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兩隻眼珠子還圓睜着,似是有着無盡的不甘心。?.
郭銘烈和郭家豪細看之下,不由得失聲大叫,因爲,那顆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他們的家主郭九嶺的。
郭九嶺自然是被徐朗所殺,有了之前殺過一個先天初期境界的修士蜀山常清道長的先例,徐朗再殺起一個先後初期境界的郭九嶺,自然是輕車熟路,手到擒來,只因,他眼球中的七色佛珠經過天聾地啞兩位前輩的點撥之後,更上一層樓,已經可以使用黃.色光束了,沒有幾個回合便幹掉了郭九嶺,這就是七.色佛珠無上佛法力量的威力所在。
在戰鬥的過程中,徐朗還有一個驚人的發現,他發現自己眼球中的紅、橙、黃三色如果按照不同的先後順序使用的話,或者,按照其中兩種不同的顏色兩兩組合使用的話,竟然又有着更加驚人的不可思議的威力。
按照這樣的思路推斷下去,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不同的順序,不用的組合,這就是一個高深的數學問題——排.列組.合,從七種顏色中任意抽出兩種顏色組合,三種、四種……七種,這個排列組合的結果將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而且,這僅僅是簡單的排.列組.合的運用,徐朗相信,一旦自己真正的能夠駕馭七色佛珠的話,他還會收到更加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然啦,在幹掉郭九嶺的同時,徐朗自然不會浪費他身上的後天初期境界的內力,統統的吸收進自己的陰.陽戒內,加上之前吸收的蜀山常青道長內力和精元,他已經吸乾了兩個後天初期境界的修士了,吸收進陰陽戒之後,他慢慢的消化吸收,加以糅合利用,成爲自身的實力。
也就在那一刻,徐朗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張棋盤,一顆棋子,在自己的腦海中,棋子的位置按照之前天聾地啞兩位前輩的指點飛速的變換着位置,之前的時候,徐朗的意識僅僅是存在於點的變化,而就在他吸收了兩個後天初期境界的修士的內力和精元之後,他的腦海中瞬間產生了明悟的狀態,他拋卻了那些點的位置,而是,由點成線,由線成面,幾乎在瞬間,他似乎觸摸到了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東西,他知道,那是由天階中期晉升天階後期境界的門檻,這也正是徐朗一直嚮往的。
有些東西,悟了便是悟了,不悟便是不悟,並不是由吸收多少的精.元和內力決定的,而就在他吸收了大量的精.元和內力的時刻,他的腦海中產生了明悟狀態,想到了天聾地啞兩位的點化,幾乎在一瞬間,他就像是伸手便捅破了天,由一個空間到達了另一個空間,完成了別人幾十年都未必能夠完成的境界躍升。
徐朗成功的晉升爲天階後期的武道境界了。
徐朗割下郭九嶺的人頭,剩下的殘值斷臂吸收殆盡,然後,這才拍拍屁.股走進了窯洞之中。
殺人,救人,都是要靠實力的,但是,有實力,卻並不一定能夠完美的做到殺人或者救人,還取決於時機等諸多條件的限制。
ωωω▲ т tκa n▲ co 比如在剛纔在窯洞之中那種劍拔弩張的危機時刻,天聾地啞兩位老人隨意出手,便可以解決掉郭九嶺一家三代,但是,兩位老人數十年前就曾經立下誓言,不再插手俗世之事,只爲保護蕭遠山一人的安全。
而徐朗倒是也可以出手幹掉郭家一脈,只是,一旦出手不當,等待在外面的郭家安插的恐.怖分子便會主動的啓動程序,數千萬百姓將死於非命,所以,在沒有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誰都不能輕舉妄動,等待時機,製造時機,方爲上策。
果然,這個時機成功的來臨了,這纔有了現在的局面,郭家之人輸的一敗塗地,郭家家主郭九嶺身首異處,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幾位老人看了看,也沒有多說,衆人緩緩站起了身,似乎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只聽徐天德說道:“朗兒,這裡就交給你了,江南軍.區需要有人看護,我等先過去了,料理完之後,我們他日再見。”
“爺爺,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斷掉的手指呢?我要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爲您接上手指。”徐朗急忙說道。
祖孫倆相別幾十年,之前的時候,還有着諸多的隔閡和誤會,但是,經歷今日之事之後,徐朗心中對爺爺充滿了崇敬,這一聲聲“爺爺”是他心甘情願叫出來的。
“呵呵,朗兒,不必惦記爺爺,我這個老頭子別的不會,就會保重自己,我還等着抱重孫子呢。”說這話的時候,爺爺下意識的看了看柳宗元老人,而柳宗元也報以神秘的微笑。
徐朗恍然,看來幾位老人都已經就他的女人通過氣了,而實際上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吃掉柳如煙呢,看來,是該加快速度了。
而只聽爺爺繼續說道:“至於斷掉的手指,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爺爺早就把它吞嚥下去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有丟掉之理!”
