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公子？
楚言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現在可不是了！”
李娟明白他的意思，無所謂地說道：“不管是不是，見一面對你也沒什麼影響。給一個面子無所謂，但是跳槽的事情得慎重，熊貓就我個人來說，不是一個好去處。”
“傳聞是真的？”楚言好奇地問道。
李娟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事情的真相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無風不起浪，凡事慎重些總是好的。這個關頭，你就老老實實呆在虎牙也挺好的。”
“嗯，聽你的。”
就算李娟沒提醒，楚言也不打算跳槽。虎牙講道理待他不薄，而且各方面也從沒虧待過他，他沒理由這時候跳槽。
而且跳槽對一個主播來說，真的是一場賭博。賭對了人氣高漲，收入翻倍。賭輸了就等着從一線大主播慢慢滑落到二線三線最後泯然衆矣吧。
就拿之前很出名的某二珂來說，離開海鮮tv跳槽熊貓後普通人看不出，他們這些業內人難道還看不出，這人氣都斷崖式下跌了。還好最後及時止損，但重新迴歸之後吧，其實也遠不如當初了。
說她跳槽錯了嗎？
其實也不盡然，當時鬥魚有提莫和二發這兩座大山，資源傾斜已經很明顯了，哪怕她再怎麼表現潛力，拿到的資源也不會超越這兩位。這個時候熊貓拿出更好的offer，跳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能說她選錯了目標吧，如果當時跳槽不是去熊貓，而是去虎牙的話，也許現在境況又不一樣了。
和熊貓不同，虎牙是真的缺少這種頂樑柱般的星秀女主播。無非是那時候的虎牙拿不出比熊貓更多的錢，而對方反正都要跳槽了，乾脆就選錢多的一方唄！
“這就是不考慮職業規劃，盲目追逐金錢的下場啊！”
楚言覺得自己不能犯傻，哪怕對方給的錢更多，但不能給自己一個更好的未來，那他是不會心動的。
現在直播平臺格局已經很穩定了，鬥魚哪怕醜聞迭出，份額依舊是老大。虎牙緊隨其後，這兩家都是巨人，份額也十分接近，基本上虎牙就差一個星秀扛把子了。
除了這倆一線大平臺，其他的都是二線乃至三線平臺。
熊貓聲勢很足，但糟糕的網頁瀏覽體驗，再加上日活量遠比不上前面兩個巨人，只能勉強在二線平臺中稱王稱霸。
楚言看過一個說法，那就是直播平臺如今已經進入了三國混戰的時期，什麼熊貓鬥魚虎牙混戰之類的。
說實話，楚言覺得這些人真的是扯淡，熊貓哪怕是最頂峰的時候，流量也沒能超越前面兩位巨頭，更別提現在已經漸漸落寞了。這就是一個楚漢爭霸的局面，哪來的三國混戰？
如果這王校長是真的要挖他去熊貓，那楚言就得想好該怎麼拒絕了。
他和虎牙的合同先不說，單以楚言的個人感受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已經打好的家業，換一個地方重新奮鬥的。而且這還是從一線城市換到二線省城。
而且他現在收入已經很不錯了，熊貓就算是捨得花錢，這價錢也不會高到哪去。無非是幾百萬的問題，楚言不會爲了這幾百萬，就盲目放棄打好的基礎的。
而且錢對別的主播來說是決定性因素，但對楚言來說，可不是！
他直播主要是爲了完成系統的主線任務，可不是來正兒八經當主播的。什麼地方對完成任務有幫助，他就去什麼地方。可是目前看來，除了虎牙龐大的流量能有點幫助外，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
說是週末，其實距離楚言接到李培玉的電話，也才過了兩天而已。
這個有意思的王校長，突然說是到江川有事，就提前見一面了。
約的地方很奇怪，是一家在江川不怎麼出名的私房菜館。
這地方有點偏，楚言這半個江川本地人都找了半天才找到位於小區中的這家老譚私房菜。這種地方，真不知道這個首富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楚言到的時候，對方還沒來，但已經提前訂好了位置，楚言一到就被老闆迎了進去。
忘記說了，這傢俬房菜館主營淮揚菜系和川菜，店裡一共就三個人，老闆夫婦和他們剛上初中的女兒。
之所以是淮揚菜和川菜的奇葩組合，這就和老闆夫婦倆有關了。老闆是正宗江南人，淮揚菜大廚，以前是在國外發展的。後來在一次外交晚宴的籌備中認識了做川菜的妻子。兩人婚後辭去工作，回到江川開了這麼一傢俬房菜館。
都是超級大廚，手藝沒得說。再加上兩口子都有點潔癖，店裡也是乾淨舒適，在這方圓一段距離也算有點名氣。
用老闆和楚言介紹的話來說，他們這地方除了老顧客引路，一般是沒別的人會來。畢竟吃個飯還要找這麼偏僻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楚言看了眼包廂牆上密密麻麻貼着的照片，上面都是一些知名人物和老闆夫妻倆的合影。
明星大咖是最多的，偶爾有楚言不認識的人，老闆就會告訴他，這是某某企業的董事長。
好吧，都是牛人啊！
楚言心知自己也沒那資格被老闆求合影，然後就沒問那麼多了。反正他是來吃飯的，也不是來聽老闆吹噓輝煌的。
沒讓楚言等太久，一身休閒裝灑脫不羈的王校長帶着隨從就趕來了。
都是在網上見過對方模樣的，兩人也不用介紹什麼，伸手握了一下就算是認識了。
“不好意思啊！這朋友的車好久沒開了，擱半路熄火了。我讓司機送我來的，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剛一落座，王校長就解釋着自己爲什麼會遲到的原因。
楚言笑了笑：“沒事，我也是剛到。只是沒想到你們開的車，也是會出毛病的啊？”
“你這話說的……”王校長一陣無語：“那都是車，有什麼不一樣的。不能說幾百萬的車就不可能出問題吧？”
“我朋友那法拉利估計也有大半年沒開了，雖然保養到位，但出點小問題是正常的。”
輕輕帶過這個話題，王校長很直接地說道：“咱們談正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