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亦然則從評判席的座位上站起來往舞臺中央走。
“沒想到這個淘氣的小鬼那麼厲害,恐怕連我都要自嘆不如了。”
冷月軒坐在位置上後便向身邊的兩位好友感嘆。
“沒想到這小傢伙那麼好玩,如果能結交就好了,以後一定不無聊了。”
東方傲滿臉興味的望着臺上的可愛少年。
“沒想到這小傢伙那麼頑皮。”
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夜流雲冷酷的眼裡卻閃過一絲笑意,幾不可察。
“在下白亦然,就由在下爲冰公子和媚娘姑娘主持下面第二盤的書畫比試,二位必需在一炷香之內完成畫作。二位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話才落地,舞臺上已準備好了兩張大書桌,筆墨紙硯早已經整齊的放在一旁,兩張桌子之間還放着張小桌子,而小桌子上只放了一個插着一直細香的小香爐。
“兩位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白亦然見兩人都沉默不語,便退到一旁宣佈比賽開始。
站在左邊的媚娘先一步的來到案臺前,執筆、薰墨、輕描,就好像練習過很多遍似的,沉着熟練的彎身提筆遊走於宣紙之中,不一會兒,紙筆之間朵朵牡丹綻放其中,細膩的描出牡丹的雍容華貴,嬌豔欲滴,煞似迷人。看來才女也不是枉稱的。
牡丹一朵值千金,
將謂從來色最深。
牡丹含露珍珠顆,
美人折向窗前過。
媚娘在畫的左邊提着兩行詩詞,字跡清秀,行筆流暢工整,讓畫華貴美豔中又帶點斯文俊秀。
冰寒星則無語的看着白紙,最討厭畫畫了,畫畫是件很安靜很漫長的事情,要自己這麼活潑的人定定的趴桌前畫畫真是要命呀!
想想就以前爲了裝乖,才學畫畫寫字來磨磨自己頑劣好動的個性,讓自己看起來斯文有氣質點,不管了,隨便畫畫……
臺上一炷香緩緩燃盡,二媚娘和冰寒星兩人也紛紛擱筆收勢。
“好了,時辰到,兩位把畫展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白亦然看見時間到了,便從一旁走出來站在兩人中間。
這時候從臺上走出兩個書童打扮斯文少年,緩緩走向媚娘放畫的案臺前,兩人一左一右的托起畫,展現在衆人眼前,底下的人看着媚孃的畫不禁爲畫中千嬌百媚的牡丹驚豔讚美。
連白亦然也欣賞的多看了幾眼。媚娘看了更是得意不已的輕斜冰寒星一眼。
而這時又有兩位書童從臺下走上來拿起冰寒星展開面向衆人,本來喧譁的人羣看到冰寒星的畫時都沒了聲音,會場安靜得連根針掉下都聽得清楚,而白亦然則滿臉震撼的看着冰寒星的所畫的畫。
冰寒星畫的也是花,不過卻是畫中君子的荷花,月下荷塘,皎潔的月光灑下荷塘之中泛起點點熒光,輕輕吹過的夜風,打碎了荷塘的平靜,茂盛翠綠的大小荷葉被吹清風吹出各種姿態,唯獨中央的一枝白荷傲視獨立於翠綠之間,絕世脫塵的獨自綻放,片片花瓣潔白無暇似冰心寒骨清冷而不染一絲纖塵!
畫中白荷的那樣的風姿,那樣的傲骨,都細膩生動的描出了荷花的神韻。荷花旁邊形態秀美,用筆轉折靈活,瀟灑有餘韻,精神而入神的“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幾字草書更襯畫中的飄逸灑脫。
冰寒星看見衆人異常的沉默不禁也跟着衆人的一起看着自己畫的白荷,不會太難看吧?
至少我覺得還蠻好看的,特別是臨摹王羲之的字跡寫的草書,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書法捏!
果然,古人的眼光都是短淺的!(某逸:不欣賞你的畫就說人家沒眼光?真是不可理喻!冰寒星:咋畫有得過全國大獎的!某逸:夢中嗎?冰寒星:不識貨的人~哪邊涼快往哪邊靠!)
“好一幅白荷,冰公子小小年紀竟然能領悟到這種境界,而且冰公子的草書形態秀美,瀟灑飄逸,剛中帶柔,白某佩服!”
白亦然恍然從畫中回神,看着冰寒星精緻稚氣的漂亮臉蛋佩服的說。白亦然看着冰寒星的眼裡閃着光,怕這俊美少年文學造詣要在他們四人之上吧。
底下的衆人也如夢初醒的響起雷鳴的掌聲來表達自己的對冰寒星所畫的白荷和所寫的草書的驚豔。
“呵呵,不敢當。”
嚇我,原來不是不懂欣賞,而是反應遲鈍。
毫不疑問,冰寒星在書畫中比賽中壓倒性的扳倒媚娘,取得階段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