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星期二。
嗯,其實先前應該就是“4月22日星期二”了。
嘛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吸收了光玉之後,阿絲摩蒂爾斯的詛咒效力明顯減弱了!
要知道,昨天我是在美佐枝的房間裡睡着的,可沒有做過那種有益身心健康的和諧運動啊!
然而,現在的我儘管還有點某種衝動,卻即使不使用清神咒也能憑自身的意志力壓抑住了!
唔不知道把另外幾個少女的光玉拿到手是否可以完全剋制“詛咒”呢?
順便一提:因爲有魔神契約的關係,就算我晚上沒有回家,黃泉也能感應到我並沒有出事。
想着這些有的沒有的,我進入了學校。
我向黃泉心靈傳念解釋未歸的原因時略過了光玉的功效,因爲那純屬給自己的後宮事業找麻煩。
上完第三節課,開始課間休息的時候,我拎着書包離開了教室。
爲什麼?哈!還用問嗎,當然是爲了智代的劇情啦!
“……這種時間拿着書包,剛纔到哪兒去了?”“正巧”出現在走廊上的智代嚴肅道:“該不會是現在纔來上學吧?”
於是我順理成章地謊稱感冒。
“真的嗎?發燒嗎?”少女撩起自己額前的頭髮,把額頭靠了過來:“測一*溫而已,站着別動。”
你說別動就……嗯,我不動就是了。
智代抓住了我的肩膀,就這樣把我押在牆壁上,將自己的臉靠了過來。
“咚!”額頭相撞了。
後腦勺靠在牆上,我的頭成了三明治狀態。
從這個位置,嘴巴稍微伸出一點就會碰在一起,在遠處看起來絕對像是親熱的場面——嘛近處好像也一樣……
“沒有發燒哪……”少女保持着這個姿勢開口說道,溼潤的氣息直接吹到了我的鼻子上,“是剛剛感冒嗎?可是怎麼連個咳嗽都沒有呢?”
“我感冒不太咳嗽的,大多數時候只會喉嚨痛之類的……”我辯解道,嘛這的確是我還是人類時的實情來着,“吶別靠那麼近,你也會染上感冒的。”
“沒關係……”智代認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試圖看出我說謊的痕跡。
“好吧,我睡過頭了。”我舉手投降。
“真是的……”少女總算放開了我的身體,不過沒有生氣,“爲了隱瞞遲到,就要撒謊早退啊。”
“是是以後不會了……”我訕笑道,“其實最近我很少遲到了,不過今天諫山忘記叫我了。”
“諫山?”
“啊是我的遠房親戚,剛轉學來,作爲寄宿在我家的報答,偶爾會叫我起牀或做個便當什麼的。”
“哦……女孩?”
“嗯。”
“唔……好,我會努力的!”智代微聲自語。
“啊?”
不理我驚異的表情,少女若有所思地走開了。
第四節課——毫無疑問,翹掉。
我來到了圖書室,拉開門走了進去。
半開的窗戶上,窗簾隨風擺動着。
琴美一副已經等得很着急了的樣子,看到我後,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金,你好。”
“呃,如果有旁人在場,還是要叫我章吾哦!”
“知道了。”
在她手邊,像除了上次的往常一樣擺了兩個便當盒。
“今天呢,我試着做了些中餐。”說着,少女打開了蓋子:炒麪、乾燒明蝦、春捲、燒賣、肉丸子……
她高興地挨個說明着:“……然後呢~主食是蝦仁炒飯。給,章吾君的筷子,然後,這是我的筷子,請合十雙手~大家吃飯吧!”
大快朵頤中……
“說起來,我一直沒考慮過呢——”我有些抱歉地看向琴美,“每晚都要做那麼多菜,可不要把我的琴美醬累壞了啊!”
“那個,也不算……”聽到我說“我的琴美醬”,少女的臉立刻變得紅紅的,“只是需要換來換去,有一點而已——不過沒關係,章吾君覺得好吃我就很開心了。”
真是……太乖巧可愛了。
“嗯……我想想有沒有增強體力的魔法——”我思索道,“總之,放學後繼續尋找可以當琴美醬朋友的人吧!”
“好的。”少女慢慢地點了點頭——以她的性格要作出這個決定還是很不容易的。
飯後——“那麼,放學後見。”
“嗯,放學見。”
從圖書室出來後和琴美道別,我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中午,所謂“正式吃飯”的時間。
“可以算我一個嗎?”
剛坐下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回頭一看,智代正在把椅子從別的座位搬過來。
我是早就知道,陽平卻是真正地愣住了:“……”
“長谷川總是吃麪包的嗎?”她把椅子放在我的課桌前坐下了:“雖然我今天吃的是麪包,但有時也會做便當的——自己做的哦很厲害吧?”
說起我爲什麼吃麪包——呼因爲黃泉這小妮子的一時心血來潮過去了,又在課間抽空爲我“服務”一下時套出了琴美的相關事宜,因此午間跑開去找有紀寧共餐了……唉算了,我就大度些啦!
陽平持續發愣無語中:“……”
我則是順應劇情假裝發愣。
“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不吃了?”智代自顧點點頭:“好,我來餵你們吃——真是的,盡添麻煩的傢伙!”
她擅自拆開了放在桌上的包裝袋,拿出麪包,然後向我的嘴裡塞入了雞肉三明治。
“這樣的話,好像會很有趣。”瞅了眼神遊天外的陽平,少女自語着把熱狗裡的香腸插進了他的鼻孔。
插入的聲音:“噗嗤。”
陽平毫無反應。
“很合適呢!你還真是專爲搞笑而生的哪!”智代微笑道:“而且是全身上下都好笑,像你這種傢伙已經很少見了,應該爲此感到驕傲哦!”
“……”被香腸塞住鼻子的陽平臉色慢慢變紅了:“爲、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搞笑王子發狂了,而且香腸還插在鼻子裡。
“喂,那兩個傢伙那兒有個沒見過的女生,”附近有些男生竊竊私語着,“那校徽的顏色……是低年級的吧?是誰的女人!?是春原的嗎,還是長谷川的?”
唔……順便小小聲地疑惑一句:日本高中時的校徽是分年級的嗎?
“誰的也不是!”陽平向着看熱鬧的人發出了怒吼,扭頭又與智代鬥起嘴來。
結果是——“春原那是在掩飾害羞吧?這麼說來,是春原的女人了?”瞎了眼的羣衆議論道。
繼續與陽平鬥着嘴,智代看起來感到很高興的樣子,因爲她被人當成了普通女孩子看待——迄今爲止,她想都沒想過吧,自己會成爲這種八卦話題的中心。
當然,最終智代明白了“大家更相信自己是春原的女人”這件事。
所以,少女立刻像看害蟲一樣盯着陽平上下打量。
“啊?”陽平莫名中。
“嘭!”
“……”智代兩手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環視了教室一圈,“別誤會了!不是春原!”
我淡淡道:“於是就變成我的了?”
“嗯,確實是這樣哦……”少女很滿足地微笑着,坐了下來,“算了,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