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問的,對着攝像機權大宇肯定不敢承認,不過自己手下這幫學員什麼鳥樣他心裡清楚,否認的話,被人拿出證據就傻眼了。
這老傢伙直接無視我挑釁的話,反而問道:“你是哪個道館的?”
嘿,親,想把問題處理成行業內部矛盾嗎?
“老子沒道館,就是練過兩天莊稼把式,看你們這幫練跆拳道的嘚瑟的太厲害,就出手教教你們做人!怎麼,只敢對沒學過武的普通人下手,碰上練過的就慫了?”
想要混淆視聽,沒門啊,哥們今天要辦的事大着呢,你算什麼東西!
權大宇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教我們做人?就憑你?”
輕蔑之態溢於言表啊,估計這老小子認爲,我也就是欺負欺負他手下的學員,真本事沒多少,畢竟他沒看到我是如何幹挺黃毛的。
“對,就憑我。”我也跟着笑了起來,“怎麼,老東西,你覺得,大爺我不夠格?這些天你們這幫沒有一點武學道德的傢伙,蹦躂的挺歡是吧?毆打留學生,毆打無辜遊客,嗯,我聽說,被打的遊客中還有老人和孕婦,你們的臉都塞在褲襠裡了?不知道什麼叫人性啊?
咱們今天也別那麼多廢話,直接上手吧,算是我替那些無辜的人,討回一點利息。
嗯,別心存僥倖,利息出了,你們可還欠着帳呢,真以爲拿你們沒辦法了?等着哭吧!”
說完,我擺了個劉家拳的起手姿勢,不再給權大宇用語言開脫的機會。
這老小子臉皮氣的一跳一跳的,最終只說出了一句一派胡言,就下場了。
這可是要上節目呢,哥們說的大義凜然一點,你們本地電視臺怎麼評價我不管,最起碼,在國內混個好人品。
從心底來說,我並沒有小看跆拳道,但也沒有高看它。
真正行內人或者練過點功夫的都知道,跆拳道的招數比較華麗,比較漂亮,比較大開大合,在觀賞性上或許非常高,可真正實戰當中破綻也是很大。
這些年跆拳道之所以這麼火,世界各地都有分館和學員,那是因爲它的經營模式操作的很好,比如從白帶到黑帶一個一個級別的遞進,比如華麗的招數,比如運營模式等等,可這些,跟實戰沒有關係。
或者換個說法,在節奏非常快的都市生活中,這種見效快,兼有健身噱頭的運動,更容易讓人們接受。
傳統華夏武術,動輒打基礎就要幾年,在這個人心浮躁,一秒鐘想要掰成兩半過的當下,很難大規模的普及
。
若是面對華夏高手,我還會提前摸摸對方的底子,畢竟我的實戰是短板,一味的靠速度快、力量足,不見得就能佔到便宜,可是面對一個練跆拳道的……嘿,還真沒有這個必要!
這種以觀賞性爲主的踢技,即便是黑帶高手,哥們也能輕鬆KO。
權大宇衝學員們揮揮手,讓他們四散坐好,騰出場地。
我冷笑着衝權大宇勾勾手指,戰鬥開始了。
青龍道館的學員對於權大宇的信心不是一般的足,再加上我剛剛的挑釁行爲,讓他們幾欲發狂,一個個扯着嗓子喊“加油”“打死他”之類的口號。
王柯罕和李金玉也大聲爲我加油,就連一直不受重視的荷蘭小翻譯也跟着爲我助威,嗯,她叫什麼來着?
“喝!”權大宇一聲暴吼,率先攻擊,這老小子的基本功極爲紮實,什麼前橫踢,雙飛踢,旋風踢,一套動作打的非常漂亮!
不愧是身着黑帶的教練。
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權大宇穿花蝴蝶一樣的攻擊,全讓我用雙手擋了下來。
骨肉相撞的砰砰聲響徹道館!
