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手放在背後, 視線到處四處觀望。那天南宮給她的房契,她本以爲是一間比較巷子較深的店鋪,沒想到——
看着門口人流量, 讓她都有點對方虧了。那些銀票他沒要, 只要一個吻就將一家店鋪給她了。
“小姐, 店鋪真好, 應該挺貴的。”青花靠近沈白, 小聲的唸叨着。“青花覺得銀子不夠。”
沈白笑了笑,環視着周圍。店鋪比較新,而且還有二樓到時她能在哪設置屬於她的房間和客房。現在最重要她要賣什麼比較好, 她只會畫畫與寫毛筆。
“賤婆娘!”門外傳來男子粗糙的聲音,緊隨着女子被打疼的喊叫。
沈白皺了皺眉, 在她店鋪前打人!
剛走出店門, 看到一個肥胖的男子拿着手臂粗的木棍打着地上的中年婦女。婦女懷中抱着一個小女孩, 女孩臉上充滿着恐懼。
周圍的人只是站在周圍看着,還有一些笑話着地上的婦女。
“小姐。”青花拉了拉沈白的衣裳, 臉上有些不忍。可沈白搖了搖頭,臉上嚴肅起來。
“母親。”小女孩強忍着眼淚,小手伸出撫摸着婦女的臉。
肥胖男子往着兩人處吐了口水,“敗家,錢都給你們敗了。”一棍子往着婦女身上揍, 婦女緊抱着小女孩, 頂着那一棍子。口中吐出了鮮血, 可臉上還是掛着微笑給小女孩看。
“那個吳強也太過分了, 家中的錢都給外面的女子, 現在又來要。”
“你可別這麼大聲,不然縣官可找上你了。”
“誰給錢, 我將這兩賤人買了。”肥胖男子扔下了木棍,腳纔在婦女的身上。忽然人羣中跑出了一個女子,一身黃色的衣裳,臉上化着濃郁的妝。
女子整個人撲倒肥胖男子的身上,滿臉委屈手還擦着臉頰上的淚水。“吳公子,你可要贖牡丹?”
“當然!”肥胖男子聽到牡丹嬌羞的聲音,整個人都軟了,只有一處硬。一把抱着柳腰,狠狠的往身上拉。
牡丹動了一下,讓安強想就地解決了。
“誰要!”肥胖男子過了一會冷靜了一下,大力的踩着地上的婦女。
“我要!”沈白走進了人羣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可眼中滿是銳利。視線掃了一下地上的婦女,發現對方眼中沒有半點屈服,心中倒是挺喜歡。
肥胖男子看到沈白後,有點起歪心了。在城中很少人看過此時的沈白,畢竟那時的臉上滿是妝容。“哦,小姑娘。”
“多少錢?”沈白根本不想與對方有更多的交流。
“你得多少錢,本大爺很喜歡。”肥胖男子往着沈白方向走,伸手想捏對方的下巴時,沈白一拳打在對方的身上,隨即拿出青花的手帕,嫌棄的擦了擦手後仍在了地上。“太髒了,回去給你換一條。”
“賤人!”肥胖男子聽到對方的話,生氣極了。何況剛剛被對方打了,那個部分很疼痛他強忍着。“我兄弟是縣官,你們會後悔的!”
沈白微微擡起頭,“我父親是沈康。”嘲笑似的看着對方,手擡了擡,青花自動的走向婦女身邊,輕輕的扶起對方。
檢查了一番後,緊皺着眉頭。“小姐,傷得挺嚴重的。”
“嗯。”絲毫不理會站在地上顫抖的肥胖男子,走向婦女身邊。“我借你錢,你要幫我打工,在我的店中。”
這樣的婦女一定不能說賣她,她寧願自殺也不會自尊被踐踏。
“好!我是寧緣,這是我的孩子,寧輕。”說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可手孩子護着懷中的小女孩。
“叫大夫吧。”沈白向着小女孩伸了伸手,“跟姐姐走,報復。”
小女孩愣了一下,本來她應該無憂無慮,可現在卻——
沈白拉着寧輕,一步步走向肥胖男子,“你說寧緣和寧輕多少銀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對方,可讓人覺得異常的寒冷。
城中誰不知道沈康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別說他了,連縣官看到對方還要跪地行禮啦。
“不,不要銀子了。”肥胖男子滿臉虛汗,臉上露出笑容。
沈白冷笑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一文錢,“寧輕給他,從此他不是你父親了。”將手中的銀子遞給了寧輕。
寧輕看了看面前的父親,手中緊握着那一文錢。“大胖子,從此我和母親與你無關。”將手中的一文錢扔向對方,一臉堅定的看着沈白。“我也要賺錢。”
“青花拿來那張紙。”伸手接過青花伸過來的紙,遞給了肥胖男子。“簽了比較好,但是追究起來可麻煩了。”
肥胖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他還以爲現在這樣說,到時他不承認也可以。只是沒想到對方一下子便猜到他的心思了,不情願的接過沈白手中的紙,“我不會字。”
“蓋個手印也行。”
最終沈白滿意的看着手中的紙,不顧周圍的視線走進了店鋪中。剛走進店鋪中便發現寧緣已經醒了,坐在牀頭上發呆。隨即看到寧輕後,滿眼淚水。
寧輕往着母親的方向跑,此時她變回了天真的小女孩。“母親,以後我們不用怕大胖子了。”
寧緣點了點頭,轉過頭看着站在原地的沈白。“沈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沈白輕笑了一下,“你會刺繡吧。”她剛剛就看到對方手指的繭,而且不想那種做農活的人,臉上如此白。
寧緣點了點頭,“會一點。”
“我孃親刺繡超棒。”寧輕將沈白當成了好人,聽到對方的問題立刻回答了。
“在我店裡中工作怎樣。”沈白看着寧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寧緣低下了頭,摸了摸寧輕的小腦袋,“我和小輕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她聽過沈白的傳言,但與傳聞中完全不同。
“店鋪二樓設置房間,你和寧輕可以在那裡住下來。”
“那好,謝謝你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