聞聽此言,徐朗一陣驚愣不已。
這是手指啊爺爺,不是火腿,你說吃就給吃了!徐朗震驚道。
突然間,徐朗想起了一件事,師傅死梟王有一個綽號——九指神梟,只因師傅缺了一根小手指。
天呢,莫非爺爺就是死梟王!他的手指本來就是假的,所以,咬掉之後,趁人不注意藏了起來,他現在又謊稱被自己吃掉了。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徐朗心中猜測道。
徐朗急忙說道:“李.白乘舟不給錢,船.夫一腳踢下船。”
這句詩句自然也是他和師傅死梟王之間的特定暗號,正確答案是:桃花灘水深千尺,不知李.白死沒死。
說完這句之後,徐朗一直在觀察爺爺的表情,但是,爺爺的表情除了迷茫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讓他有些茫然。
“桃.花……桃.花啊,爺爺,你再想想。”徐朗急忙提醒道。
“嗯?朗兒,桃.花是誰?又是你搞的女人吧!不像話,爺爺警告你,要好好對待玉若,哦,還有如煙,她們倆都是好姑娘,你要是敢辜負了她們倆,小心我揍你!好了,我們要走了。”爺爺說着,便轉身向外走了,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蕭令公走在最後,微笑着看了看徐朗。
嗯?看我?還帶着詭異的笑容看我,莫非你纔是死梟王!徐朗腹誹道。
突然之間,徐朗像是想到了一個細節,記得郭九嶺數落蕭遠山的時候,說他身兼兩職,經常不在華夏國,而師傅曾經和他們十三死梟朝夕相伴了三年,甚至以前的時間也算,這麼說來蕭遠山才最有可能是師傅死梟王!
對,一定是這樣的!徐朗心中想到。
現在的徐朗,真的像個神.經病似的,看誰都像是死梟王,不過,他料定,地啞前輩、爺爺、蕭令公三人之中最有可能。
地啞前輩會腹語術,爺爺斷掉一根小指,而蕭令公經常不在華夏,都能跟師傅對得上號,但又很難確定是誰,未免有些頭疼。
幾位老人向外走去,而那些一直支持郭家家族的人,以及一些意志不堅定,左右搖擺的家族也急忙跟着出去,卻被徐朗一聲冷喝給制止了,衆人急忙跑到徐朗身邊,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就連郭銘烈父子也嚇的渾身打顫。
只見郭銘烈緊緊的抱着那名叫“鳳.姐”的女子。
徐朗指着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趕緊商量一下吧。”
聽聞此言,郭銘烈急忙推開了女子,顫聲說道:“鳳,對不起啦,你應該讓我活着。”
聽了郭銘烈的話,女子失望透頂,雙目之中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身子踉蹌着,顫聲說道:“呵呵,郭銘烈,我早就應該看清楚你的本質纔對,爲了你,我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不求名分不求回報的跟隨這你,任你把玩,任你驅使,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這就是愛情嗎?”
郭銘烈臉上露出愧疚之色,禁不住走上前,抱住了鳳,“鳳,對不起,是我不好,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然而,就在這時,郭銘烈手中突然拔出一把匕首,插向了“鳳.姐”的小腹。
“鳳.姐”身體踉蹌着向後退去,“你……你好狠心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便倒了下去。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道:我們不再相信愛情了。
當然啦,徐朗還是相信愛情的,看得出來這名女子的愛是真的,郭銘烈這種畜.生卻不配得到愛情。
徐朗趕緊對圍觀的人說道:“哎哎哎,你們要對愛情有信心,郭銘烈是個畜生,不配談愛。不過嘛,你們也應該不會再愛了,因爲你們快死了。”
只聽郭銘烈興奮的大叫道:“徐朗,你應該說話算話吧,現在她死啦,我可以活着了吧?”
徐朗卻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只是讓你們倆商量誰死誰活,沒說讓你殺死她啊,現在,她死了,少了一個,你們由你們父子倆再商量了,商量去吧,你們爺倆只能活一個。”
聽罷此言,郭銘烈終於知道徐朗實在耍他了,他憤怒的說道:“你耍我!”
“對啊,我就是在耍你,你打我啊!”徐朗微笑着說道。
“草.你大.爺!”郭銘烈憤怒不已,衝向了徐朗,然而,徐朗隨手一彈,一道掌氣打過,郭銘烈立即便腸穿肚爛了。
“爸爸……徐朗,我給你拼啦!”郭家豪仗着自己懷有蜀山內力,衝向了徐朗,然而,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罷了,幾乎在瞬間便被徐朗吸乾了。
那些老傢伙全都傻眼了,膽子小的人已經嚇暈了過去。
這些老傢伙之中有幾個竟然敢指桑罵槐的謾罵爺爺,徐朗又豈能放過他們,早就想幹掉他們了。
動手殺這些人沒什麼意思,徐朗緩緩走出窯洞,衆人還以爲徐朗放過他們了呢,心中大喜,然而,徐朗走出去沒多久,整個窯洞便坍塌了,上百人便被活活的埋死在了裡面。
得罪爺爺的人,徐朗又豈會放過。
至此,困擾自己已久的,在背後多番暗算自己的郭家家族已經被徐朗連根拔除了。
回到瀟湘閣,洗了個熱水澡,還能再小睡一會。
正在迷迷瞪瞪的睡着,手機卻不屈不撓的響了,徐朗隨手按了接聽鍵,“誰啊?”
“徐朗哥哥,你起牀了沒有啊,你快點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