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嗤嗤笑,順手豎起了大拇指,“出道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作死的,但沒見過貝碧這麼棒的。”
“呵。”貝碧一聲嗤笑。
她蔑視的目光掃過趙子川,纖薄的脣透着刻薄,“貴鳥的鞋,班尼路的褲子,一件範思哲的襯衫,還可能是假的。”
“就這,給我提鞋都不配,能奈我何?”
撲哧,看熱鬧的人都笑了起來,“大明星,他是你老闆的老闆的老闆。”
“那又怎麼了。”貝碧絲毫不意外,反而露出了戲謔的笑。
她下意識的瞟了一眼不遠處,而後,回頭繼續諷刺趙子川,“癩蛤蟆披上了光滑的外套,也抹不掉身上的癩子。”
“一樣的道理。”
“屌絲髮跡,也改不了屌絲的本質。”
吃瓜羣衆都看出了貓膩,交頭接耳的議論道,“瞧見沒,貝碧是有備而來,故意找麻煩。”
“肯定,這麼大手筆,動的不是一個人的蛋糕。”
“到底是年輕,衝動了些。”
意料之中,趙子川從接觸榮蘭、踏入榮家大門的那一刻,就準備好了迎接一切挑戰。
得了系統,他註定是要逆天的。
“怎麼不說話?”貝碧一番諷刺言論卻沒人理睬,十分不舒服,她還有滿肚子的攻擊言論,沒說出來呢。
趙子川淺淡一笑,“應聘掃地阿姨,請走後門。”
“阿姨!”貝碧氣喘呼呼,開口就要罵。
這時,靠山出來了。
貝碧的靠山一直在暗處觀察。
貝碧一番攪擾,什麼事也沒辦成,他只能親自登場,開門見山道,“趙子川,又見面了。”
趙子川依稀記得這人。
榮家老爺子的壽宴上,這個男人一直站在穆雲峰身側,波瀾不驚。
對司徒、穆雲峰這個圈子的人,趙子川有些顧慮。
所以,他開口便是十分溫和的說辭,“這位先生衣冠楚楚,一表人才,應該是來應聘保安的吧?”
“嗯,什麼?”聽到讚美言論,靠山先生不由點頭,可他萬萬沒想到,話鋒一轉,變成了應聘保安。
噗哧,不少人已經在憋笑了。
趙子川卻十分淡定,甚至,有些驚喜,“真是榮幸,先生能穿小丑服麼,你這個儀表,在門口發傳單一定……”
“閉嘴!”靠山男人一瞬亂了方寸,厲聲道,“我是褚天浩!”
褚天浩?
這名字,似乎也在那一份名冊之中啊。
趙子川心中冷笑,卻一臉讚美,“好名字,快給他一張員工登記表,那個,月薪3800可以嗎?”
“我說,我是褚天浩!”
“供吃住,一定是供吃住的,能陪客人喝酒嗎?”
褚天浩準備了一肚子裝嗶文案,一句沒用上,像發狂是獅子一般,“我再說一邊,我不是來應聘保安的,我是褚天浩!”
趙子川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是應聘保安的。”
褚天浩長出一口氣,可算步入正軌了。
誰知,趙子川上下打量的目光走上前,繞着褚天浩走了三圈,“身體怎麼樣?男公關你行嗎。”
“不行!”
“身體不行,那可白費。”
褚天浩一點點被趙子川氣瘋了,甩胳膊瞪眼,“你身體纔不行,我行,很行。”
“行就好,月薪……”
“別忒麼提月薪了,我是來踢場……”
嗖,啪。
趙子川靜若處子動若瘋兔,在‘踢場子’三個字出口一瞬間,當場就是一擊八極頂心肘。
當然,趙子川留手了。
憑天命之體的戰鬥力,這一招能殺人了。
“我去,神州武術?”
“趙公子深藏不漏啊。”
“呸,他打了褚天浩,褚家大少爺!”
褚家,神州壟斷級食品進出口大亨,市面上的澳洲鮑魚,北海道龍蝦,西歐魚子醬,60%是褚家在經營。
吃喝拉撒,興許不如鑽石光鮮亮麗。
但,這玩意銷量澎湃。
趙子川揍這雜碎,也因爲‘銷量澎湃’。
褚天浩享受着大神州的人口紅利,在神州悶聲發大財,卻蹬上了二鬼子謀害神州的名冊。
不欠抽?
當然,不能亂抽。
趙子川像沒事人,上前攙扶褚天浩,“不好意思啊,看電視裡踢場子都是這樣,我第一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指點一下。”
褚天浩嘴角一跳一跳,想發作。
可趙子川凌厲的攻殺手段,讓他有點慫。
抿了下嘴脣,褚天浩的口氣有些幽怨,“我說的踢場子,不是動手,是商業切磋。”
“嗨,那你早說啊。”趙子川的雙眼之中飽含誠意。
他輕拍褚天浩心口,歉意濃濃道,“下次說清楚一點,萬一我不小心把你打死了,你多冤。”
“我真以爲踢場子是比武呢。”
怪我咯?還要一不小心打死我……褚天浩的節奏全亂了。
他一瞬間氣場全無,整個人散發着逗比的光彩,“趙子川,你打死我……不是,是我警告你,做人低調點,別太囂張。”
“哦,然後呢?”
面對趙子川這一句反問,褚天浩不會了。
是啊,然後呢?
原計劃,褚天浩要風風光光的出場,在衆人吹捧之中撂下一句雷霆警告,一拂袖,瀟灑而去。
可現在,氣氛變了。
這會兒拂袖而去,跟夾着尾巴滾蛋有什麼區別?
“你沒話了?是不是到我了?”趙子川看在眼裡,笑在心頭,平易近人的口氣反問了一句。
褚天浩一愣,“什麼到你?”
趙子川面色倏然冷厲。
他一步上前,氣勢竟如駭浪滔天,“在我開業之日登門警告,褚天浩,你把自己當成了什麼東西,又把我趙子川置於何地?”
“以爲我怕了你?”
褚天浩感覺自己被人牽着鼻子走,心堵,可他氣勢不弱,針鋒相對道,“燭火豈能與皓月爭輝,趙子川,肆意妄爲的下場會很難看。”
嗖,趙子川一步似奔雷,嚇的褚天浩踉蹌後退。
趙子川笑了,“別怕,不揍你。”
“就是送你一句話。”
“我,無所不知,包括認賊做父之類的事。”
褚天浩一聽認賊作父,猶如驚弓之鳥,他避諱的目光左右一掃,慌張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怎麼知道的?
難道,井上君出賣了組織?
褚天浩心亂如麻。
趙子川不是人肚子裡的蛔蟲,可他有相術傍身,一眼就看出了褚天浩侷促不安。
他泛起一絲淺笑,走上前,貼在褚天浩心口說道,“買我幾十億鑽石,我替你保守秘密,怎麼樣?”
“你和司南關係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