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上船,我們先到岸上去,等鯊魚走了再離開,它馬上就會把電網撞壞了。”王忠叫喚道。
“鯊魚?在哪呢?咱們這電網連一隻鯊魚都攔不住嗎?”餘曉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不是,不知道這隻鯊魚發什麼瘋,不要命的狂撞着電網好像自己的孩子被困在裡面一樣,不說了,我們還是快點上岸吧。”王忠扭頭看着鯊魚的方向,雙手拉着餘曉的一隻手往船上拽說道。
餘曉看見鯊魚的背鰭感覺有點眼熟,上船後說道:“我們過去看下吧,那鯊魚好像有點問題,不能讓它死在這裡呢,如果讓國家保護動物死在這裡可能會對我們漁場有影響,嚴重的甚至會說我們非法捕撈國家保護動物,這罪名可不小啊。”
“曉子,這麼嚴重嗎?”楊義驚訝道。
餘曉點點頭,餘慶豐看到後,打定主意道:“走,我們把它趕走去,不能讓再這麼自殘下去了,不然不僅我們的電網會壞,它也活不下去。”
四人坐在船上緩慢地劃到了鯊魚撞的電網的上方,餘曉仔細一看原來是它,是虎頭呀。也不跟衆人打個招呼,又一把跳到水中,楊義準備伸手拉餘曉,但是也沒有拉住,一隻手伸出抓了個空,餘慶豐看見一愣,喊道:“小崽子你又下海乾嘛?不知道水裡有鯊魚嗎?”可餘曉已經潛入水中了,雖然聽到了,也沒法做出回答。
水下太深,可見度也不高,不知道餘曉怎麼樣了。只有虎頭看到了心心念唸的主人,在水中不停地擺着尾巴,也不管頭部血肉橫飛的傷口,一個勁的往餘曉身上蹭,還好海面上的人看不見深水區一人一鯊的情景,不然絕對會驚掉下巴的。
餘曉將體內的靈氣通過手掌傳入鯊魚的受傷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痂,脫痂,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還用手勢告訴虎頭不要撞這裡的電網,這裡是自己的漁場,如果想自己了,以後可以在電網外生活。
虎頭又與餘曉‘親熱’一番之後,他就回到了海面上,他不敢讓老爸再擔心了,浮出水面的時候,餘曉搶先開口道:“應該是我剛纔佈置的陣法引起了鯊魚的好奇,便撞了兩下電網,電網沒事,鯊魚也沒事,它已經走了。”
“你這小兔崽子,讓不讓人省心啊,如果鯊魚咬到了怎麼辦?”老爸氣憤道。
“老爸,鯊魚一般不咬人的,這我知道,你不要騙我。”餘曉無辜道。
將王忠和楊義兩人送回岸後,餘曉兩父子就離開了,他們在船上閒聊着,餘曉對老爸神秘一笑道:“老爸,其實你不必去漁場做運動的,咱們家裡就有,我給咱家也準備了一個陣呢,這東西可以改善我們的體質,沒有任何副作用,老爸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的時候。”
“真的?好啊,哈哈,以你老爸的體質一個月以後肯定比世界冠軍都強啦,這種好事就該好好跟家人分享,是得好好雪藏起來,不然被不法分子知道了,咱們一家人都得去見閻王,小崽子你做得很對。”餘慶豐欣慰道。
“老爸,我們接下來就這樣回去嗎?”
“嗯,把你送回去後,看能不能在蒼江上逮幾條魚回去做午飯。”
“我們現在就去吧,捕魚去,看能不能找到幾條有價值的魚拿到竹港去賣些錢家用吧。”餘曉之所以這麼說一是因爲對小時候跟隨父親捕魚的場景的一種懷念,也有這麼多年沒有和老爸一起出海捕過魚,很想玩玩;二是想趕快到鎮上去買材料做配方,順便買臺車方便出行,由於自己沒有車的緣故,從村裡到鎮上去都不方便,所以等了這麼久纔到鎮上去一趟。
“可是現在也過了一天中最佳捕魚的時候了,就算捕到魚,也有可能賣不出好價錢,娃兒你真的想現在去捕魚?”老爸有些擔憂道。
“就試試吧,反正回家也無事,說不定今天有些特別的收穫呢。”餘曉開口勸道。
“那我們就到近海試試?”
“好,試試···”
父子倆在海上游蕩着,餘曉將靈魂分身放入海中,隨時觀察魚類的動向,他們的捕魚裝備不全,捕不了太多太大的魚,船上只能放個三四百斤漁獲,再多的就只能看着了。
他們的第一撈就捕到了一個石斑魚羣,還是非常有名的老虎斑,其體長橢圓形,側扁而粗壯,頭大,吻短而鈍圓,體色像變色龍一樣會隨環境變化和變化,這一次撒網就是一百多斤,餘慶豐看見了差點激動得從船上掉下去。
第二次也是一百多斤,只是一羣八爪魚,但他們是野生的啊,野生的東西就沒有便宜貨,市場價也有八九十塊一斤,才撒兩次網就有這麼多收穫,現在餘慶豐只感覺這漁船太小了,按今天的運勢如果沒有承載限制,少說也要賺他個十幾萬,這讓他對失望透頂的漁夫生涯又有了重操舊業的興趣。
餘曉的靈魂分身在海中看到了好幾撥魚羣,但都沒有打撈的意思,船上的空間只能捕一兩百斤的漁獲了,他得慎重選擇,終於,在看到一條背部呈藍色,腹部呈銀白色,背鰭、臀鰭及小鰭同爲橘黃色的黃鰭金槍魚時,他決定就是它了。
餘慶豐看到餘曉的眼神感覺湊過來幫忙張網,撒網,等待幾分鐘後,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到漁網上了,兩人開始圍網,再迅速刺網,抄網,最後等魚沒什麼力氣了,就開始拖網,拉網,當黃鰭金槍魚被裝上船時,餘慶豐大叫:“這是金槍魚呀,他奶奶的,老子捕了一輩子魚都沒有撈到過一條這麼大的金槍魚,娃啊,你了了老爸一個心願呀!”
“嘿嘿!老爸,您崽子的技術還行吧,沒丟您的臉吧。”餘曉得瑟道。
“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你老爸老啦,老啦!”餘慶豐感嘆道。
“嗨,您算是老嗎?您離五十歲都還差好幾歲呢,正值壯年呀,不老不老。”
“走,我們去竹港好好威風一把。”這是餘慶豐買這艘漁船以來收穫最大的一次了,真正意義上算是裝得盆滿鉢滿。
港口的人雖然已經幾乎寥寥無幾了,但還是同樣有幾處販魚的攤位有人在賣魚和少許的幾位買魚的顧客在左挑右選,有的看了看,馬上搖搖頭走向下一家,有的在和賣魚的人討價還價,甚至還有的在魚身上摸來摸去,想要分辨魚的真假,餘曉兩父子停完船,把漁獲往最近的一個販魚攤位一放,拿出喇叭一嗓子喊出:“正宗野生八爪魚,老虎斑,還有一條一百二十斤的黃鰭金槍魚喲,都是野生的,剛捕上不超過四小時喲!”
聲音一出,本來就不喧鬧的港口,徹底的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