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倉惶轉身,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和白晨曦捱到一起,我的雙手猝不及防就觸上了她胸前的那一片柔軟。重點是我因爲慌張還抓了幾把,白晨曦不可避免的大叫出聲。好在大家都急着躲避白世成的攻擊,根本沒有將白晨曦的喊叫和我的不軌動作聯想到一起。
然而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白晨曦滿臉的羞紅,兩隻眼睛更可以噴出怒火一般的看着我。然而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這些,那股陰風已經吹得我後背都疼,若是再不躲閃,怕是連命都要搭在這裡。我連想都沒想的直接張開雙臂,一下就將白晨曦撲倒在了地上。
心裡害怕至極,此時若是地上有道縫的話,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直接鑽進去的,然而地上並沒有縫,強烈的恐懼感讓我將白晨曦牢牢的壓在身下,我的頭也一下扎進了她的肩窩處。
一股好聞的馨香順着鼻翼直接傳進了我的大腦深處,該死的,在這短短的一瞬我竟然有些意亂情迷,此時若不是還想着背後有人要殺我,我想我會直接將白晨曦剝光抹淨。
耳旁傳來大喝的聲音,赫然是周瞳和謀劍倆人正在奮力抗敵的聲音。而預想之中的痛苦也並沒有襲來,莫非是他們倆人將白世成擋住了嗎?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我趕緊擡頭看了兩眼,原來除了周瞳和謀劍之外,白夫人也在阻止着白世成。
我身下的白晨曦顯然比我更早發現了這個問題,然而她卻任由我將她壓住,發現情況不對我一邊快速的說了聲對不起一邊想要爬起身來,然而白晨曦卻扯起嘴角笑了起來,還迅速的用手環住了我的脖子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我又跌了回去,該死的還將嘴脣壓在了她的雙脣之上。而這白晨曦更是不知好歹的伸出舌尖在我的脣上舔了一下。
我的天啊,這個小姑奶奶真是想要我的命,這都生死關頭了,她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現在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白晨曦了,用力一掙扎我便起了身,轉身便和周瞳還有謀劍他們戰在了一起。
其實這麼說是有些勉強的,因爲此時的我根本就是方寸大亂,別人使用法力攻擊的時候,我只是直接揮着法劍朝黑霧裡面的白世成亂捅。
我知道我面前站着一個隨時可以將我置之死地的人,然而我的腦子之中全都是白晨曦那誘人的一笑,我的脣齒之間還留着她一閃而逝的柔軟、我的鼻息之間全都是剛剛從她身上聞到的氣味,我的感覺,就像是我第一次和女人上牀之後,滿腦子都是和她在一起時候的激情。
我的分心很快就得到了懲罰,白世成應該是可以感覺我的心不在焉,直接一個揮手一個黑色的法鞭便抽到了我的胳膊之上。而在轉瞬之間,我的胳膊就腫起了一道血泡,一種又疼有氧的鑽心感覺從那血泡之處向我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
疼痛難忍我直
接一身慘呼,而這受傷的手臂正好是我握着法劍的這一隻手,差一點我就將法劍丟到了地上。此時周瞳正站在我的傍邊,見我手上一邊快速的想白世成扔去一張符紙,一邊用力的將我抓離了戰場。他的舉動太過突然,我幾乎是被他拉着離開的。
我們剛走我們的位置就被白夫人佔領了,此時的它和謀劍師兄站到了一起,它似乎是不想讓白世成繼續對我們造成傷害,直接將通向我們的這一方堵住。
我的胳膊疼得不行,之前的血泡竟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的膨脹,連帶扯得我沒有受傷的皮膚也被揪展開來,裡面溢出的黑色的血水散發着幽幽的黑光,撐得我的皮膚幾近透明之色轉眼就要破開一樣。
將我拉出來周瞳囑咐了一句不要碰就跑到了揹包那裡翻找了起來,而白晨曦見到我手上則一臉關心的跑到近前問着我的情況。這鞭傷我還是第一次經歷,最重要的是白世成的鞭子顯然和一般的鞭子不同,上面一定蘊含着邪惡的力量。那股痛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想對白晨曦說沒事,然而下一秒一個冷吸氣就出賣了我的真實情況。
周瞳也不知道在磨蹭什麼,我身上的冷汗都將衣服浸溼了他也沒有回來,而我想轉過身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我的視線已經模糊了,而且根本就不是被汗水和淚水糊住的那種模糊,我覺得我的意識都有些輕飄飄的很想要沉沉睡去。