權大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身爲一個習武多年的專業人士,他不可能不知道格鬥流派之間的差異,對於跆拳道來說,碰上真正內外兼修的高手,就是個玩笑。
這並不是說練習跆拳道就沒有殺傷力,相反,常年練習跆拳道的人腿部力量極其強大,殺傷力驚人,不提那花哨無用的動作,單從打擊力度來說,還是有可觀之處的。
可就是這賴以成名的腿技,全都被我用一雙胳膊擋了下來,兩兩相撞之下,權大宇覺得自己的雙腿彷彿踢在了兩根實心鋼管上一樣,委實有點痛苦。
這也是我有意立威,準備從心理上徹底把這幫人廢掉才這麼幹的。
嗯,說到底,還是沒把這羣花架子放在眼裡。
若是面對一個地下拳場裡出來的格鬥機器,我打死也不會這麼幹,同爲修煉外功,那些人可以輕鬆踢斷鋼筋,一腳踢碎頭骨不算什麼新聞,說一百圈,還是對手太弱!
哈哈大笑一聲,在權大宇驚恐的表情中,我大喝一聲:“該大爺給你耍耍了!”
身形猛的一晃,腳下如縮地成寸一般,只見我好似水中游魚,看似緩慢,實則極爲快速的朝前衝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衆人的耳邊!
權大宇愕然的摸着自己的臉頰,怎麼也想不明白,我明明可以一掌打着他的腦袋
上,爲什麼只扇了他一個耳光?
我站在不遠的地方,衝權大宇勾勾手指,說:“老東西,來呀,咱們繼續,別傻愣着了,電視臺正給你錄像呢,裝死狗,可就丟大人了!”
瞬間,權大宇明白了我的用意,臉上漲得通紅,一雙眼睛也猛的睜大,大叫一聲,頂着一腦門青筋就衝了過來。
還是連續的腿技,說實話,這玩意表演的時候真心不錯,可咱們是踢館比鬥,不是打把勢賣藝,這麼花哨,有用嗎?
這次我不再用手臂硬擋,而是利用身法上的優勢,直接衝了過去,啪啪啪啪啪,連續不斷的清脆打臉聲,在訓練室中響起。
猛的一掌印在權大宇的小腹,直接將這個無恥之徒擊飛出去,我這才提氣收招。
權大宇被我一掌打的飛出去五六米遠,在地上滾了幾下,這才停住,一張臉已經佈滿了青紫的巴掌印,嘴裡大口的吐着血。
最後印在他小腹上的一掌,被我用了暗勁,這貨不在牀上躺個三五個月,對不起那些無辜捱打的學生和遊客!
“嘖嘖嘖。這就是黑帶啊,我好怕怕,這種用臉抵擋攻擊的手段,嘶,真是世所罕見!大爺我受教了!”
看着一羣驚慌失措圍在權大宇身邊的學員,我陰測測的說道。
“你犯規!哪有比賽打臉的!”一個查看過權大宇慘狀的學員在人羣中站起來指着我說。
嗯,這孩子腦子傻了嗎?
“老子犯你一臉!老子是來踢館的,踢館什麼意思懂不懂?這尼瑪是生死相搏!老子是大意忘了跟這老王八籤生死狀了,不然剛剛就一掌打死他!
怎麼,把這當成跆拳道比賽了?還非得用跆拳道的招式對付你們?你腦子裡全是大糞嗎?老子吃飽撐的了!
跟老子提犯規?你們這幫雜碎在街上毆打遊客的時候怎麼不說犯規?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怎麼不說犯規?我聽說還有欺負老人和孕婦的,你們他媽怎麼不說犯規?
現在被老子打成了死狗,想起犯規來了?老子還是那句話,老子犯你一臉!”
這番罵,把那以爲找到維護道館顏面辦法的小子罵了個狗血噴頭,李金玉嘶啞着嗓子把話用喊的方式翻譯過去,一幫學員目瞪口呆,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好!”
一聲清脆的叫好聲,打破了凝固的空氣,我轉身一看,原來是那個記不住名字的荷蘭小翻譯蹦躂着在叫好,這傢伙,顯然是剛剛品出我那番話的意思,嗯,專業知識得加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