。
“好噠。”
……
很快，英雄平臺與B站的直播區裡，兩個名爲《帥比主播直播做夢》的直播間開播。
“我擦，剛沒看ID，還準備走流程開噴的，沒想到竟然是道具師大佬。”
“道具師怎麼了？道具師就能自稱帥比了？對你這種人我只想說……大佬帥炸了！帥比不足以形容你的帥氣！”
“大佬威武，恭賀大佬省賽奪冠。”
“終於開播了，抱住鴿子精就是一頓跪舔。”
“咦，大佬今天播戶外旅遊嗎？這是在哪？景色不錯誒。”
千萬人氣就是牛，更何況因爲奪冠的原因外界對林語的關注度可是高得很，因此剛一開播數十萬觀衆就陸續涌入了進來，彈幕也是層出不窮。
林語自然也是打開了系統面板在看直播間情況的，聞言立刻微笑了起來：“我可沒旅遊，我在家裡躺着當鹹魚呢，現在這是夢境場景，你們不是對我的清醒夢狀態一直很感興趣嗎，正好沒事幹，藉助個設備來給你們直播做夢來了。”
原本是學霸系統已經到了上限，因此他也沒急着收集經驗，但現在既然能提升一次的上限自然就有可能提升二次，他當然更上心了起來，未雨綢繆的收集起經驗了。
說是藉助設備直播做夢，實際上也確實是在用納米智能副腦直播做夢，這經驗自然也就到了納米智能副腦上。
“臥槽，這是夢境？你別欺負我讀書少！”
“雖然我們已經被你打臉很多次了，但這次我還是不服，夢境能逼真到這種程度的？”
“忽悠，可勁忽悠，還遊艇遊湖，小日子過得不錯啊，面前那塊面板是全息投影？”
聞言，直播間裡都是成片的質疑不信。
不怪其他，只怪這夢境場景太逼真了，連湖面落葉上的紋理都是一清二楚。
直接從原本的粗糙腦補變成了人工智能渲染建模，不真纔是怪事。
“不信？你們這些工具人看來是打臉還沒被打夠啊，看好了。”
林語輕笑一聲，擡手一揮，四周的場景立刻斗轉星移滄海桑田，腳下的湖面化爲拔地而起的山脈將林語託了起來，直入白雲環繞的九霄之上，天空也憑空浮現出了九輪大日。
“臥槽，臥槽臥槽，真的是夢？這麼逼真的？那要是……大佬你缺營養快線不？”
“衆所周知直播沒有特效，憑空造物，控制時間，大佬無敵了/滑稽”
“不信不信，就是不信，你能奈我何/狗頭”
“哇，大佬是開發出了傳說中的全息虛擬遊戲吧？這是遊戲場景嗎？什麼時候上線，我特麼買爆。”
如此震撼的一幕，直播間裡無不是震驚歡呼議論紛紛，不管怎麼說，至少這畫面做不得假，當看特效都足夠過癮了。
“如果這還不信那我可真沒辦法了。”
林語看着彈幕哭笑不得，身體往後一躺，下方再次化爲了停泊在湖面上的遊艇。
“啊，可惡，這真的是清醒夢？逼真嗎？實名羨慕。”
“夢境既然能直播出來，那應該也是能做成虛擬遊戲的吧？求大佬開發遊戲，嚶嚶嚶。”
“什麼？哪裡來的嚶嚶怪，這可是道具師大佬的夢境，你難道還想上道具師大佬？”
彈幕裡依舊在嘻嘻哈哈插科打諢着，雖然說着不信，但其實大半都信了，畢竟這種事情也沒必要騙人。
“臥槽，都別鬧，我默默算了一下，大佬這是開了畫面延遲還是時間差異？起碼十倍啊！這纔是真的無敵好麼，做夢多十倍壽命和時間有木有，還是無所不能的造物主！簡直爽炸了！”
“？？？這也能算的？”
“算大佬對彈幕的反應延遲不就行了，大佬每次說話實際上都有至少十幾秒的停頓，只是直播畫面延遲也不是這情況纔對，明顯是咱們看到的畫面被慢放了而已。”
“嘶！真的假的？”
突然一道細節帝的彈幕跳了出來，瞬間讓直播間裡再次爆發起一輪彈幕潮。
“確實是這樣，大概十二倍吧，細果然還是網友細，佩服佩服。”
林語笑了笑，頜首豎起了個大拇指，算是確認與點讚了。
放慢的畫面與直播本身的畫面延遲還是有差異的，外界過去一秒夢境就是十二秒，他等待和看彈幕的時間裡過去的時間也是外界的十二倍，然而直播畫面卻被放慢到了正常的速度，觀衆自然能感覺到其中的停頓，只是這種細節通常不會有人無聊到去注意而已。
所以說細還是沙雕網友細，人要無聊起來除了數學什麼都做得出來，人一多起來則什麼奇葩都有。
“艹艹艹，真的？”
“曾經有人罵我‘你咋不活在夢裡’，現在我強烈表示真的想活到夢裡，十二倍的時間加無所不能啊，還如此逼真！”
“我算是明白道具師大佬爲什麼這麼多逆天黑科技了，時間比別人多了十二倍，還能夢境裡模擬，給我我也行啊。”
“你也行？你咋不上天呢？你十幾二十年總活了，也沒見學出個什麼樣來，更別說弄黑科技，說到底還是道具師大佬本人牛批！”
隨着林語的回覆，彈幕這下是徹底炸了，驚叫的，震驚的，羨慕嫉妒流口水的，我上我也行的，各類言論層出不窮，但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個核心——我也想要啊！
百年壽命換到道具師這清醒夢裡就是一千二百年，無論想做什麼都能直接製造出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天堂烏托邦，啥的不用幹就能完成修仙黨長生不死無所不能的目標，誰不想要？而且也不是必須一直做夢，白天還能調劑下生活，比修仙文裡孤獨的長生還舒服多了。
“先生，您收到了一則短消息，是李教授發來的。”
花了半個多小時狂刷了一波經驗值，林語隨後才下播準備繼續看書，不過這纔剛關閉直播間，小柯的聲音就突然響了起來。
“李教授？怎麼不打電話發起短信來了，打開給我看看。”
被沙雕網友逗得有些愉悅的林語笑着吩咐了一聲。
然而，等小柯將信息在他面前具現成虛擬面板顯示出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收攏。
【以後不要再直播這種內容，更不要嘗試去開發，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什麼意思？什麼影響？影響什麼？”
“還有爲什麼發短信？怕我追問？偷偷摸摸？”
思維速度乃至思考邏輯都已經今非昔比的林語看完後眼神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