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奪得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那只是楊果跟方貝貝兩人私底下的一個玩笑，楊果甚至也只是想激勵一下女朋友低落的心情，他自己對諾貝爾獎可沒有什麼想法，至少現在沒有。
但是，出版社這一方面，他可是全心全意想要幫鄭雨潔做出一番成績來！這裡邊，有他自己也想證明自己的因素在，當然也有他一點點私心，或許他沒有發現，但是，潛意識裡，他想要幫鄭雨潔的出發點，並不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而是……反正楊果自己沒有意識到他想要補償鄭雨潔的心思。
到一處住宅接到昨天才趕過來的龐嶽，這兒的房產居然是鄭雨潔家裡的。鬼知道她怎麼居然在羊城還有房產？既然有，幹嘛來羊城還住在自己的租房裡？當然，這個問題早就昭然若揭了，楊果也只是在心裡吐槽了一下。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楊果眼睛輕輕嚮往後視鏡一瞟，看到龐嶽還是有些疲倦的臉色，楊果可是知道龐嶽是昨天下午才趕到羊城的，他奇怪地問道：“龐……老師，你不用多休息一天嗎？”
雖然說龐嶽過來打前站的，要在鄭雨潔從京城抽身之前完成新出版社的收購和重建，可是，用得着那麼着急嗎？早一天，晚一天不是一樣的嗎？
“不用，早點談了合作，還可以多一個幫手。”龐嶽低着頭，聲音不大語氣平和地說道。龐嶽專注於手上的資料，她從文件夾裡邊抽出來，一一過一遍又放回去，似乎擔心自己有拿漏了一樣。
資料是鄭雨潔拜託她小姨讓專門的信息諮詢公司拿到的，有信達公司的，有羊城一些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小出版社的，也有國內主流的網絡站背後公司的。
讓她比較驚訝的是，像信達筆譯這個即使脫離了母公司依然是筆譯屆航母一般龐大的公司，居然請了楊果作爲他們譯員部的副總經理。楊果很優秀，龐嶽這點還是知道的，但是至於優秀到讓一家大公司聘請他作爲管理層的一員嗎？
而且，從資料上看，楊果還不用去上班，平白無故拿了股份不需要付出，信達筆譯爲什麼花大價格供一個僅僅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就算是賭楊果的未來，那也付出太多籌碼了吧？
龐嶽一直覺得，楊果是憑藉長了一身好皮囊跟溫柔體貼的性格騙得了自己閨蜜女兒的芳心。所以，有時候她還不怎麼待見楊果，就像現在，她跟楊果說話，眼皮都未曾一擡。
但是楊果的存在，似乎就是爲了顛覆人們的認知。龐嶽也開始有一點點動搖了：“這個孩子，難道真的很優秀？”
不管心裡怎麼嘀咕，龐嶽畢竟還是正統的職業經理人，職業精神告訴她，不能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不管她喜不喜歡楊果，今天，她都必須跟楊果密切合作。
所以，等收拾完手中的資料，她便跟楊果聊了起來，主要是詢問信達筆譯掌門人姚德華的性格和喜好——這些在資料上都是沒有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龐嶽當年能夠跑到國外，將所有人眼中的香饃饃——《喬布斯傳記》拿下來，也是藉助了這個著名的兵法策略。
楊果並不藏私，他坦然地告訴了龐嶽他所知道的情況，算不上吃裡扒外，這些消息也不是什麼商業機密，他也想促進這場合作。之前約姚德華大哥的時候，姚德華也問了他不少，楊果同樣知無不言。
“這是一個手腕很強的男人！”龐嶽揮了揮手，嚴肅地說道，“跟他合作，沒有足夠的利益交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要做好長久戰的準備！”長久戰，指的是談判的拉鋸戰。
到底是女人的眼光和胸懷啊！楊果可記得他跟姚德華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姚德華那個爽朗的大笑：“楊果啊，你可是把一頭狼，不對，應該說是護着崽子的母狼給我招惹了過來啊！不過，沒關係，這事怎麼看都是雙贏的結局，你放心，我會跟她好好談的！”
會面的地點，還是選在了姚德華最喜歡的木瀆茶館而不是信達筆譯的總部，不過，跟之前楊果和姚德華兩人的見面不同，這一次姚德華選了一個安靜的包廂。
“龐姐，你好，久仰久仰啊！”姚德華在茶樓的門口迎着，看到了楊果他們出現，他還樂呵呵地迎到了臺階之下。
楊果看姚德華的表情，心裡覺得有些古怪，怎麼看，怎麼像看一個崇拜的對象呢？那兩眼放光、走路微微彎腰、還主動伸出的雙手，姚大哥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而且還是大公司的老闆，用得着做那麼低的姿態嗎？
“好像聽說龐老師現在是單身？雖然已經生過孩子……”楊果看着龐嶽那雖然五十歲但依然保養得很好的身材和皮膚，再看看姚德華握着龐嶽的手似乎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他心裡嘀咕着，“難不成？不對啊，姚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了啊！”
龐嶽跟姚德華以前是不認識的，唯一一次聽說過姚德華的名字，還是去年楊果深陷輿論風波時候姚德華站出來給楊果撐腰的那個報道。不過，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龐嶽輕輕地握了一下姚德華的手，然後不動聲色地抽出來，她微笑地說道：“哪裡哪裡，姚總的名字，就算在京城我也是如雷貫耳，姚總纔是我們這些打工仔們崇拜的對象啊！”
場面話說了不少，楊果在旁邊感覺自己學了不少，他才明白，姚大哥剛剛那個姿態是裝出來的——是不是真的裝出來，楊果覺得的不算，只有姚德華才知道。等他直起身，雖然沒有虎軀一震王八之氣立顯的效果，但是也是頗有主人範兒地邀請楊果他們上樓入席。
楊果這時候就淪爲了跟班的，他幫忙拿着龐嶽的資料袋，跟在了兩人後面，就連入座的時候，龐嶽也是讓他坐在她的左手邊。
好吧，有點不對不是嗎？
龐嶽頂多是一個長輩，好像姚德華纔是他的老闆吧？
不過，姚德華壓根沒有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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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果這時候就淪爲了跟班的，他幫忙拿着龐嶽的資料袋，跟在了兩人後面，就連入座的時候，龐嶽也是讓他坐在她的左手邊。
好吧，有點不對不是嗎？
龐嶽頂多是一個長輩，好像姚德華纔是他的老闆吧？
不過，姚德華壓根沒有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