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有些不自在,側頭看了整理着衣服的易楠臣一眼,支吾着道:“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人又沒說要管她。怕自己自作多情面子上放不下,她說得很小聲。
易楠臣斜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蘇睿白得正想重新找個地方站着看,易楠臣就扎着袖口慢條斯理的道:“林東仁沒事。那些人估摸着只是想嚇嚇他。以防打草驚蛇,他暫時不會出現。”
蘇睿白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說這事,愣了一下,道:“謝謝。”
如果她過去,肯定不會有那麼高的效率。易楠臣沒有說話,懶懶散散的將袖口紮好,上前一步漫不經心的道:“他暫時不會回來,等那邊安排好了他會給你打電話。”
蘇睿白嗯了一聲,易楠臣已半蹲在她的面前,再自然不過的替她檢查着護膝。
蘇睿白的臉熱了起來,想要避開,易楠臣卻將她的腳踝握得緊緊的。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只有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檢查。
等到檢查完了站起來,他又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圍在她的脖子上。將她的衣服領口處圍得嚴嚴實實的。最後纔是袖口,同樣的扎得緊緊。
做這些的時候,他做得再自然不過,好像已經這樣替她做過無數次似的。這樣的親密自然,和那些小情侶一般。蘇睿白的臉熱得厲害,渾身的細胞都像是僵硬了一般。
奇怪的是,明明理智應該是拒絕,離他遠遠的。但是身體卻拒絕不了。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下場。
到了場內,他讓她將關節活動開,細細的叮囑道:“摔倒是難免的,不要慌張,儘量降低重心往後坐。或是舉起手屈身,避免頭往下,避免翻滾,嗯?”
他的語氣溫柔極了,完全像是認真細心照顧女朋友的大男孩一般。蘇睿白的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受了蠱惑般的點頭,怕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又假裝鎮定。
他握着她的手。隔着皮手套,也能感覺到那雙乾燥有力的大掌。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蘇睿白笨極了,他拉着也是東倒西歪的。
大概是怕自己太不在狀態被嘲諷,蘇睿白漸漸的控制住自己不去胡思亂想,認真的學了起來。
漸漸的進入狀態,她開始興奮的慢慢的滑行。兩人是在初學道上,並沒有什麼人,也不擔心會撞到人。
竟然一下子滑出去老遠沒摔倒,蘇睿白興奮極了。易楠臣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在她再繼續往前時,忽然往前一拉,身體控制不住的向前傾。蘇睿白一下子撞在他的胸口上。雙手一下子摟在了他的腰上。
他早有準備,並沒有撞疼。本來是滑得好好得,突然被他那麼拽了一下,處於興奮中的蘇睿白有些惱,擡起頭來瞪着那帶着笑意的俊臉,懊惱的道:“你在幹什麼?”
“試試你的平衡能力。”易楠臉不紅心不跳,說完之後又慢條斯理的補充道:“這是必經的過程。”
蘇睿白明顯的不信,看向不遠處正在練習的一對小情侶道,氣呼呼的道:“鬼才信,他們怎麼沒像你那麼試?”
易楠臣並不看那對小情侶,挑挑眉,道:“每個人教的方式都不同,你只需要相信我。”
蘇睿白憋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聽他的。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儘管蘇睿白放手已經能滑,他們練習的依舊是反反覆覆的摔。
易楠臣也不怕疼,有時候兩人相摟着摔倒在雪地,他往往都是躺在下面的一個。
最開始的時候蘇睿白挺感動的,漸漸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廝好像是故意的,隔不了多大會兒,她就會倒在他身上一次。
又一次摔倒,這次的姿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曖昧。她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似的趴在他的身上,脣落在他有些扎人的鬍渣上。
蘇睿白正想掙扎了起來,卻被身下的人給摁住了。這姿式太過於親密,她有些懊惱的看向易楠臣,易大boss卻只是微微的挑挑眉,嘴角帶着淡淡的笑。
蘇睿白正要再掙扎,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隔得厚厚的,這無恥的男人竟然起了生理反應。
這裡還有那麼多人……蘇睿白的臉火辣辣的,邊心虛的四處看着邊低罵道:“易楠臣,你不要臉!放開!”
比起她的心虛慌亂,易楠臣完全是淡定得沒譜。挑挑眉,笑看着她,慢悠悠的道:“我替你當人肉墊子還罵我不要臉?恩將仇報?”
這廝俊美,笑起來更是顛倒衆生。蘇睿白的心砰砰的跳得厲害,臉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她哪敢和他對視,到處胡亂的看着咬牙道:“放開,你要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
這招哪能威脅到易楠臣,他的手更是故意的往下移了移,懶洋洋的道:“行,叫吧。”
成功的看到蘇睿白要炸毛,他又輕笑着補充道:“不過,以我這姿式,我看別人多半會以爲是你在非禮我。”
他是附在她耳邊說出這話的,溫熱的氣息拂在耳旁,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盡豆吐弟。
蘇睿白真是從來沒見過那麼可惡的人,又氣又惱又拿他沒辦法。
她的臉紅彤彤的,像個蘋果兒似的,讓人忍不住的想一親芳澤。尤其是生氣懊惱的樣子,小臉鼓起來,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易楠臣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也沒怎麼爲難她,輕笑着道:“我教你那麼半天了,怎麼也得有點兒酬勞是吧?這樣,親一個,親一個就讓你起來怎麼樣?”
“無恥!”蘇睿白用力的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紅着臉低罵道。
她到底不敢下太重的手,易楠臣悶哼了一聲,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而摁着她的手沒有放鬆,更是用力的讓她緊貼着他,幾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低而曖昧的道:“得再加一個了。”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暗啞,低沉而醇厚。而某處,似乎更硬了一些。擔心有人注意到,蘇睿白又急又怕,紅着臉惱怒的罵道:“無恥,流氓!你放不放開的?!”
易楠臣是吃軟不吃硬,在她的身下躺得更心安理得了些。輕佻的一笑,低低的道:“該摸的都已經摸過了,該做的也都已經做過了,難道你還害羞?”
蘇睿白的臉更是紅得厲害,側頭看到遠處練習的情侶好像要往這邊滑來,而身下的人壓根就沒有鬆開的意思。她又是惱又是沒辦法,只得快速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然後懊惱的道:“放開!”
“兩個。”易楠臣低笑起來,“而且,不是臉哦。”
真是得寸進尺,蘇睿白惱極了。又想快點兒起來,只得快速的在那性感的薄脣上啄了一下。快速的正要親第二下時,後腦勺卻被人給重重的摁住。她的脣重重的貼在那溫熱的脣上。
有低低的輕笑聲從身下的人脣間溢出,他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下,這才鬆開她。
蘇睿白的羞多過惱,感覺到被鬆開一下子翻身落下,然後狼狽的爬了起來。
易楠臣那廝則是非常淡定的慢慢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蘇睿白好半響,舌尖極爲誘人的在脣上舔了一下,才慢慢的起身。慢條斯理的拍着身上的雪。
被那麼捉弄,蘇睿白哪肯再呆着,立即就要往外走。她太心急了些,身體沒平衡,一個趔趄就要倒下。
易楠臣及時的攬住了她,低低的笑着道:“想投懷送抱也別那麼急,摔到哪兒我可是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