見我這樣白晨曦更加手足無措,只有不斷的大叫着周瞳的名字。而當週瞳趕回來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他手上還拎着一個盆狀的東西,在和白晨曦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將我的胳膊直接搭在了這盆子上,之後讓白晨曦幫我穩住胳膊,然後便感覺到了針扎一樣的疼痛。
周瞳見我不動,還以爲我怎麼樣了,直拍我的肩膀說周磊醒醒了。我費力的睜開眼睛說我好睏,然而我的精神卻在看到那個盆子的時候立馬精神了起來。那是一個彩色的瓷盆,從樣式上看應該是一個湯盆,一看便知道做工考究、價值不菲,然而此時那個湯盆裡面已經有一盆底的黑紅之血,在那血液之間偶然還能看到一條條筷子粗細的黑色蟲子。
我瞬間坐起,指着盆子問周瞳這血是我身上流出來的嗎?周瞳說當然是了,你先別激動,我現在封住了你的幾個穴道,一面這些東西遊走到你的內臟之中,等再放會血你就沒事了。
我轉身看的時候就見到白晨曦一臉蒼白的盯着我的傷口在看,而我這也才注意到我的傷處,此時那道長長的血泡已經被周瞳用細刀劃破,正有黑色血水不斷的從裡面流出來。
周瞳看那邊戰事正激烈,拍了拍我的肩膀持着法劍就繼續去了,而隨着放血,我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就這樣和白晨曦倆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實在是有些尷尬,我只好看着那瓷盆對白晨曦說真是不好意思,浪費了你家一個盆
子。
白晨曦聽到我可以說話了,臉上的擔心消去了許多。不過她卻直接扯起眉腳看着我說這可不是一般的盆子,接着便說這個盆子是她去年到西班牙遊玩的時候帶回來的一套骨瓷,而這盆子正好是那套瓷具中的靈魂之物。如今就這樣被周瞳拿來接血用,她家的那一套骨瓷也就全用不上了。
額,這話說得我想當無語,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般,不過是一個用來盛湯的盆子,超市裡面幾十元一個也差不到哪裡去,再說了,這一個毀了別的怎麼就用不了了?然而白晨曦的話也讓我深深的感覺到了貧富差距,怎麼說這也是爲了救我才用的,我只好訕訕的說要不等我有機會去西班牙了,給你帶回來一個一模一樣的?
白晨曦撅着嘴搖了搖頭,說這可是限量版的,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之後竟然勸起了我說別想這個了,眼下能把傷治好就好。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傷口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那種撕裂似地疼痛讓我瞬間皺緊了眉頭。不過那東西似乎是想鑽出來又捨不得,堪堪的就撐在了那裡。
我疼得難忍,直想讓周瞳幫我看一下,然而擡頭望去的時候,卻見他們和白世成之間的戰得難分難捨。然而這個時候我纔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白夫人自己就可以將白世成拿下,怎麼現在加上了周瞳和謀劍對付起他來卻倍感吃力了呢?
難道是白夫人的實力下降了?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白夫人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它之前還在我家那裡吸收了不少能量。如今便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白世成藉助的是從鑽戒那裡獲得的力量。這力量讓白世成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實力大增,就連周瞳他們三個聯手也拿不下他!
好在白世成也強不到哪裡去,至少周瞳和謀劍師兄他們沒有像我一樣身受重傷,兩方面算是旗鼓相當。
白晨曦見我瞧得認真,問我是不是很希望他們趕緊打完。我說當然了,這樣打下去的話吃虧的只能是我們,畢竟師兄還在重傷之中,周瞳的精力也並沒有時間恢復。
白晨曦撅着小嘴說她不這樣想,她倒是希望他們永遠不要結束,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也不會總是想着逃跑。她希望可以永遠這樣守護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白晨曦這算不算是情話,然而她的話卻將我的心說得酥酥麻麻的,在這一刻,我的心個地方變得柔軟起來。我擡起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撫摸在白晨曦巴掌大小的臉上,說傻姑娘,你沒見到我一身的麻煩麼?怎麼就偏偏想要和我在一起呢?
多次行走在生死之間,我已經不想去在意白晨曦究竟是爲了什麼才和我在一起,她的真誠已經足以深深的打動了我,這個時候,我甚至有個想法,若是可以說服蘇青青,讓白晨曦陪我走上一段生命的旅程,應該也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本章完)