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寺,法術界佛門一派,作爲正道聯盟之中的一員,無量寺的實力最爲強大,特別是寺中的玄梵掌門,年紀輕輕就擔任寺中掌門,他昔年也是參加法術界大戰之中的一員,並且修煉出佛門羅漢法相,震懾魔門一派。
寺廟看起來和普通的少林寺差不多,但是無量寺前面有兩座丈許高大的石獅,雕刻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石獅的底座之上印刻着密密麻麻的經文,看起來威武而又充滿慈悲的氣息。
這時候兩道身材挺拔的身影從山下走了上來,這是兩個少年,一個面蒼白,理着平頭,腦袋兩邊的頭髮被推去,只剩很短的一寸,左耳的耳垂戴着一個藍『色』的寶石,臉上的線條有些剛毅,就好像一尊藝術品似的,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緊身t恤,牛仔褲,腰間有一個黑『色』的小包,這個少年面無表情的,眼眸之中偶爾劃過一絲絲紅芒。
另外一個則是長髮,垂下的劉海遮掩了大部分的額頭,甚至有有些垂至眼睛之上,他五官很精美,膚若凝脂白羽,皮膚又好像吹彈可破,只是身子很單薄,他穿着一件長衫,行走在山路之上,微風捲來,頭髮被吹得有些凌『亂』,不過卻忍不住他內心的興奮。
“阿寶,你覺得玄梵這個小子會騙我麼。”
先前的那個少年腳步微微一頓,閉上雙目,低聲說道,他聲音很有磁『性』,帶着一絲激動。
“應該不會,他好歹也是無量寺的掌門,不會騙白叔的。”
這個少年正是吸血鬼嬰白寒,而與他說話的則是白無常。
“也是,他不會說謊,可能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找到,都感到了絕望,現在一下得到消息,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我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琉璃淨水,五『色』神土,返魂草……”
白無常握了握拳頭,顯得異常的激動,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白叔,別急,現在慧能那小子發現青丘國狐狸的蹤跡,並且及時報信,他很靠譜的,不會有錯。”
白寒走了過來,安慰的說道。
“也幸好這一次金靈炎的降臨,纔會發現那隻小狐狸的蹤跡,否則,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雖然這一次金靈炎過後,世間也多了許多妖魔鬼怪,但是這也是一個好的時機,一個讓宗門弟子下山鍛鍊的好機會,據說發現那個小狐狸的地方是永和市的麓山,你說你以前去過?”
白無常再次往前走去,後面的白寒緊緊跟了上來。
“嗯,以前去過,那兒以前離我學校不遠,我想李慕白在金靈炎降下的那一天,應該也去過麓山,畢竟麓山是金靈炎最爲密集的地方,而他又是五元之體,不借助這次機會,那就真難有大成就,畢竟他沒有白叔你這麼好的運氣。”
白寒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
“他悟『性』和資質都很好,假以時日,肯定有不小的成就,還有,這一次去青丘國,他能夠幫上不少的忙。”
白無常微微一笑。
“嗯,我知道,但是我在學校發現了一個妖僧,看穿着,不是無量寺的,倒是很像以前的魔羅寺僧人,不過現在已經改爲魔羅門了,魔羅門爲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收弟子不分男女皆可入門,那個妖僧似乎和李慕白有不小的關係,我有點擔心他會從中作梗。”
白寒臉上『露』出些許擔憂之『色』,他說的是莫離,莫離當初展現出來的實力雖然很少,但是卻給白寒一種威脅的感覺。
“哦?聽你這樣說,那人實力定然非同小可,你現在的實力,只是僅次於各大門派的掌門之下,居然能夠讓你產生威脅,咱們得好好去問問玄梵了,趕緊走吧。”
白無常說完腳步加快了些許。
到了無量寺的門口,白寒看着那兩具石獅子,臉『色』有些不耐煩,呼吸開始不平穩起來,似乎這些石獅子有一種剋制他的力量存在。
不過他忍了下來,儘量壓制住體內的嗜血本能,他現在很想打碎這石獅子,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控制不住這股天『性』,將來肯定會闖出大禍來,不知道爲何,他腦海裡忽然想起李慕白,現在還回想起他甘醇香甜的血『液』,一想到這裡,他心就靜了下來。
白無常原本是打算出手的,但是看到白寒安靜下來,倒是『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小沙彌,這個小沙彌見到白無常有些奇怪,以爲是普通的香客誤闖,但是裡面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和尚看到白無常,嚇了一跳,趕緊把白無常迎了進去。
隨後就帶着二人進入了掌門的小禪院,一進去就是大半天沒出來,倒是白寒進去呆了一會,就出來了,然後在偌大的無量寺轉悠。
到了夜間,擡頭往天空看去,一輪明月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
按道理,這種季節不會出現這麼圓的明月,但是在法術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白寒在夜裡很有精神,正打算回那個小禪房,忽然聽到遠方有呼喝之聲。
在無量寺的後院一處牆角,蘇銘手裡拿着一個布袋,裡面正是他這次來無量寺取走的符紙和硃砂,沒料到剛要翻牆出去的時候,被發現了,現在被包圍了起來。
當初那笙可是詳詳細細的把無量寺的佈置告訴了他,他一一記住之後,纔敢出來,但是還是被這些和尚發現了,圍困他的,都是一些武僧,他雖然修煉了一些基本劍術,但是幾個月的時間,能有什麼很大的成就?也只有用符籙加持,才能夠周旋一二,不過他用桃木支撐的木劍,很快就被打落在地。
“這位施主,你是何門何派之人?爲何來我寺盜寶?”
