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有過協議的,這三天時間比你之前辛苦做半年賺的都要多好嗎?”格子衫男性據理力爭道。
“是啊,但遺憾的是還不夠多。”
“不夠多……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改主意了,我們把這幾天賺到的所有錢平分怎麼樣?不然我就去把你們的所作所爲告訴那些賭場……相信他們一定會感興趣的。”穿着清涼的女性道。
地中海的海風並不算冷,然而不知爲何格子衫男性卻打了個寒顫,“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因爲我需要更多的錢。”
“但我們之前有過協議的。”
“是是是,你們這些傢伙總喜歡把協議協議什麼的掛在嘴邊,但可笑的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協議不是嗎?你們在做的事情也是在破壞遊戲規則,不是嗎?”
“可是……”格子衫男性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頓住了,隨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
穿着清涼的女性皺眉,“不至於吧,我只是要一半的錢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嗎?”
而這時她的身後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抱歉打擾兩位,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遊覽一下摩納哥的夜景?”
穿着清涼的女性轉身,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不知在什麼時候停在了她的身後,副駕駛的窗戶降下,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那是一個光頭,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的脖子上還有着一個美人魚刺青。
“你們是……賭場的人?”相比起小腿已經開始打顫的格子衫男性,他的假冒妻子表現的明顯要好得多,儘管她的心裡也在害怕,但還是開口問道。
“小姐可不要亂說哦,我們和賭場沒有任何關係,只是熱情好客的摩納哥本地居民而已。”光頭刺青男咧嘴,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猙獰的笑容。
儘管對方沒有承認,但是就連傻子都知道這輛黑色別克以及車上的人絕對是和賭場有關的,本地的賭場顧忌自己的聲譽,有些事情不適合自己來,可這不代表他們就真的什麼也不打算做,吞下這個啞巴虧。
明面沒法對兩人動手不代表背地裡就不會有動作,而此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這輛黑色別克顯然就是爲了解決這種情況。
格子衫越來越驚慌了,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主意,眼睛四處亂瞄,擺明了是想要逃跑,而穿着清涼的女性這時候也有點後悔了,主要是最近這三天兩人從賭場裡賺錢賺的太容易,接連將幾家賭場耍的團團轉,這讓她的胃口越來越大,同時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些賭場也不過如此。
尤其她知道格子衫的背後有一支技術團隊,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夥人,而就像格子衫所說,她只是被臨時找來的在這個計劃中負責打掩護的花瓶而已,在他們找到她之前她只是在小鎮酒吧裡跳鋼管舞的無名小卒,沒錢交房租的時候也會給酒吧裡的男性酒客提供一點……人文關懷。
她必須要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盡可能的多撈一筆錢,這也是爲什麼當格子衫已經想要收手的時候她還要攛掇對方再幹一票的原因,只是沒想到兩人真的會栽在這最後一票上,不過相比于格子衫這種書呆子,她在酒吧跳舞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既然被找上,那麼在人家的地盤上,逃跑是沒有用的。
更何況整個摩納哥都只有2.02平方公里。
這會兒的她已經在考慮向賭場出賣格子衫一夥人了,不過這麼一來她之前賺到的那兩萬歐元恐怕就保不住了,她之前雖然威脅過格子衫如果自己得不到更多的錢就回去賭場揭發他們,但是實際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想這麼做。
因爲她知道賭場的人感興趣的是什麼,她雖然也嘗試着努力從格子衫一夥人口中套出他們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在遊戲機上擊中同花大順的,而這也恰好正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兩瓶啤酒,一點暗示性的音樂,再加上洗浴室的水汽中自己隱隱綽綽的身影,可以保證絕大多數男人上鉤,然而遺憾的是即便格子衫那夥人向她解釋了這其中的原理,她發現自己也完全聽不懂。
什麼僞隨機,什麼線性反饋位移寄存器,在她聽來就好像外語一樣,更別說那些眼花繚亂的代碼了。
“這就是我爲什麼討厭書呆子的原因,他們根本不像是個爺們兒,無論是牀上還是牀下!建築工地上那些光着上身,露出肌肉的流淌着汗水的纔是真正的男人,而這些只會敲鍵盤和玩弄數字的傢伙充其量只是一羣娘炮!!!”
在釋放了一圈魅力卻只是白白讓人飽了眼福而自己又一無所得後她憤憤的想到。
…………
拿不到最有價值的東西,她就算想把格子衫一夥人賣給賭場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對方能在最後放她離開就不容易了。
黑色別克上的光頭這時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車廂門被拉開,從上面下來了四個壯漢。
“在摩納哥,拒絕主人的邀請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格子衫見狀神色大變,撒腿就要狂奔,然而誰也沒想到這時候一道黑影卻是突然從天而降。
那是一個帶着兜帽的蒙面人,從旁邊的一棟居民樓的二樓上跳了下來,落在黑色別克的車頂,讓別克車身晃了晃,有一瞬間光頭還以爲是地震了。
蒙面人沒有在車頂多做停留,緊接着就又從車頂一躍而下,一個膝襲直接放到了一個壯漢。
這時候另外三人也反應了過來,向這個突然出現的蒙面人圍了上來。
不過隨後格子衫就有幸見到了以往只有在美國大片裡才能看到的場景,三個長相兇惡,看起來也信心十足的壯漢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就被蒙面人給依次放倒在地上,而這還是因爲對方明顯留手的緣故。
四人雖然一時半會都爬不起來,但是身上也沒有什麼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