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 南宮一手拉着沈白逛着,時不時摘下一朵鮮豔的花插在對方秀髮上。看着對方金光閃閃的髮飾,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取下。
“青花這思想要不得, 你還同意她如此做。”其實一早他便發現沈白做何事都小心翼翼, 恐怕是擔心頭上的髮飾罷了。
捏了捏對方的掌心, 或許是練武的緣故, 掌心比較結實, 還有一些傷痕。“難道你不喜歡?”
忽然聽到這話,南宮再次的害羞起來。轉過臉不再看向對方,“喜歡…”
沈白看着自家相公, 他的害羞還是沒變,雖大膽了不少。頭靠在對方的手臂上, 兩人靜靜的站在原地, 一人害羞一人滿足。
聞着空中的花香, 想起了成親當天那一些桃花糕。本是春季的花朵,爲何當時還有?
“成親那日, 你怎麼會有桃花糕?”
“你還想起我們相遇的地方嗎?那裡到處都有桃花樹,自從喜歡上你了,我便經常到那裡去。後來從你哥哥那裡得知你喜歡桃花糕,便存起花瓣,磨成粉末方便製作桃花糕。”
南宮從腰間處取出了一包粉末, 打開後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傳出。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 放進嘴中淡而無味。
沈白稍稍吐了吐舌頭, 無味的粉末使她嫌棄起來。她愛吃甜食, 最討厭便是無味之物。“什麼都吃, 桃花糕只有製作時纔會加入甜味,現在的花瓣粉當然什麼味都沒有。”
南宮說話間, 從手袖中拿出一塊糕點放在沈白嘴邊。看到對方鬆開眉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家的妻子就是嘴饞什麼都吃,要是遇到不懷好意的人可就慘了。
“唔,我錯了。”沈白吃着嘴中的糕點,嘴中雖說着對不起,可臉上因糕點而笑了起來。面對這樣的妻子,南宮真的哭笑不得。
青花從花園門口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站在沈白麪前。“夫人,夫人。寧緣和寧輕前來,不知見不見?”
“見!”自從她嫁了之後都很少去店鋪中了,幸好之前店鋪生意很好,應該不用擔心。
當寧緣走進花園中,看到一男一女坐在石凳上,女子看着她,而男子滿是愛意的眼神看着女子。
之前她還擔心小姐嫁得不好,現在無需擔心了。
“小姐…不,夫人。”寧緣走了過去,手拉着寧輕站在石桌面前。寧輕一個勁的看着沈白,想要掙脫自家孃親的手,可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
“呵呵,寧緣無需在意禮節,想之前叫我沈白就好了。”掙脫點南宮的手,向着寧輕伸了手,寧緣無奈只能鬆開了自家女兒的手,心中暗暗的想着:女兒,你能感受到眼神利劍嗎?
“沈姐姐,最近都沒去看寧輕了,最近寧輕去了書院,在認真上課呢。”寧輕抱着沈白,細說着最近她發生的事。連店鋪養了一隻小麻雀都告訴給她聽了。
沈白細細的聆聽着,最後注意到身旁的相公後,捧起了寧輕的小臉,笑了起來。“寧輕,我有話跟你孃親說,等一下再聽你說可好?”
寧輕興奮地點了點頭,雙手放在大腿前,端正地坐在石凳上,時不時瞄沈白一眼。
“沈白,最近店鋪中沒什麼事,今日我是拿了賬簿前來給你看的,隨便看你過得怎樣。”寧緣拿出了賬簿遞給了沈白,坐在一旁喝起了玫瑰茶。
看着手中的賬簿,這幾日生意倒是挺好,可人流量減少了挺多的。應該是衣裳的款式要重新設計了,還有張強那邊的製衣廠配合得挺好,相比他深深感受到對他有益了。
“最近城中多了許多模仿,導致我們店鋪的人流量減少了。”寧緣將最近的事情說給了對方聽。
沈白看到最後,將賬簿遞給了寧緣。命令青花從房中拿出紙和筆,在石桌上擺放了起來。
輕輕的在紙上寫上了幾句,她不是怕寧緣不記得,而是怕說得不夠清晰給老者聽。
“你告訴老者,讓張強那間製衣廠弄出點特色,在衣裳上刻畫着盛美衣店的字樣,讓人無法模仿。而且近日你多來,我將新設計的衣裳給你。”沈白將紙遞給了寧緣,剛想擦拭手的墨水,南宮便一早擦拭着。
“寫個字而已,怎麼弄得如此多墨水。”
寧緣看着面前的倆人,有點不太好意思。拉着寧輕想要離開時,寧輕一直掙扎着。“我才見姐姐沒多久,怎麼又要走了?”
“姐姐有事要忙,我們先回去有空再找姐姐吧。”寧緣半拉半扯,終究將寧輕拉出了大門。
花園中再次剩下倆人,南宮專心地擦着沈白手上的墨水,而沈白用乾淨的手喂着對方吃糕點。
“最近你哥已經找父親商量娶親之事。”南宮吃完口中的糕點後,談起了之前所打聽到的事,隨後皺起了眉頭。
沈白看着對方,本應如此開心的事,他卻皺着眉頭,想必這件事不簡單?“說吧,這件事不正常?”
“你哥在與父親的談話中,像似說到了他與方瑩有了孩子。”說到這南宮直接一口乾了茶水,本來他與沈白成親比他們快,爲何他們卻有了孩子。
看到自家相公因爲此事而煩惱,無奈的笑了起來。“他們有孩子挺正常的,你本是害羞男子,哥哥卻是…嗯,很正常。”說話同時拍了拍南宮的肩膀,其實她不願意這麼早就有孩子,她才十六歲而已。
“我的身體還沒養好,難道你想多個孩子打擾我們?”一手挽住了對方的脖頸,撒嬌似的蹭着。
南宮撇了撇嘴,“可以讓爺爺養嘛——”說話時捉住着沈白的手指玩弄着。
沈白靜靜的靠在對方的背上,嘆了嘆氣。古代的思想就是這樣,一切爲了孩子。掙脫了對方的手,大步的往着房間走去。
坐在石凳上的南宮有點不明所以,跟着沈白到房間後,無論怎樣敲門,房裡的人都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