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眉『毛』花白,身穿白黑相交的和尚施了一禮,緩緩的開口了。
“盜寶?我不過是來討幾張黃符和硃砂罷了,並不是什麼寶物,而且我無門無派,只是附近的散修,大師若真是不肯施捨這點寶貝,在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銘把寶貝兩個字說的特別清楚,然後布袋往地上一扔,『露』出一些黃符出來。
“小子,你可別太猖狂,畢竟是你擅自闖入無量寺的,聽你這樣說,還是來責怪我們了?”
其中一個年輕氣盛的和尚,橫眉怒眼的開口了。
“不敢責怪,這一次我確實不對。”
蘇銘低聲下氣的開口了。
“那好,師叔,先把他關起來。”
那個年輕和尚頓了頓手裡的長棍,冷冷的開口了。
“也好,如今寺內有貴客在,如今鬧出這個笑話,還是等他們走了,再處理吧,先委屈施主了。”
老僧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開口了。
“那可不行,我今晚就得走。”
蘇銘悄悄的掏出兩張黃符貼在腳上,一把抓住地上的布袋,轉身就要逃。
“想逃?休走!”
那年輕的和尚一直在觀察蘇銘,見到蘇銘要走,自然不肯同意,手裡的長棍飛快的舞動起來,漫天棍影往蘇銘罩去,蘇銘身子一頓,感到身後龐大的壓力,手腕一道,黃符激『射』而出,在空中炸裂開來,化爲一道淡金『色』的劍氣,直接斬在那長棍之上,長棍一下化爲兩截,一半棍子落在石磚鋪就的地面之上,發出清脆的響動聲。
年輕和尚一下目瞪口呆了,他只是武僧,並不會法術,一下就傻了眼。
倒是那白『色』眉『毛』的老僧,眉頭微微一挑,『露』出一絲微笑,身子躥了出來,伸手往蘇銘抓去。
老僧的動作看似極慢,但是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要到了蘇銘面前,蘇銘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祭出另外一道黃符,這道黃符同樣化爲一道淡金『色』的劍氣往老僧斬去,他也只是想拖延一下他們的時間而已,並無意傷人,但是老僧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動的呆在原地,嚇了蘇銘一跳,立刻驚呼出口:
“老和尚,趕緊閃開!”
他很清楚這劍氣的威力,從那木棍被輕易的斬斷,就能夠看出劍氣的不凡,如果老僧被斬中,很有可能會直接死亡,一想到這裡,他就忘記了逃走,喉嚨發乾的看着那個老僧。
老僧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淡淡的唱了個佛號:“阿彌陀佛!”
佛號聲不大,但是清晰的傳到諸人耳中,聲音方一落,一個金『色』的鐘浮現在老僧的身軀之上,滴溜溜的轉動起來,這個大鐘之上還有經文在流轉,劍氣斬在這大鐘之上,發出清脆悠揚的鐘聲,劍氣與大鐘碰撞發出一片片火花,很快劍氣就消失於無形,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蘇銘。
過了片刻之後,蘇銘才反應過來,有些垂頭喪氣的開口:
“也罷,隨你們去了。”
那年輕的和尚見到自己的師叔一手金鐘罩施展而出,羨慕無比,一下就折服了這個會使用法術的小子,立刻跑過去用擒拿手抓住了蘇銘。
“你怎麼跑這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到了蘇銘耳中,原本垂頭喪氣的蘇銘,一下就欣喜異常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