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就像品味醇香甘甜的美酒,酣暢淋漓之中,氤氳着淡淡的柔情,這一抹柔情,恰是這美酒最動人的地方。
它難以觸及,可一旦觸碰到了,就似一顆不起眼的小石落入水中,濺起的漣漪在剎那之間洇透全身,盡顯其溫潤旖旎。
良久。
“咋樣!”
呼,呼,藍雅疲乏的呼聲,迴應了趙子川。
趙子川臉上笑容一瞬收斂,眸中盡是柔情,他一手拂過藍雅的髮絲,無限憐愛的口吻道,“傻丫頭,我的小秘密還沒告訴你呢。”
“對,先把這個給你。”
初級會計技能,傳授。
中級強化書。
短短一瞬,神州大地上多了一個所向披靡的財技高手。
也多了一個單身狗。
當清晨橘紅的陽光灑入,趙子川睜開了眼,他還能嗅到藍雅的味道,藍雅,卻已經不在了。
“上班了?”趙子川看了一眼時間,嘟囔一句,他沒有意識到問題,甚至,沒太在意。
因爲,藍雅從大學開始一直都是早起的鳥兒,努力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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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川拍了拍臉,先給自己打了一管雞血,“媳婦這麼努力,我也不能閒着,先把4000平貧民窟規劃一下,讓大寶貝睡這樣的房間怎麼行。”
“公子……”玲瓏有些爲難。
她目睹了藍雅的離去,可見趙子川如此模樣,她實在張不開口。
“咋。”趙子川回頭,注意到了玲瓏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以爲玲瓏惦記古代世界,拍心口道,“放心,‘不老容顏’穩住了毒婦,短期內,古云城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去找張建東,也是爲了古云城的城牆。”
趙子川看來,城牆是古云城不敗的前提,而不敗,又是必勝的前提,眼下資金多到糞土的程度,城牆預算也再次提高。
街上,行人匆匆。
趙子川沒因爲暴富而飄上天際,跟從前一樣,在酒蒙子超市門前,買了幾個牛肉包子。
酒蒙子是個善人。
他十年如一日,臉大的包子只賣兩塊錢,實實在在的給打工人提供了一份溫暖。
“老趙,牛氣了嗨,聽說把貧民窟買了?”
趙子川掃碼付錢,衝酒蒙子一笑,“這都是皮毛。”
“給你膨脹的,還皮毛。”酒蒙子玩笑着,從櫃檯裡拿出兩盒芙蓉王拍在桌上,“恭喜你也算巴結你,以後有好事,可別忘了咱。”
“放心。”
趙子川接了這煙,衝酒蒙子一揮手,“走了,有空找你喝酒。”
“哇!”一西裝革履的帥小夥,就站在趙子川身後,見趙子川轉過身來,猛一聲叫喊,嚇唬趙子川。
“霧草。”趙子川嚇了一跳,轉瞬露出了喜悅神色。
“郝健啊,你怎麼來帝都了。”
郝健雙手攤開,左右搖晃着身子,浮誇的口氣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滿滿的幸福感?”
“驚喜驚嚇都有,幸福感就沒了,你丫又不是美女,來,吃個包子。”趙子川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郝健和林承鐸一樣,是趙子川的大學同學,還是睡上下鋪的弟兄。
雖說多年沒見,可趙子川還是惦記着當年那份情誼的。
“誰吃這個啊,走,哥請客,帶你改善改善伙食。”郝健拍着胸口,露出了卡西歐腕錶,順手扯了下衣領,露出了燦金項鍊。
他不知道,自己挎上了萬億富豪的胳膊,肆無忌憚的炫耀着自己的成績。
“唉,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住着地方?”郝健擡手,指了下貧民窟破爛的小平房。
又指了下貧民窟後面,開發好的高檔小區,“哥的房,可都那樣了。”
趙子川聽出這犢子要裝嗶,也沒太在意,朋友麼,相互裝嗶是常態,這沒什麼。
趙子川笑呵呵道,“我一看,社會我賤哥飛黃騰達了啊,唉,還沒說呢,你怎麼來帝都了。”
“嗨。”郝健一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的樣子,不耐煩道,“別提了,我有個七八千萬的項目,欠點手續,來找建東國際辦一下,唉,知道建東國際不?”
“知道,用得着招呼一聲。”趙子川客客氣氣的,鋪了活路。
郝健瞬間get到了裝嗶氣氛,一指趙子川,豪氣道,“兄弟,就等你這句話,你不開口,我還怕傷你自尊。”
“來跟我幹,一個月給你開6000塊錢,供吃住,怎麼樣。”
“你這也太摳了。”趙子川莫名的想笑。
郝健不知其中五味,一皺眉,“可不能這麼說,在帝都一月賺一萬,剩多少?去我老家月賺6000,我保你剩下6000!”
“行,行。”趙子川寒暄兩句,拿出手機。
他正想留個電話,跟郝建說改天聚,誰知,又一聲吆喝,“霧嘈霧嘈,這不是社會我川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哎?這怎麼回事,老同學怎麼都湊到這來了?
後來這人,叫範志成。
也是趙子川的同學。
郝健見了範志成,往趙子川身後一縮。
他把自己的手錶摘下來,塞進趙子川的口袋,“帶上,這癟犢子家拆遷了,特能裝嗶,讓他看出你混得不好,非得一個勁兒擠兌。”
正如郝健所說,範志成上學那會兒就是裝13宗師,吃個加腸加蛋加雞柳的肉夾饃,都要舉高高顯擺一下的那種。
“哎呦。”賤人多作怪,範志成的包十分不小心的掉在地上,一捆捆百元大鈔流了出來。
他彎腰把包撿起來,掐一捆錢,衝趙子川、郝健一甩,“見笑了,媳婦管得嚴,我堂堂大老爺們參加同學會,就給我拿20萬零花錢。”
“唉,林承鐸呢?”
趙子川恍然大悟,“你們來,參加同學聚會?”
之前,林承鐸就提過,要張羅一場同學聚會,公開道歉。
“沒通知你?”範志成一下冒出了優越感,他正了正脖子上金項鍊,調侃道,“也對,你這身份也不值當林少邀請,再者說了,你和他之間可是有樑子。”
“你要是去了,反而丟人。”
趙子川不由一笑,卻也沒當回事,“是,我去怪丟人的。”
“丟什麼人。”郝健一開始不提同學聚會,就是怕挫傷趙子川的自尊心。
他聽範志成這麼挖苦同牀好兄弟,冷着臉走上來,“範志成,你家要是不拆遷,你狗j吧不是,有什麼可炫的?”
“這話說的。”範志成四十五度看天,三分輕蔑四分譏諷的口氣道,“誰讓我家就拆了,不光拆了,還有2300萬的拆遷款!”
“唉,趙子川。”
範志成抿着得意的笑,衝趙子川一飛眼,“算算,2300萬你得工作多少年?”
“媽個批!”郝健直腸子脾氣也大。
他上前推了範志成一把,怒聲,“什麼雜碎,想想在學校那會兒,川哥多護着你?”
範志成一聲嗤笑,“他護着我,是爲了我麼?是爲了他自己出風頭。”
“也行,來啊趙子川,這最新款手機賞賜給你,算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